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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探花,頭甲三名打馬遊街,兩邊圍觀的人站滿了大街,一個個都伸著頭就為了湊這熱鬧,看看那位人物的模樣兒。

前面敲鑼打鼓,兩邊士兵出列護送,新科的狀元帶身著紅袍,騎著那高頭大馬緩緩行來,跟在他後頭的是榜眼和探花,這三人歲數都不算大,又都長得周正,是以引來邊上無數目光,已經作風大膽的女郎朝他們扔絲帕。

大街兩榜的酒樓茶館都擠滿了人,二樓靠著大街的窗子口也都是探出的人頭,周曉晨便站在在這眾多視窗中的一扇邊上,這一回,她得了個第五,沒能在頭甲之例,但名次已是非常靠前,就連站在他邊上的秦贇又排在了他的後面。

沒能擠入前三甲自然也就沒有了那打馬遊街的資格,不過她也不在意,也因為不曾親眼見識過狀元遊街的場面,她才會和秦贇一起來湊這熱鬧,“快看,還真有人扔果子呀。”指著那個朝許行扔果子的女子,她很是驚訝,除去帕子竟還真的有人扔水果,難怪有了那擲果潘安的美傳,果真不假。

秦贇靠在窗的另一側,這回殿試的成績於他而言已是不錯。這一回卻不似先前那樣,殿試完之後是真的能夠徹底放鬆,他一手捏著個酒杯一手從邊上架子上的果盆裡拿了粒葡萄,很是壞心眼的朝著那打馬而過的人扔去,又朝著桂月清道:“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周曉晨對他這幼稚的行為很是無語,擺了擺手,又學著他那樣摘了顆葡萄,擦了擦往嘴裡扔去:“扔它多浪費,吃了才好。”

秦贇只是笑,等大隊人馬過去,看著鬧的又跟著走遠後,外頭的吵鬧聲不了不少,不過,外頭不吵裡面高談闊論的聲音卻是不小。

這一科的考試可謂是一波三折,先是出了那池州舞弊大案,天子震怒血流成河,後來又出了一個連中二元,最後與狀元失之交臂的探花郎,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位探花郎竟是出自於寒門,年紀還不大,這麼著相較於出身名門的狀元與榜眼兒,今科的探花郎更讓人津津樂道。最後便是殿試的同一日,三百里加急傳來了喜報,南方收復叛亂終於被平定,立了大功的葉大人被今上宣召回朝,擇日慶功的事兒。

樓下大堂裡一桌賽一桌的說得熱鬧,好像所有的事都是他們親眼所見一般,又有哪個知道真正把這些親身經歷的人,正在二樓聽他們吹牛。

“許行都叫他們給說神了。”對於那些說什麼許行是文曲之才只是出身不夠,又說他天資聰慧過目不忘記的,秦贇很是有些不屑。

周曉晨倒是無所謂,那些人本就與學子們沒有什麼直接有關係,聚集在些處圖的還不就是嘴上的一時之爽,想著那官府報信的若是把自己得中的訊息送到家,小村子傳開村裡的人大抵也是如此吹噓,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壞話,若爹孃知道自己得高指不定怎麼高興,姐姐會不會摸著肚子對裡頭那小寶寶說將來要像你舅舅,阿源大概又要到處昭告天下,還有那小丫頭,想著到又皺了下眉,那總愛胡思亂想的小東西,會不會一邊高興又一邊不開心了,低頭摸了摸衣角,這一身考試時沒能穿上,今天晚上去瓊林宴正好。

“想什麼呢。”秦贇見他不說話,低著頭和女人似著擺弄著衣角,忍不住催了聲。

周曉晨只嘆了聲:“有些想家裡了,我就想吏部能早點給訊息,我好回去看看。”

說到家裡秦贇也有那麼一點,雖說京城裡有親戚在,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是呀,我也想呢,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吏部能出文書,也不知道能不能如願進刑部。”兩人相對嘆了一回,他不是太過多愁善感的人擺擺手:“不說這個,”邊說邊打量了一下桂月清:“你晚上的瓊林宴就穿這一身去?”

周曉晨低頭看了看,這一身衣她一直沒捨得穿,這料子雖說不是上等的,但顏色和花紋都很是不錯,早上穿時他照過鏡子,很是合身穿著看上去也挺帥的:“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啥,就是覺得太素淨了些,”秦贇說到此處賊賊一笑:“你可知道,這瓊林宴還有另一個花名兒?”

周曉晨奇道:“花名?”瓊林宴是皇帝鼓勵她們這些學子,專門設立的宴席,聽說到時候,皇帝可能會到場,就算不到場也會有不少王公大臣在,怎地還會用花名這樣的詞來形容。她腦洞大開驚訝到:“難不成,那酒宴上還會請些花娘過來陪酒?”她可從來沒想到過這樣的場面還會有花娘。

秦贇被他的問話一噎,隨後很是鄙視地說道:“哪會有什麼花娘,你想哪兒去了,”說到這裡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伸手一勾桂月清的脖子,“你小子,還沒開過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