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察覺到了視線轉頭問。
“沒。”周曉晨並不願意再次和人提及發育的事,“你揹簍裡都裝著什麼?”她岔開話題。
“有些曬乾的野菇和草藥,還有兩張皮子。”高大山也不隱瞞。
“皮?是啥皮?”周曉晨好奇。
高大山得意道:“幾張兔子皮,還有一張狼皮,上回我從山上打的,狼肉在村子裡分了。”
周曉晨沒想到他竟然能打死一頭狼,“怎麼打的?你可真有本事。”
高大山笑道:“也沒啥,那會兒正好上山,遇上了一頭落單的,我家大黑二黑幫了不少幫,好不容易才制住它。”說著把衣袖撩了起來,一道長長的疤:“看,給狼爪子傷的。”
周曉晨看了一眼,長長一條看樣子還挺深的,便多了一句嘴:“傷用我教你的法子處理過嗎?”
“用了,我還沒討媳婦呢,可不想有事。”高大山笑眯眯地說道。
周曉晨被他的話又嗆了一下,才多大的年紀竟然想這些了。
“你一會進鎮子是要去施大叔家嗎?”高大山隨口問了聲。
“嗯,”周曉晨包裡有不少是要帶給施嬸和施詩的。
高大山聽了這話耳朵一動,又笑道:“桂月清,和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周曉晨看著前面的路。
“一會能不能帶我一道過去?”高大山掂了下揹簍。
“你去作啥。”周曉晨狐疑地看著他。
高大山咧嘴出一口白牙,手摸了摸肚子有些厚臉皮的說道:“咱們到鎮子也都快中午了,你去施家總有一口飯吃的吧,我想蹭一頓,也好省幾個錢。”
周曉晨原是覺得有些奇怪的,聽他這樣講再看他那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的表情,倒心軟了起來,都是貧家子弟,有時候為了省幾個小錢,厚了臉皮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施家兩母女都是女眷,她冒冒然帶著這麼個半大的小子似乎又有些不妥。
“你放心,我吃不多的。”高大山手抓抓臉,那模樣讓人更開不了口拒絕。
周曉晨到底是心軟的,高大山雖說個子長得高但其實也就是一個毛沒長齊的男孩,“行。”
高大山嘿嘿笑:“我就知道你夠朋友。”
“這和夠朋友有啥關係。”周曉晨駁了一句,到底也沒多想。
兩人到了鎮子,周曉晨將人往施家帶,到了門前她又叮囑了一聲:“你一會可別失禮了。”
“我知道。”高大山低頭還很是特意地整了整衣服。
周曉晨被他那舉動惹得一笑,這才拍了拍門板:“施嬸,我是月清。”
裡面沒有人回應。
周曉晨再拍了拍,還是沒人應答。
高大山見沒動插話道:“是不是你聲太小了呀。”說完他用力拍了拍門,那聲比先前的大多了。
周曉晨被他這冒失的舉動嚇了一跳,“你做什麼。”她瞪了一眼,再叫一聲仍舊沒人應,“咱們去前面鋪子裡問問。”說完帶著人往外走。
高大山點了點頭,跟著人往外走,出巷子從後院繞到了前門,鋪子的門板關著上面掛著個掛“東主有事暫歇。”
周曉晨看到這牌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高大山臉上也是失望,“人不在呀。”
“嗯。”周曉晨四下看了看,走到鄰鋪打聽,那鋪子的掌櫃是認得桂月清的,只說是中秋節店裡的小夥計回家探親,這兩天鋪子都關著,至於施家母女上哪兒這他也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有啥事呀?”高大山見打聽不出訊息有些著急。
周曉晨搖搖頭,“我在這裡等等,你這頓飯看來是蹭不成了,”她說完從包袱裡拿出了幾個饅頭和麵餅:“給,你要不嫌棄,不如吃這個墊墊。”
高大山搖了搖頭:“我哪能吃你的。要不咱們再和別人打聽打聽。”
周曉晨想了想卻沒有答應,施家男人不在家裡的兩個女人無端端不在家,若是到處打聽鬧得人多了,對她們的名聲不好:“不用,咱們先找個地兒吃東西,吃完了你去市集賣貨,我秦陽那兒找他,等晚上我再過來瞧瞧。”
“不再多等一會兒?”高大山心不死。
周曉晨皺眉:“你就這麼想蹭這一頓飯呀。”
“哪有的事,我這不是擔心嘛。”高大山解釋:“行,那就聽你的,咱們找個地方吃飯。”說完他四下看了看,指了指不遠處的麵攤:“去那兒吧,那兒便宜些。”
那處麵攤離得不遠,往來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