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裕怎麼了,傷得重不重?”卿然急切的問道,隨即眉頭一皺,顯得十分不放心的樣子,說道:“不行不行,昨天我見永裕傷得很重,我必須親自去看看,你帶我去看他好不好?”
“咳咳……”面對突然扼住喉嚨的手,卿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駭。
“永裕?”上一秒還在笑著的男子,突然面無表情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嘴裡呢喃出了這兩個字:“什麼時候,你們已經親近到了可以互喚名字的地步?”
“第一傾城,你發什麼瘋……”
“發瘋……”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被喚做第一傾城的男子,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卻帶著邪氣,“你覺得我是在發瘋,我就發瘋給你看好了……”
說著,他抓住卿然的脖子往後推,卿然順著他的力道根本無法反抗的倒在了原本躺著的地方,就見他附身壓了下來。
“第一傾城,你做什麼?”卿然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你說我在做什麼……”他直勾勾的盯著卿然的眼睛,讓她有一種彷彿被野獸盯著的毛骨悚然感爬上了心頭。
突然一道靈光在她的腦海中乍現,她緊緊盯著第一傾城俊美的臉龐,卻沒有半絲欣賞的欲丨望,眼眸裡反而爬上了恐懼:“那些黑衣人,是你,是你,對不對?”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第一傾城彷彿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的溫和,只是壓在卿然身上的身體卻沒有起來的趨勢,只是笑著說道,看向卿然的眼光,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那些黑衣人已經被我趕跑了,絕對不會再來。”
卿然卻從他的眼睛裡讀懂了他沒有說完的話。
那些黑衣人的確不會再來了——只要你別想著從我身邊逃開。
“是你!第一傾城,是你!”卿然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用手拼命的推著第一傾城的身體,“我和永裕都被黑衣人打暈了,現在卻在這裡醒來,那些黑衣人一定是你派來的!”
“你把永裕帶去哪裡了?你為什麼要傷害永裕?”
“呵,永裕,不過是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第一傾城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就喊得這般親近……”
他猛地湊近,卿然推拒的手根本毫無用處,只覺得男人的呼吸已經噴薄在了她的臉頰上,兩人的呼吸交雜在一起,卿然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而我養了你十三年,你卻連一聲哥哥都不肯喊……”他微微皺著眉頭,“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聽到“懲罰”兩個字,卿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上一次她聽到懲罰,付出的代價是陪伴了她十四年的如夢。
“變態,惡魔,你滾……”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把永裕怎麼了?”’
“與其關心寧永裕那個男人,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第一傾城嗤笑道,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然後低頭在她的脖頸間嗅了嗅,隨即很快皺起了眉頭,“即使洗過了一次,還是能夠聞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呢……”
“不過沒有關係,然然,很快你就會是我的了,完完全全的是我的了,我等了十六年,終於可以完全佔有你了。”
“你說什麼?”只聽見卿然咬牙切齒的問道,“十六年?”
她突然想起記憶裡,第一卿然被寧永裕抱著帶走時看到的畫面,她渾身幾乎是剋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十六年……”她看向第一傾城,黑色的眸子裡,是即將掀起如同潛伏著的巨浪一般的恨意,“十三年前,那些人是你……那些黑衣人也是你……”
“呀,然然長大了,便聰明瞭嘛。”第一傾城沒有否認,而是滿眼喜悅的讚美道,“對啊……就是我……不然那兩個礙眼的人怎麼會消失不見……不然我怎麼能夠完完全全的霸佔你……”
“可是然然你一點都不乖,即使沒有了爹孃,還是不肯親近我這個哥哥,反而寧願跟一個小丫頭終日待在一起……”
“你說那丫頭有什麼好呢?”
“所以你就殺瞭如夢?”卿然問道。
“怎麼會?”第一傾城反駁道,“如夢可是然然你最喜歡的人了,我怎麼捨得殺了她讓然然傷心,我不過是小小的懲罰了一下然然而已,既然你出逃,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不過你看,如夢不是回來了麼?”他起身,順帶揪著卿然的衣領,讓她順著他的力道坐了起來,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剛好能夠看到站在兩人不遠處,低著頭的女子。
“抬起頭來,讓小姐看看,你是不是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