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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拿著炭筆的手慢慢向上,在男孩停頓的間隙又飛快地垂落了眼睫。

“好了,這樣行不行?”周曉晨沒用多少時間,就將兔子畫了出來:“要不要在邊上再給你加幾朵雲?”

施詩湊著看,畫布上一隻小兔蹲站在圓月上頭,她看了看簪子又看了看畫很是認真。

周曉晨見她瞧得如此專注,不知怎地心裡就有些沒底,她字寫得不錯畫卻是一般,不自覺地也將自己的畫與那簪子作了對比,這才發現雖然粗看畫得像,細節處卻還是相差得蠻多的,特別是那一彎月,她為了好看些特意加粗弧度也拉大了些,這下就有些虛了:“要是覺得不像,一會兒,我再給你重畫一個?”

“不用的,就要這個。”施詩在聽到最後一句時立馬開了口:“這個畫得很好看,不要重新畫了。”

周曉晨怕她是不好意思才這樣說,不免又多問了一句:“真的行了?我看不是很像呢,我再畫一個也不費事的。”

“就要這個。”女孩固執了起來連聲都大了不少,隨後伸了手將畫布拿到了手中,小臉比起之前更紅了些,“謝謝月清哥,我去繡了。”說完似護著寶貝一般就跑開了。

這舉動叫周曉晨有些哭笑不得,收回視線她看到遺落在桌案上的簪子,沒有了外人她這才細細把玩了起來,小兔子雕得很是可愛也不曉得姐姐的梅花是怎麼樣的,想到這裡,她的情緒一下又低落了起來,婚姻是大事偏偏自己作不得主,一邊為姐姐將要面對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而苦惱,一邊又自我安慰長輩經的事多孃親的眼光也未必不好,思來想去重又回到了先前的狀態,重重地嘆了好幾口氣,她沉默地收拾起了桌子,東西全理好後,拿了簪子往外頭走去。

“詩詩。”男女大防,周曉晨站在門口朝裡頭叫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施詩的手抖了一下,針一下刺到了手指,‘噝’她痛得吸了口氣,血珠子已經從傷口滴了出來。

全然不知裡頭的情況,周曉晨又再叫了一聲。

這下施詩也顧不得那麼多,放下才開始製作的繡活,隨手抹了一下指尖的血就走了出去:“月清哥?”

周曉晨見人出來笑著將手裡的簪子遞了過去:“你把簪子忘了。”

施詩微怔了一下,這才伸手將它接過,訕訕道:“謝謝。”

“客氣什麼。”周曉晨應得順口在交接的一瞬卻眼尖看到了那一抹血色,她忙將女孩的手抓住:“你手怎麼了,怎麼流血了。”

這舉動叫施詩有些發愣,手本能的要抽回卻沒能成功,掙脫時簪子掉落到了地上。

周曉晨也沒去管那個,低頭湊近仔細看了一下,指尖有一個明眼的小傷口,想來是被針扎的的,雖然不大但面板組織上的那點黑說明刺得很深,她沒多想兩指用力的擠了擠,血立馬湧了出來:“你忍一下,裡頭的髒血是一定要擠出來的。”

施詩只是瞪大了眼,小臉繃得死緊,指尖有些痛她盯著月清哥的發頂一動不敢動。

周曉晨熟練地將血擠出不少,在認為應該無事之後,抽出來帕子先幫她擦去血跡,隨後對摺起再按住傷口:“行了,你先按著別動,過一會兒等不再出血了,你再去洗洗手。”說完她又不忘多囑咐幾句:“你可別小看這樣的傷,可大可小的,要是重了說不定……”她抬頭看了看女孩緊張的臉,破傷風這樣的事反正也解釋不清嚇到人反而不好,轉了話鋒:“重了說不定會讓你疼很久,以後你要是再被針紮了,一定先要把髒血擠出來,別怕痛多擠一些這樣才好。”

“嗯。”手被拉施詩僵了身子一動不動,待那一串的話說完後仍是慢了大半拍才給了回應,拇指按住帕子將手緩緩地抽了回來,“我知道了,月清哥。”

周曉晨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待看到女孩紅如石榴的耳朵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氣氛有些尷尬,她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簪子,“這個……”原想調節一下,哪知話出口才發現小兔子的耳朵已經摔斷了一隻。

這下週曉晨是徹底不知說什麼才好了,抬起眼只見女孩也正盯著簪子安靜無聲,這模樣倒比哭鬧更叫人無措,“詩詩。”她試著輕叫了一聲。

黑黑的睫毛眨了一下,施詩伸出了手將簪子拿了過來,對上小哥哥的眼小聲開口:“沒關係的。”她說完還扯出了一個笑來。

哪會看不出她的勉強,周曉晨越發地覺得好不意思了起來,她心思微動說道:“你別難過,以後我給你買一支新的。”

聽到這話,女孩的笑容帶出了一絲期盼,又有一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