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青秧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有說親了沒有?”
老賴家的猜著了些內情,只恭聲回道,“家裡除去老子娘,再有就是個沒長成的弟弟,只八歲大小,也是能做活的年紀了,由夫人安排到了賬上,跟著先生學看帳的。說親倒是沒聽她老子娘提起過,倒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喚作大牛,也在店裡做活,兩家是自小便熟的。”
徐明薇聽了半晌沒說話,老賴家的靜靜跟在身後,快到院門口了才聽見她囑咐了一聲,道,“你問婉柔要二十兩白銀,兩匹上好的棉布,送到她家去,就說是爺看中了的,要留用。回頭再與我娘說一聲,能補貼著她家裡的,便補貼些,到底是咱們有虧。”
老賴家的頗不以為然,心道,自古沒聽過主子虧欠奴才的,能叫主子看上留用了,說是造化了才是。但打量著徐明薇的神色,她只點頭應道,“老奴回頭就去辦了。”
說話間,兩人也進了門。婉柔和碧桃正躲在屋外,見著徐明薇回來,都是一臉得救了的歡喜表情。
徐明薇沒聽見裡頭有響動,心道,也算是有長進了,不至於一有事便撿了東西砸,便問她們,“是爺在裡頭?”
婉柔點點頭,碧桃吐舌道,“爺鐵青著臉,一回來就叫了人滾,不讓奴們在裡頭待著。奴剛剛想著好歹進去換個茶水來,也叫爺給吼了,這會兒心肝還撲通撲通地跳,跟閻王索命似的,吃了火藥了。”
要不是她這會兒真心笑不出來,徐明薇差點就要碧桃給逗樂了。一時沒見著莒南和威寶,平日裡兩個就算交班,也有一個守了門的,不禁奇道,“今天是誰當值,莒南還是威寶,怎麼一個都不見?”
碧桃和婉柔都搖頭,邊上一個洗曬的婆子聽見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