聚到了一個出口,心火變成泉水汩汩而出。偏偏嚴易還是不急不躁地,在她耳朵周圍溫柔地擦過,只反覆問她同一個問題。
“有和他做什麼嗎?”
“他有對你做什麼嗎?”
“盼盼有……有對不起我嗎?”
“沒有……沒有……”連盼漲紅著臉搖頭,她努力想要和他貼得更緊,他卻偏偏不讓她得逞。
可是她實在是太難受了,連盼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力氣,猛然用力推了他一把,或許是嚴易不曾設防,床鋪鬆軟不易保持平衡,他竟被她這一下推倒,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她趴在他胸口,一下子就坐了上去。
嚴易兩眼霎時都快要充血了。
這丫頭!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連盼也有些不適應,可是更不適應地是心底裡那團火,彷彿有一群小螞蟻在她心頭上爬,又癢又撓,她無意識地摟著他,話語都帶上了哭腔,“你幫幫我呀!”
都已經這樣了,嚴易也實在是沒辦法,她動作幅度很大,並不顧忌自己的身體,只怕是這會舒服,過後了又要難受。
嚴易小心翼翼摟著她的腰,防止她做出過激的舉措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軀,力圖將節奏保持在緩慢又舒適的頻率上。
連盼胡亂地在他身上亂抓,自己也是胡亂擺動,過了一會兒她似乎遲遲得不到緩解,終於哇得一聲哭出來,朝他喊道,“他抱我了……他抱我了!”
僅僅只是這樣,周辰抱了她一下。
嚴易身下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連盼兩手都抓在他手臂上,嗚嗚咽咽的,“就是他找我要食材的時候,他突然抱了我一下,我沒反應過來……我怕你生氣就……”
“還有呢?”
“不……沒有了……”她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彷彿生怕他不知道自己的誠意,整個肩膀都跟著有些輕微擺動,只帶得她身軀胸脯也隨著一起輕微晃動。
“你發燒那天……”他低頭咬住了一邊。
連盼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只低下頭來,“我不知道……”
她真的是燒糊塗了,除了後來從手機裡看到那個15s的短暫通話記錄,別的就都不知道了。
“童童也在,我還在生病,他能對我怎麼樣?”
她真是快急哭了,下意識就衝他吼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
嚴易身軀停頓了一秒,連盼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過分的話,她咬著嘴唇,又不知該如何緩解眼下的境況,好一會兒才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
嚴易目光盯著她,眼神清幽幽的,連盼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她笨拙地湊上前去吻他,神態小心翼翼卻又充滿討好的姿態,彷彿一隻不小心打碎了主人昂貴瓷器的小貓一樣,跳到主人腿上,任其撫摸。
她這樣的舉措,換來的無疑是嚴易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地佔有。
他很偏愛從後的姿勢,兩人在床上折騰了一會兒,俱都是滿頭大汗,被子也用不上蓋了。印度神藥的藥效果然不是蓋的,嚴易才剛剛發洩,連盼又抱住了他的腰,她的確感覺到剛才的話說過分了,可是這並不是她的本意。
何況,在接受了張童那麼多小黃漫的洗禮之下,連盼早已不像剛剛重生時那樣懵懂無知了,古代女人只講究三從四德,提起房事那都是羞於出口的。然而現代人卻並非如此,他們不僅不不認為這件事很羞恥,反而認為它很快樂。
不僅很快樂……而且很重要。
雖然連盼在嚴易之前從未和別人內什麼過,但從眼前瞭解的這些資料來看,他無疑屬於其中的佼佼者。
身軀宏偉,續航力強,恢復快。
最重要的是,她從中得到了難以形容的幸福感,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未享受到過,並且此後一輩子,她都只想只和嚴易一人專享。
人年少時,喜歡一個人,往往是朦朦朧朧的,只要看到她的笑臉就覺得這一天很開心,可是人成年後,喜歡一個人就變得既直白又直接——只想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裡,只要抱著她,就從來沒有軟的時候。
她的一顰一笑似乎都是令人上癮的毒藥,如果只有兩人獨處,大腦便條件反射一般地發射指令,要求水乳交融。
這是一種本能,更是一種愛意。
連盼從前懵懵懂懂,腦子裡哪怕想一想那種事都覺得羞恥,可是自從她和嚴易在一起,兩人突破了那層屏障後,她似乎也突然明白了男女之間情事的含義。
她……其實很喜歡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