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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牢牢注視著她的眼睛:“我說得對嗎?”
“不對。”白黎發揮平生最大的演技,絕地求生,“很多事我做不到,太子妃卻可以做到,因為‘太子妃’前面有‘太子’兩個字,‘我’卻只是一個字。”
“你想做什麼事?”老人目光深邃。
白黎快撐不住了:“夢想,一個太子妃唾手可得,但我卻很難做到的夢想。沒有夢想,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靠努力實現的夢想比較香。”不,陛下,這是違心話,你現在送我一臺機甲,我馬上出賣趙元辰QAQ
誰想皇帝陛下被說服了,一臉慈愛:“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既然你們倆商量好了,那就這樣吧。”
咦,過關了?我嘴炮這麼厲害的麼。白黎一時不敢相信,試探著問:“您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皇帝陛下側過頭,假裝要說個小秘密,“其實,我年輕的時候就是隱瞞身份上的大學,在那裡遇見了我後來的妻子。”
白黎心中警鈴大作,以皇帝陛下的尿性,肯定不會和她真的拉家常,該不會要追問他們的初見細節了吧?她越想越方,眼珠一轉,化被動為主動:“殿下和我說過,您一直很愛重皇后。”
不等皇帝陛下回答,她又來了句:“既然如此,我有個主意,您稍等。”說著,站起來就往花園走去,抄起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嬌豔欲滴的玫瑰、香氣撲鼻的百合、美麗優雅的桔梗、萬能搭配的勿忘我,修枝剪葉,搭配出一束淡雅清新的花束來。
“我想,這可能會是一個很棒的驚喜。”白黎把花束遞過去。
皇帝陛下愣了愣:“你是讓我送花?”
“是啊。”白黎想著方才皇帝連月季也不大認得,應該是對花不怎麼了解,估摸著不太可能經常送花,要是猜錯了也無妨,拍馬屁嘛,“一個驚喜。”
謝謝您今天嚇我這一跳了!
皇帝陛下打量了她會兒,笑著接了下來:“那我就借花獻佛了。”
“花是誰的不重要,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單身狗是最佳愛情顧問,她可以胡編亂造一晚上,“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更加重要。”
或許皇后是皇帝陛下唯一的軟肋,他居然很配合得和白黎聊了起來:“有道理,這幾種花叫什麼?”
白黎仔仔細細掰碎了講:“香檳玫瑰的意思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只有一朵,就代表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的心裡只有你;百合呢,代表純潔無瑕的愛,也代表了百年好合,白首同心;桔梗的意思是永恆的愛,勿忘我的意思亦是如此,永遠不變的心……”
於是,趙元辰匆匆進門時,就看見白黎握著一束花,情真意切地敘述著每一種花蘊含的意義:“花雖然不如珠寶首飾名貴,也不如畫作書法清貴,但天然可愛,在原始人的時代,人類就用花來表達愛意了,我覺得這是留在人類基因裡的浪漫因子,就算我們能夠隨時隨地穿梭在太空之中,對花的喜歡是永遠不會變的。”
趙元辰:“……”
皇帝陛下聽得笑容滿面,看他回來,忍不住笑:“元辰來了?你說得對,甜甜可真會說話,所以才叫甜甜的吧?”
白黎:“!!!”甜甜這個羞恥的稱呼是怎麼回事?
趙元辰平靜地說:“不是,她的小名叫甜甜。”
白黎臉上帶著笑,心裡MMP:你以為你是賈寶玉嗎?隨隨便便就給我取個字?
“倒是人如其名。”皇帝陛下彷彿不經意地問,“不過,你什麼時候碰甜食了?”
趙元辰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父親,我從來不挑食。”
“既然殿下回來了,我這就去做飯。”白黎能溜多快溜多快,嘴皮子都磨薄了一層,累死她了。
皇帝陛下總算沒有阻攔她。
白黎偷偷瞪了趙元辰一眼,喜滋滋地跑進了廚房,能夠做飯真好,不用陪聊了,伴君如伴虎啊,古人誠不欺我。
她一走,趙元辰便問:“父親怎麼提前過來了,不是說好和我一道走?”
“就是想著活動活動手腳。”皇帝陛下說謊不打草稿。
趙元辰嘆了口氣,沒有深究不放:“那我陪您到處走走?”
“你可不比甜甜會說話。”皇帝陛下似有感慨,“這也好,夫妻兩個,一個會講,一個能聽,日子就過得下去了。”
趙元辰:“……”是您教我要聽民眾的聲音。
皇帝陛下道:“你不用陪我,到我看直播的時間了。”說著調出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