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隨時都會撲上來。
“吼!”
“啊!”回過神的卿然喉嚨裡發出一聲尖叫,猛地將護在身上的蔣俊宇往身後的藏獒推去,自己看也不看便挑了兩人來時的方向跑去。
被推倒的蔣俊宇一愣,眼裡不敢置信、受傷、失望一一閃過,最終盡數化為了絕望。
他不明白,為何先前寧願自己放棄生命也要讓他活下來的女友,會將他推向絕境。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莫卿然會以這種形式背叛他。
卿然的身影已經在巷道轉角的地方消失不見,而另一頭的喪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已經清晰的看見他們的衣著服飾。
之所以會拉著卿然往這個方向跑,除了這裡是出城的捷徑以外,更重要的是這裡是s市的破落區,住在這裡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他們根本挺不過喪屍轉化的痛苦,已經直接腦死亡了過去,所以會遇到的喪屍極少。
但卿然逃跑前的一聲尖叫,明顯將附近的喪屍都吸引了過來。不用細數,迎面向蔣俊宇走過來的喪屍都有十數頭。
他從不是一個輕易選擇放棄的人,身後的腥風已經越來越近,喪屍犬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吻上他的頭顱,蔣俊宇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塊磚頭塞進了喪屍犬的嘴裡,一拳就打在了它的眼睛上。
不過很明顯,能夠瞬間讓一個正常男人斃命的鐵拳在喪屍犬這裡並沒能夠發揮它應有的實力,喪屍犬在蔣俊宇的拳頭襲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蔣俊宇只覺得自己的指節彷彿狠狠錘在了鐵板上面,他彷彿聽見了自己骨裂的聲音。
喪屍犬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他明顯被蔣俊宇挑釁的舉動激怒了。它原本龐大的身形突然變得乾癟,壯碩的身體彷彿是吸食了毒品的癮君子一般快速的消瘦了下去,它的身形變得更加的靈活,嘴裡的磚塊也在它身體縮小之後卻變得更鋒利的牙齒下變成了碎塊。原本還能夠藉著喪屍犬身形龐大和它周旋的蔣俊宇瞬間落了下風。
硬敵不成,唯有走為上策,如果讓那一批喪屍靠近自己的話,恐怕他就再無一絲的生機。
在憑藉著天生神力將喪屍犬打飛出去滾落到一邊的時候,蔣俊宇甚至不敢多看此時的情況一眼,轉身就往卿然離去的方向跑去,那是唯一一個沒有喪屍出現的方向。
“跑!”蔣俊宇的腦海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喪屍到依舊以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在他身後追趕著,喪屍犬雖然在喪屍化之後失去了一定的身體靈動性,但奔跑起來的速度比之一個正常人也不遑多讓,蔣俊宇奮力奔跑拉開的距離在不斷被拉緊。
喪屍犬不知疲憊,蔣俊宇卻是一個凡人,為了能夠儘快感到蔣家藏在這裡的地下倉庫,他和卿然可以說是盡了全力奔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沒跑出一步,他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極度的疲憊。
十米、九米、八米……快近了,喪屍犬奔跑時的利爪,已經抓破了蔣俊宇背後的書包,幾乎是貼著肉滑了過去。
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蔣俊宇的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身後猛地撲上來的喪屍犬,已經可以看見它投在地上的陰影。他閉上了眼睛,決定聽天由命,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而已。
在等待死亡的一瞬間,蔣俊宇的腦海中湧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面。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莫卿然的時候。
那是在她七歲的生日宴上,莫家決定將這個備受寵愛的小女兒正式推到眾人的面前。
蔣俊宇當時也不過十歲,穿著一身得體的小西裝跟著自己的父母來到了現場,站在了觥籌交錯的人群之中,看著她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從樓上挽著莫父的手緩緩走下來的時候,琥珀色的眼睛乾淨而又明亮,像是降臨人間的天使。
全場暗下來,燈光投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彎起嘴角揚起的那抹甜美笑容,彷彿陽光一般直接照進了他的心裡。
父親曾經說過,想要的東西,不管用盡什麼手段,都要抓到手中,正如對待蔣俊宇的母親。逼著她和他結婚,逼著她生下蔣俊宇,甚至寧願讓她自殺身亡也不願意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蔣家的人骨子裡都流淌著一種叫做佔有慾的基因。
蔣俊宇在看見莫卿然的那一刻起,便認定這個天使註定要被自己折斷翅膀,圈養在他為她精心打造的金絲籠裡面。
但他不願意讓自己和莫卿然落得和蔣父蔣母同樣的下場,所以選擇一點點的接近莫卿然,讓她放下對自己的戒心,讓她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