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應該算是白悅欣咎由自取,裡面很多行為的確超出了正常人的道德底線,光看她那張端莊高貴的臉,實在想不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看了這些惡意滿滿的東西,連盼感覺整個人心裡都有點不舒服。
當然不是同情白悅欣,這感覺有點類似吃飯時突然吞了一隻蒼蠅,或者走路走著走著突然踩到了一坨翔,總之,相當膈應。
純粹就是噁心她這個人,和她的所作所為。
不過上回盧菲菲的事情也是過了幾天才查出來的,白悅欣這個一晚上就變了天,而且白悅欣的黑料,顯然要比盧菲菲的複雜的多。
要想佔領輿論優勢,必須要有實錘,這裡面的東西,既然週二叔敢寫,那肯定就是真的。
嚴易一夜之間找來了這麼多證據嗎?
連盼還是覺得有點沒回過神來。
這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
一看她那個楞楞的樣子,嚴易大概就猜到她在想什麼了,於是好心地在一旁解釋道,“也不是一夜之間找到這些東西的,之前就有準備。”
這事還是在白悅欣第一次找上門被Linda擋回去的時,嚴易吩咐人暗地裡去查的。
說老實話,做明星的沒幾個手腳乾淨的,嚴易也沒料到白悅欣會不乾淨成這樣。
只是兩人怎麼說也算是高中校友,嚴易的父親同白悅欣的父親年輕時也算有點交情,出於這點情分,嚴易只是留了個底,以防萬一,其實並沒想對白悅欣怎樣。
畢竟她根本影響不到自己的生活。
但就在昨天,白悅欣居然誣陷了連盼,居然還曾以此威脅過連盼,龍有逆鱗,連盼就是他的逆鱗,觸逆鱗者,死!
“只有那些太太團的錄音是老周找人連夜錄的,其餘的都是早就有的東西。”嚴易溫和的聲音在冬日的清晨聽上去令人感覺十分舒服,但是這裡面的內容好像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連盼一時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僵的,嚴易伸手在她圓圓的臉蛋上捏了一把,滿意地看著她兩邊的臉頰像兔子一樣被拉扯到變形,“別管這些了,想想你自己的事。”
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何況以白悅欣這種作風,這些東西,遲早都是要爆出來的。
“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聽到沒?”他不太放心地叮囑她。
若不是之前留了一手,恐怕這次受傷害的就是連盼了。
連盼只能呆呆地點了點頭。
他說睡一覺就好了,起來居然真的就好了,神奇。
“不是一直說要開店嗎?想去哪裡開店?跟我說說看?”
大概是看她精神不怎麼好,嚴易轉換了一個話題,改而問起她關於開店的事。
一提起這個,連盼果然心情好了很多。兩個人都沒起床,就這麼躺在床上,連盼頭枕在嚴易臂彎裡,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從前在御膳房的時候,連盼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來到異世,現如今已經成為一個現代人,連盼倒是關注過不少店鋪,但坦白來說,她都不太滿意。
怎麼說呢?她心裡頭覺得比較滿意的廚房應該是……很大很大那一種。
從前光是御膳房就有好大一片院子呢,主管採辦、香料、麵點、食材等等都分別各有去處,宮裡還有菜園,皇后娘娘每年都要去菜園勞作一番,見過了簡直可以跑馬的古代御膳之處,現代人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連盼還真有點看不上眼。
倒不是說不好,就是覺得小。
連盼模模糊糊朝嚴易說了自己的想法,說完又覺得有點窘迫,“你說?我會不會要求太高了?”
整個J市,只怕都找不到這樣的地方吧?
地廣的地方人就稀,人稀的地方其實是不適合開店做生意的,而且現在地價這麼貴。
但是嚴易卻絲毫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道,“不高,我會叫人留意的,你耐心等待就好。”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太愉悅的記憶,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只准找我,不準找周辰。”
連盼被噎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嘴,又聽見他說,“任何人都不準找。”
連盼知道他心底肯定還在介懷上回周辰替她物色了素玉齋的事,但是這件事要真說起來也是她理虧,她癟了癟嘴,倒也沒還嘴。
但心底卻有些懷疑——這麼小心眼,這麼記仇的一個人人,是怎麼把廣元做到全國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