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夫子前陣子說需要找一個字寫得好的幫忙抄書,相應的會給一些工錢做為補貼,抄書這事本是費時的事兒,家裡有錢的學生自不會去接這樣的活兒,即便有機會和季夫子親近,但總體來說他們更願意有事直接討教,而不是繞那個彎路,但對於他們這些經濟較為拮据的學生來說就是一件極好的差事了,想要接這份差事的人其實也算不得多,可季夫子只需要一個競爭可就激烈了,剛才出口相刺的那位叫許行,要論字寫得好說實在的確實是他的更漂亮一些,可偏偏季夫子看中了周曉晨的端正紮實,是以沒接到活的心裡總有那麼一些不憤,許行家裡的狀況同桂月清的差不多,也是傾全家之力才供了他這麼個讀書的,他也是拼盡了全力,卻被勝之不武了一把,這樣年紀的少年難免有些失控。
周曉晨自然是不會與他計較的,墨跡已經收幹,她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起放入信封后,朝兩個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周大倉走到許行前面,手往少年肩頭重重拍了把:“你咋還那麼多計較,往日桂月清也沒少幫咱們,你至於這樣不。”
許行聽到這話,回想起剛才的話倒也覺得自己有些刻薄,只是面子上過不去一言不發。
周曉晨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自顧出了院子才要往後院那邊去,就看到秦陽走了過來,兩人互相打了個眼色一塊往人少的地方去,“給,看到我娘時和她說我都過得好,個子也長高了人也胖了。”
秦陽接過信往懷裡一塞,“行,話我會幫你帶到的,不過,你娘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周曉晨知道說不過他也不多辯,“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