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走吧,周管家,送客。”
安子然一點也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
“二位請吧。”守在大堂外的周管家立刻出現。
安耀宗猛地站起來,臉上露出彷彿被羞辱般的憤怒,正當他想吐出不堪的字眼時,安雪燕卻快他一步。
“安子然,就算我爹孃得罪過你,可他們也已經被你送進大牢,你用得著遷怒我們嗎,堂堂珺王妃竟是氣量這般小的人,我安雪燕總算是大開眼界了。”
安雪燕語氣不無嘲諷。
安子然好笑的看著她,“我的氣量小不小好像和幫你找個夫家沒有直接的關係。”
安雪燕頓時語塞,他說的沒錯,可她就是不甘心,憑什麼他們過得那麼悽慘,安子然卻可以無憂無慮當他的珺王妃,如果不是爺爺偏心,現在坐在他的位置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如果不是你害我爹孃關進大牢,我根本不會跑來求你半分,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個……唔……”
安耀宗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這話要是說出來,他們就別想走出傅王府了。
不過也遲了。
安子然冷下臉,“送客。”
周管家立刻叫來幾個下人,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直接把人轟出傅王府,剛要進府,一個丫環突然跑出來小聲的轉告了一句話。
周管家立刻讓一個機靈的下人跟著他們,然後才回去覆命。
受挫的安耀宗和安雪燕雖然憤怒的離去,但是當他們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時,臉上的怒氣卻收斂起來,皺起五官。
“那個人說得沒錯,安子然果然不可能幫我們。”
安雪燕不甘心的說道:“哥,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真的要和那個人合作嗎?可要是失敗,我們就死定了。”
“不合作我們照樣死定了。”
安耀宗冷哼一聲,賭坊不會放過他的,而且兩人都不是吃得了苦的人,如果不鋌而走險,他們早晚是死。
安雪燕想起賭坊威脅說再不還錢就要把她賣給妓館的話就很害怕,雖然她恨恨哥又去賭,但是安耀宗是她唯一的親人和依靠,她再不滿也不能做什麼。
“我們現在只剩下一條路走,就是答應那個人,事後再逃到其他地方,應該不會有問題。”
“只能這樣了。”
兩人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早被跟蹤的人聽到,確定他們落腳的酒樓後,那人就回傅王府覆命了。
聽完下人的複述,安子然並未露出意外的表情。
傅無天下朝回來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王妃如何懷疑他們是受人指使的?”
“安耀宗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但是他並不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他既然懂得禍從口出,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並不喜歡他們一家,明知道我厭惡他們卻仍然跑來找我,八成是另有目的。”
大亞正與紫微國打仗,經歷了那些事情後,安子然便多留了一個心眼,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
傅無天隨後派出兩名護衛去看著兩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安耀宗兄妹就這樣與慫恿他們的人見面了。
護衛是高澤的禁衛,他們不肯回去,說皇上沒有旨意,傅無天便將他們物盡其用。
“竟然是文清雨。”
聽完護衛的報告,安子然意外的挑了下眉,文清雨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可惜找錯了合作物件。
“無妨,就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現在主動權可不在他手裡。”傅無天嘴上不以為意,但是動作卻毫不含糊,立刻給他的王妃配備了兩名暗衛,上次王妃是在君子城被帶走,這次絕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有時候放長線釣大魚也有可能釣到一條自己也想象不出的大魚。
安子然兩天後就有了這種感覺。
一家位置比較偏的茶館裡,安子然和傅無天坐在二樓靠街道的座位上,透過窗子看向對面一樓坐在大堂不易察覺的角落裡、位置卻剛能被他們看到的人。
其中一人正是文清雨,另一個……
安子然表示,要是讓她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就不姓安。
“王妃,你已經不姓安了。”傅無天嘴賤的插了句話。
安子然一記手肘捅過去,傅無天佯裝受傷的捂著胸口,只可惜唯一的觀眾並不捧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既然敢來就叫你有來無回,我倒要看看幕後指使者會不會為了救你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