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習慣海上的搖晃。
邵飛也是坐船之後才知道自己竟然暈船,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吐了兩天,他都快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管夙扶他下船的時候,他的 還在抖個不停。
“叫你不要一起過來你偏不信。”
邵飛哭喪著臉,“我哪知道龍江的水這麼猛。”
他和管夙之前坐船到建府可沒這麼晃,龍江的水相對平穩一些,暈船的症狀也就沒那麼嚴重,而且他以為習慣了就會好了,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快吐死他了,幸好只有兩天。
“笨蛋。”管夙無奈的搖搖頭。
邵飛反駁道:“可你還不是喜歡這個笨蛋。”
管夙頓時哭笑不得,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臉皮也越來越厚了,以前說這話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現在都能面不改色了。
當地官府已經知道他們的到來,不過接待他們的是寧水海域的水軍總長章立言,總長便是總指揮官,不過他的能力並不出色,這次容國水軍突然發難,他也被嚇得手忙腳亂,得知珺王會過來,他才鬆一口氣。
“戰況怎麼樣?”
一入府,傅無天便詢問起寧水海域的現狀。
章立言愣了一下,“回王爺,如今情況不太樂觀,容國的水軍時不時偷襲大亞,因為他們的船比我們的好,所以……已經有幾次敗在他們手裡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總長,卻沒能指揮贏一次,相當丟臉。
傅無天沉著臉,“因為他們的船好,所以你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章立言聽出珺王生氣了,冷汗頓時流下來,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水戰,寧水海域的海盜又比較少,多年下來,這裡的水軍早就磨去當年的鋒利,如今就是一把鈍刀,誰能指望一把鈍刀砍人?
章府大堂氣壓極低,就連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直到一個婦人突然走進來打破這裡的沉默。
“老爺,阿大說今天府上來客人了,怎麼不見半個人影?”
婦人沒有注意到裡面的人,表情特別漫不經心,走進去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太對,抬頭望進去,終於看到傅無天他們,頓時愣住了。
章立言冷下臉,“知道有客人來還這麼沒規矩,還不快下去!”
看到老爺生氣,婦人心裡雖然不高興,卻也不敢當著客人的面撒潑,因為她發現老爺竟然沒有坐在主位上,兩個主位都被兩個年齡不大的男人坐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下了,快要走出大堂的時候,她又回頭偷看了他們一眼。
婦人並不是章立言的正妻,而是去年才迎娶的妾室,長得貌美如花,喜歡出去逛街,是章立言所有妻妾中最會花錢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又懂得討好他,恐怕早就失寵了。
章府烏煙瘴氣,傅無天幾人並沒有住下,章立言也不敢讓他們住在自己的府裡,早幾天收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為他們物色了一座府邸,比章府大一些,距離海域也比較近。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們便出發前往寧水海域。
寧水海域很大,附近有多個港口,不過大多是淺灘,因此更適合捕魚,很多漁民也時常會出海捕魚。
自從打仗後,漁民就被禁止出海捕魚了,失去賴以生存的本事,大部分漁民都有抗議,他們靠捕魚才能維持一家子的生活,如今不讓他們捕魚,要不了多久就會生活不下去。
有些漁民找官府抗議過,但是官府根本不管,說禁止出海捕魚是水軍總長下的命令,讓他們去找章立言。
章立言因為容國的水軍忙得焦頭爛額,又怎麼可能管這些小事,所以抗議的漁民基本都被趕了回去。
民不與官鬥自古就是真理。
不過沒有飯吃還是會活不下去,一些漁民也就不在乎自己的命了,於是他們集體跑到章府門前抗議。
章立言一惱火就派人用武力把他們趕走,不少漁民被打傷,這件事一度鬧得很大,後來章立言用武……力……鎮……壓才平息下來,但是並不會改變漁民對章立言的憤怒。
這天一早,章立言剛帶傅無天他們到一個港口,迎面飛過來一顆石子,剛好擊中賠笑的章立言的腦袋。
“是誰?”
章立言看到地上滾落一顆石子,氣得臉都青了。
不遠處的罪魁禍首看到這一幕便轉身逃跑,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瘦瘦弱弱的。
正想要叫人把他抓起來,章立言突然想到自己是陪珺王出來的,如果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