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蒲松永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尊敬,只剩下濃濃的厭惡,他的年紀雖小,但卻不傻,看到父親就知道這件事十之⑧九是真的,他們蒲家好歹是名門望族,竟然會出現這種人,他根本不配當他的父親。
“逆子!”
蒲震成氣得兩撇鬍子抖動起來。
看到這幅畫面他還有什麼不明白,就算王晴嵐只是安府一個妾室,傅王府又怎麼可能故意弄出這種醜事陷害他,而且他也是瞭解自己的兒子的,差點就衝過去打一頓。
“爹,我是被冤枉的!”
蒲松永連忙撲到他腳邊開始沒下限的喊冤起來,就跟之前將責任推到王晴嵐身上一樣,外人不信他不要緊,只要家人相信他,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有事。
蒲家三人臉色雖然依舊很難看,但是他們其實還是寧願相信兒子(夫君)的,因為這件事事關蒲家的顏面,如果傳出去,對蒲家的影響會很大。
就在這時,王晴嵐冷冷的潑了一盆冰水過去。
“蒲松永,你就吹吧,事實擺在眼前,等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無媒——苟——合已經超過兩個月,我看還有誰相信你的話,說我勾——引你?你自己要是沒那個意思會輕易被我勾——引到,別說笑了。”
蒲家三人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
蒲松永怒視著王晴嵐,“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信傅王府會讓這件事傳得人盡皆知,這件事確實會令蒲家顏面盡失,但是傅王府也不可能一點影響也沒有。
“什麼意思?”王晴嵐冷笑道:“你以為我們勾搭在一起的兩個月真的沒人知道我們的事情,只要去我們去過的酒樓問一問,他們肯定能認得我們,如果覺得一家酒樓不夠,可能是巧合,我還能再說幾家。”
蒲松永被她說得臉色紅白青不斷交替,他現在才發現,以前那些刺激和情——趣都變成了王晴嵐威脅他的致命一擊,早知如此……他已經萬分後悔了。
蒲震成不再看他,轉頭看向首座上神色如常的安子然和傅無天,拱手道:“多謝郡王、郡王妃告知此事,老夫知道這件事他們二人都有錯,老夫會把這個逆子帶回去嚴加管教,我們就先告辭了。”
蒲震成不想再留下來丟人現眼,也不想追究是誰的責任,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
雲氏也在蒲輝的攙扶下跟著公公離開了,兩人都沒再看蒲松永一眼,蒲松永連忙站起來,踉蹌了一下才著急的追上去。
安子然和傅無天都沒有阻止蒲松永離開。
在這個封建的時空,男人出軌是可以被寬容的事情,他們的待遇遠遠比女人要好很多倍,而女人出軌偷情,受到的責難永遠大於男人,百姓會覺得此女 ,永遠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們,而對於男人卻會認為對方只是風流成性。
安子然其實可以理解王晴嵐偷情一事。
安常富去世,王晴嵐成了寡婦,但是她還很年輕,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 ,特別是年輕的寡婦,有時候 反而會很旺盛。
然而,王晴嵐如果有需求,只要離開安家就能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即便是重新嫁人都可以,他不會管,甚至會放她離開,只是她卻沒有這麼做,說到底還是不願意放棄在安家的優渥生活。
“王妃打算如何處置她?”
傅無天看了眼面無血色的王晴嵐,第一個打破沉默的氣氛。
聽到這句話的王晴嵐身體驟然僵硬了,內心十分忐忑,她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卻還是忍不住希冀的看著安子然。
安子然沉吟著道:“從即日起,王晴嵐不再是安家人,並且遣送回安遠縣,從此是生是死與安家無關。”
宣判的聲音令王晴嵐絕望的 在地。
傅無天讓下人把她帶下去,大堂最後只剩下他們二人,葛謙安和鍾月,其他下人也都被叫了出去。
“王爺,這個蒲松永接近王晴嵐的目的可能不單純。”安子然想到王晴嵐之前兩次強調是蒲松永自己要到安府找她的,直覺便告訴他裡面有蹊蹺,雖說蒲松永的官職不高,但是身在蒲家那樣的名門望族中,怎麼可能會不知輕重?偷——情竟然主動偷到安府,除非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傅無天為他續一杯熱茶,“蒲松永是大皇子的人,他若是帶著目的的,九成九和大皇子脫不了關係。”
“可是他為什麼要派蒲松永接近王晴嵐,難道想透過王晴嵐打聽傅王府的事情?”安子然以為這個理由特別不靠譜,王晴嵐只是一個女人,與他的關係也不好,只要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