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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那真是天生的蠢蛋了。姓徐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她是不信傅寧慧有那個膽子放毒蛇殺人,這個該死的徐天娣,竟是臨死了都要拉個墊背的,空口白話的,就把傅寧慧也拉下了水。

徐天娣昂頭看著座上眾人,面上又是一陣得意。任你是嫡女又如何,不照樣被她戲耍玩弄得無翻身之力?一想到傅寧慧時常在自己面前端了架勢,視她為螻蟻爛泥的模樣,徐天娣心底便是一陣快意,唯一可惜的是竟叫徐明薇命大給逃脫了。

她又有些不甘心地望向徐明薇和賀蘭氏。尤其是賀蘭氏,這個(賤)婦,面上做了慈母的樣子,背地裡卻是將她嫁給了那樣一戶人家。一想到這麼些年,她在婆家所受的苦,徐天娣就恨不能生啃下賀蘭氏的(血)肉來。她是嫁到王家快半年,才知道後頭等著她的是個什麼日子。

王沛文根本就不是人!一想起那響徹寂夜的鞭子聲,伙伕衙人的(淫)聲浪(語),徐天娣仍是止不住地全身發抖。她也是到後來才漸漸明白,原來王家前一個兒媳婦就是這樣不堪受辱,自己上吊著死了的。死的時候肚子裡還懷著個孩子,也不曉得是伙伕的,還是趕馬的,亦或是公爹的……

這樣的日子她熬著過了八年。直到有一天王沛文那天喝醉了酒,竟將他的大女兒細娘拉進了屋子。徐天娣也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看見細娘朝自己投來的絕望目光,她下意識地就摸到了身邊的剪子……王沛文還笑她,有種的就往他身上扎一下試試……

徐天娣就往他心口上紮了一剪子……看著折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惡魔終於闔眼倒下,她麻木地什麼感覺都沒有,只囁喏了一句,說了三遍,自己才聽清了自己說的是什麼。

“我沒種,也是扎得的。”

細娘先反應過來,推門便跑。徐天娣只呆滯地看了晃動的雕花木門,原本以為她是去叫人,心想這樣也好,也省得活著再受磋磨。

徐天娣坐在地上等了人來抓,不想,細娘片刻後又跑了回來,推了個裝了金錢細軟的包袱給她。

“趁著沒人發覺,你快些從小門逃走。等天亮了城門一開,躲柴草車裡讓人帶了你出城。我娘已經死了,我不想這家裡,再死一個娘。”

徐天娣聽了她的話,果真從小門逃了出來。王家下人已經習慣了主院裡的動靜,王沛文更是時常睡到午後才醒。因此直到第二日傍晚時候,王家人才發現了王沛文的(屍)體,等反應過來是徐天娣做下的(兇)案,人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吃了個悶虧的王家哪裡還敢聲張,畢竟這事兒鬧大了,與自家名聲有礙不說,更要惹了徐家的懷疑和不滿。所幸兩家離得山長水遠的,徐天娣又是個不得寵的庶女,因此幾年間都不曾報信與徐家知道。徐天娣一直當王家是會寫了信知會徐天罡的,雖是輾轉到了北地,卻不敢與香姨娘等人聯絡。她一個孤身女兒家,很快便被有心人盯上了眼。矇頭擄了賣與灶上的,身上的金銀細軟也全叫擄她的給搶走了。日日被逼著做了苦力活不說,灶頭一有了酒友相來,便要叫了她作陪,夜裡也時常摸到她炕上,叫灶頭娘子逮住了,又是一陣好打。

第二卷 第079章 縱使舉案齊眉

那段日子,與王家的相比,卻也算是好的。

而這一切的一切,只因著座上的一人!徐天娣盯著賀蘭氏的目光越發陰冷,簡直能粹出毒來。

傅寧慧這會兒也從劇咳中平復下來,隻眼看了徐天娣的神情,冷笑道,“這樣的話,也只能騙騙蠢人罷了。我雖然心性不佳,與我嫂子起了齷蹉,卻不似你這般,恨不能食其肉寢其骨!這裡頭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一想便知。”

王氏也是叫徐天娣給震住了,反應過來,才面有愧色地朝徐明薇說道,“好孩子,委屈了你。是娘教女無方,才使得奸人有隙可乘,險些釀出大禍來。你們兩個平日裡最是要好,也定是清楚她的為人,不至於這等惡毒罷?”

徐明薇聽她的意思,便是在宛轉求情了,反正惡人都有賀蘭氏來當,她也不必急著出頭,抬頭笑道,“兒媳也信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一切單憑娘替兒媳做了主便好。”

王氏看了傅恆好幾眼,本意叫他也說上幾句求情的話,不想傅恆只閉眼做了看不見。王氏心裡氣急,只好又捧著老臉對賀蘭氏說道,“如今這個案子,卻是牽涉了咱們兩家的兒女。親家母,依您的意思看,這事兒咱們是不是各自領了人回去處置?”

賀蘭氏柔聲笑道,“我正有此意。便按照宴娘你說的,各自管教了罷。但我看著,這姑娘家留在家中時日長了,總不是個辦法。這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