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秦陽的歲數與梅姐兒相當,模樣也長得挺好,這孩子也算是有本事有擔當的,如今,他也紮下根。”紀氏細數著秦陽的好處:“總比外頭媒人來說的那些,知根知底些不是。”
秦氏是一直沒有考慮過秦陽的,畢竟這小子雖好,但沒根沒基的在她看來總還是配不上自家閨女的,加上又只有一個寡母,老話說寡婦當婆婆,兒媳婦受罰多。可是現在被紀氏這麼一說,她還真有點心動了起來,認真想了想她問道:“弟妹,你老實說,這事是你自個兒想的,還是秦家託你來說的?”
紀氏被她問及,終是打算不再繞那彎子:“嫂子,我不瞞你,這事是秦大姐同我提的,她早就看中梅姐,只是那會兒,秦陽還配不上梅姐兒,如今,秦陽也算是有些出息了,他還打算再去考個秀才的功名。”
“梅姐兒這事,只是秦大姐的意思,還是秦陽有幾分意思的?”秦氏為女兒不得不問得仔細。
“都有些意思的。”紀氏見秦氏意動繼續說道:“他們也是知道這會兒秦陽還是有些配不上梅姐的,等有了功名了到時候再正正式式的請媒人上來請親,這會兒讓我過來同你講,也是怕你急著給梅姐相看。”她這話說得婉轉。
秦氏自是聽懂她的意思的,原先不覺得現在細想想秦陽,腦子裡不知怎地就閃過了月母娘娘廟裡頭的那一幕來。
“嫂子,這事急不來,你要不先想想?”紀氏原是最不願意插手拉線牽媒這種事的,兩姻緣若是結得好那是喜事,若將來結得不好她夾在中間最是尷尬,只是,兩家與她都很是親近,兩個孩子在她眼裡也都實在是好的,這才應了秦母。
秦氏想了想才說道:“這事我還得你三哥回來了,同他商量商量才行。”
“是要商量的。”紀氏便不再多說這個事,正打算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外頭傳來了少年了叫聲:“娘,我回來了。”正是離家許久的桂月清。
秦氏聽到兒子的聲音,忙起身走向外頭,見兒子揹著個包袱往裡走,眼眉不自覺就散了開來,“咋今天回來了,快喝些水歇歇。”
周曉晨咧嘴一笑,斜眼便看到了跟著姐姐一道出來的少女:“紀嬸,姐,詩詩。”她高興地打招呼。
施詩站在桂月梅的身後,朝著桂月清回以一笑,“月清哥。”她聲音清亮,這一聲叫比桂月梅應得還快了些。
在場的誰也不會在意這些,桂月梅走上前,伸手就要幫弟弟拿包袱。
周曉晨讓了下笑道:“姐,我自己來,我先去把包袱放了。”她說完就朝自己屋子走去。
施詩看著他進房,這才返回到了屋裡,拿了空杯子倒了一杯水。
桂月梅由著她去弄,等她倒好了才調笑道:“怎地也不幫我那杯加些水?”
施詩被她說得一羞,紅著小臉回瞪了一眼,少女已初初長開,帶著幾分別樣的嬌態。
桂月梅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施詩被她鬧得耳朵發燙:“月梅姐……”
桂月梅被她這一聲叫得心都軟了,她仔細看了看小丫頭,眼下小姑娘已經到了抽條長身子的時候,不光個子一天比一天長得高,那臉袋身子也都慢慢長開,仔細看那小胸脯已經有些凸起,她心思微微一動低聲問道:“詩詩,你月事來了嗎?”
叫人突然問及,施詩的臉一下子便燙得幾乎要燒起來,“月梅姐,你說什麼呢。”
桂月梅先還有幾分戲弄的意思,話問出口後又認真了起來,她走到小丫頭跟前小聲道:“你可別害羞,我這是認真問你呢。”
施詩漲著紅紅的臉,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會,這才輕搖了搖頭。
“那嬸子教你月事來了,要注意的事了沒?”桂月梅再問。
能確定月梅姐是出自於關心,施詩也雖扭捏卻還是答道:“說了,娘教了一些。”
桂月梅聽紀嬸已經教了,放下了些心,但出於對小妹妹的愛護難免又忍不住多說了些,把弟弟當年說的那些全都講了出來:“我也不曉得這些紀嬸說沒說過,反正都是女兒家要注意的。”
施詩是然是有些聽過,有些沒有聽過,正要開口再說,恰好這個時候桂月清從外頭走過,人影從窗外晃過。小丫頭才淡下去的紅暈一下又深了起來。
周曉晨拿著帶回來的手信,笑嘻嘻的走到了正屋,把東西放到桌上:“娘,嬸子,這是我帶回來的點心,你們嚐嚐。”邊說邊又要往外走:“我去叫姐姐和詩詩也一道過來。”說完她走出去,轉到姐姐的屋裡笑道:“姐,詩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