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嚇死人了!大聲也沒用,少掩飾了。”
宇文文靜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傢伙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宇文文靜真心想撬開落宇的小腦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落宇見他不停地偷看自己,於是沾沾自喜道:“嘿嘿,你承認了吧!”
宇文文靜:……我什麼時候承認了?
落宇又扯了扯他的衣角,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等你換回身體,咱們回落家莊吧,我讓你當一輩子的哥哥,好不好?”
好你個頭,誰要當你哥。
宇文文靜翻了個白眼,又一次轉身走了。
“害羞什麼啊……”落宇納悶地撓撓頭,又抬起步子追了上去,纏著宇文文靜說話。
宇文文靜煩透了,真想揍他,可始終沒下得了手,也沒有再對他咆哮。他不知怎麼的就這樣來來回回轉了幾十個圈,直到天黑了他也沒發怒。宇文文靜心道:觀葉肯定是怕我魔性回身成為麻煩,把我魔性抽走了!不然我怎麼會讓這個書生在我面前轉悠!這個觀葉!
宇文文靜很生氣,也很鬱悶,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讓落宇閉嘴。
幾十個圈後天終於黑了,酒肆收攤,鳳凰抱著酒罈不肯走,衝宇文文靜和落宇道:“你們倆,快點來,把這個酒肆買下來!”
宇文文靜更鬱悶了,黑著臉走進酒肆,對鳳凰道:“你喝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不回去,我才剛開始喝,一點都不盡興!快掏錢,把酒肆買下來,我們繼續喝。”鳳凰臉色正常,實際上已經醉了。宇文文靜的體質是喝酒不上臉,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但他自己知道。
宇文文靜道:“我數三個數,你不出去,我就砍斷你的腿,把你踢出去。”
鳳凰大哭出聲:“你真是太殘忍了!天啊,我的命好苦!”他趴在桌子上開始嚎啕大哭。
酒肆小二被他們嚇得不敢靠近,顫巍巍道:“我們打烊了,打烊了啊……”
宇文文靜快瘋了,他簡直看不下去。鳳凰實在太丟人丟臉,用別人的身體丟自己的臉,真是讓人髮指。宇文文靜咬牙道:“一、二……”
他剛數兩個數,鳳凰突然站起來,木著臉道:“哎,我出去就是了,真是小氣。”說罷翻個白眼走出酒肆,冷靜的好像別人才是不正常的那個一樣,宇文文靜吸口氣,把酒錢丟給小二,跟著走了出去。
落宇已經被鳳凰的表現驚的兩眼發直,也跟著追上去。
鳳凰站在大路中間,一臉惆悵。等宇文文靜和落宇走近,他轉過臉憂傷道:“以前和十六一起的時候,只要我想喝酒,看上了哪家酒館酒肆酒樓,他都會二話不說替我買下來,讓我喝個夠。”
宇文文靜一愣,一時分不清鳳凰是真清醒還是假迷糊,
“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們多恩愛?”宇文文靜問。
鳳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憤憤道:“死沒良心的,我是要你爭氣點,努力賺錢好養我啊!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呢,哎!”
頓時宇文文靜和落宇的臉色齊齊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鳳凰說完,一步三搖晃地走開了。
宇文文靜咬牙道:“要不是那個身體是我的……”他的話說了一半,另一半吞回肚子中。
落宇心領神會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懂,我懂。”
宇文文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抬步追上鳳凰,把人強制地拎回別院。
別院的佈置比之先前看上去要奢華許多,整體風格做了許多改變。例如:大門刷了色漆,門口掛了銅鈴,進門就有一座小假山,院子角落有一灘小水池,池中有睡蓮,池邊移植了些應季的花。院中隔幾步就有一盞紋燈,院落不大卻看上去變得亮堂華麗許多,一看就是滿堂紅手筆。
此時滿堂紅正招呼著幾個老婆子往後院走,見他三人回來,忙跑過去邀功道:“我跟你們說,今晚咱們總算能吃一回好的了。我請了幾個廚娘,等會就嚐嚐她們的手藝吧!”
落宇昏迷的那幾天滿堂紅被逼給他煎藥,順便負責起三人伙食。以往他都是直接從客棧叫菜,今天卻請了廚娘。
宇文文靜怪異地看向他:“你請廚娘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們真要住這裡?”
滿堂紅撅嘴不服道:“我錢多。”其實他是怕再有人生病又讓他煎藥,他實在是怕極了煎藥。
宇文文靜無奈搖搖頭,暗暗覺得身邊三個人都是麻煩。
不過今兒個滿堂紅這廚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