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晨微微一怔,以施茂的身家,哪還需要他們參股的。
桂老三看兒子若有所思,知道他必定是想明白其中關竅了,繼續說道:“你施叔重情義,這些年也幫了咱們家不少,”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往後不管你出息不出息,這份恩情你可都得記住了。”
周曉晨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桂老三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這些話,不過,施家有恩情她是一直記在心裡,從不曾忘記半分的:“阿爹,你放心吧,這個我曉得的。”
桂老三點點頭又朝小兒子道:“你也一樣。”
桂月源笑應:“爹,你成天唸叨,我哪能忘呀。”
“臭小子。”桂老三笑罵。
周曉晨又看了一會,蹲久了腳有些發麻,她站了起來,正巧桂月梅要回屋去,她忙跟了進去,“姐,我還有東西送你呢。”
桂月梅是回屋拿線的,聽弟弟這麼說笑道:“偷著跑來給,就我有呀?”
周曉晨老實地點了點頭:“原本想給娘和弟都買些東西的,但找來找去也看不中,”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木雕的簪子,仍舊是雕了梅花的這回還添了半彎月,樣子十分的精緻,“這個稱你,你看看喜歡不。”
桂月梅將簪子拿在手裡看了看說道:“這是你自己雕的,還是在外頭買的?”
“是秦陽給雕的,我原本是要給他錢的,可是他硬是不收,”周曉晨如實道。
桂月梅眼眸微閃,走到櫃子邊拿出放首飾的小盒,開啟後取了另一個簪子拿在手裡和新的這支對比。
周曉晨也走了過去,湊著光亮打量另一支,成色挺新樣式也十分的特別,一樣是梅花配著月亮邊上還配了個太陽,“姐,你這是打哪兒買來的?怎麼還加了個太陽。”在她看來梅花單配個太陽,或單配個月亮還行,兩個一起搭配,這設計真不怎麼樣。
桂月梅側頭又看了弟弟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這不是我買的。”說完將兩支簪子全都塞到了他的手裡。
“不是你買的?”周曉晨拿了兩支簪子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忽地,她將簪子拿到了眼前,一手一隻仔細地對比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抬頭:“姐,這支是秦陽給的?”她的語調有些變了:“你收了?”
桂月梅看他那樣就知道是想歪了,“上回他給你帶信時,說是你讓他捎帶給我的。”
周曉晨聽了這話臉都變了,好你個秦陽,她只覺得一團火蹭地就冒了上來,“姐,這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回頭找他算賬去。”
“你要做什麼,你可別胡來。”桂月梅聽他這麼講忙開口阻止:“你只要把這個還給他就是了,讓他以後別再這樣,這不合禮數。”
越是這樣說,周曉晨心裡越是火大,眼下姐姐已經因退親的事被傳得瘋言瘋語,他竟還做出這樣私相授受的事,當真是個白眼狼。
“清哥。”桂月梅見弟弟神色不對,伸手拉了拉他的袖,“你在想什麼?”
周曉晨臉都氣得在些發麻了,“沒,放心吧姐,我有分寸的。”說完她將兩隻簪子收入了袖袋,“我回來時去了施叔家,施詩長漂亮了不少。”她強行將話題扯了開去。
弟弟話題轉得生硬,桂月梅哪會察覺不去,只那事也不好多說,便順他的話接道:“嗯,身量高了,小臉也長開了,我看她盡長著爹孃的優點。”
“是呀,”想到小丫頭,周曉晨終於將那口氣穩住了,“性子也比先前要開朗了。”
“她呀,也就是對你……和我話多些。”桂月梅若有所指。
周曉晨卻沒聽出這話裡的深意:“她一直在深宅小院裡,同年的朋友也就咱們,也怪可憐的。”
“是呀,等你回鎮上時再去一趟吧,我正好繡了個小香包,你替我交給她。”說著桂月梅又從盒子裡取了一隻小兔子抱蘿蔔的香袋。
周曉晨把它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冰片的香味很是好聞:“姐,就她有我沒有呀。”
桂月梅作嫌棄狀:“男兒家玩要什麼香袋。”
周曉晨作受傷樣:“姐,你有了妹妹不要弟弟了。”
“去,去,去。”桂月梅到底還是從盒子裡拿出了另一個小香包,深綠的顏色一看就是給男子用的。
周曉晨把香包拿起又聞了聞,是薄荷的味道很是提神,這才笑彎了眼:“我就知道不會沒有我的。”
桂月梅朝他翻個白眼。
周曉晨看著姐姐,終於相信爹孃在信中所寫的。
☆、第47章
男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