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秦母一樣,只怪自己第一回看走了眼,這下耽誤了女兒,只她心裡的這些話是不能夠在外頭說的,於是便點了點頭道:“是呢,孩子的緣分都是天定的,月母娘娘都看著呢。”
桂月梅不做聲跟在邊上,眼眸微抬就對上了一雙灼熱的眼,她只覺得耳根子發燙便又將眼垂了下去,只是心跳的要比平時更快一些。
秦氏站在女兒沒注意到她的表情,倒是秦母把這一些都看在了眼裡,兒子的心事她已經知道,平日裡與桂月梅相處時便留了些心,是個極好的閨女,長得好,性子也好,手又巧實在是很合她的心意,只是,眼下兒子還沒能成器,她雖有心卻也不敢開口,兩家的情況雖看差不多,但真計較起來還是自家差了些:“是呀,月母娘娘都看著呢。”
隊伍慢慢向前移,秦氏與秦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那邊一雙兒女也都各自存著心事。
待輪到了她們,兩母女誠心下拜,心裡唸唸有詞默默許願後磕了三個頭,起身時,桂月梅頭忽地有那麼一些暈,人沒站住要向邊上倒,秦陽眼急手快忙過去託扶了一把,心裡雖有些急可在扶好了之後,又很是守禮的收回了手,只是眼裡的關切卻是藏不住的。
秦氏剛才也正起身,見女兒歪了身子也來不及相扶,待看到她被秦陽扶住後,緊著的心才鬆了下來,正要道謝那少年的眼神卻叫她吃了一驚。
待秦家兩母子也跪拜好了之後,四人這才一道從大殿裡頭出來,外面天氣正好白雲悠悠,倒似是映出了人們的心情。
往寺廟走外頭,那裡有一棵百年的銀杏樹,這會兒葉子已經黃了,金爛爛一片很是好看,樹下站著不少人,多是與家人約好了在此等候的。
周曉晨眼尖看到母親和姐姐出來,忙揮了揮手,等人全到齊了,自然就要去街頭集市好好逛上一逛。
天好從多又正當時,這會兒街頭熱鬧得緊。
人多難免就有些偷雞摸狗的人兒,為了不惹出事端,最小的幾個手被母親牢牢牽著,女孩也是有在裡頭些,而周曉晨這幾個男子就護在了外頭。
秦陽總是跟在母親的身旁,等母親看上什麼了,他才開口說話,他本來就是常年在這塊混的,這邊的貨郎同他相熟的不少,以前交情也是有一些的,大多都不會開太高的價,這樣,也用不著他去砍價,沾了他的光,連帶著桂家施家人買東西也便宜了不少。
周曉晨老老實實跟在他們的後頭,基本上,她的身份也就是保鏢加勞力,女人們看東西,她就站在邊上提著包,雖然也想看,但如今男人意識已經開始抬頭的她,很難如以前那般隨意自在了,反正有一些事,即便想做也會剋制一些。
不知不覺大半天也就過去了,一眾人買了不少東西,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這趟也不再像過去那般的節省,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館子,點了一些吃食,也算是小小奢侈了一把。
周曉晨點了一碗麵條,她如今的飯量又漲了不少,除了麵條還點了兩個饅頭,她這裡吃得香,那邊小丫頭就有些看不過去了,咬唇猶豫了一下,等人吃完了手裡的饅頭,她將還剩一個饅頭的碟子往他那推了推:“月清哥,你還要不?”
桌上坐的還有另幾個餓鬼似的男娃,她這舉動不免招來另幾人的側目,好在對於小丫頭的那份私心誰也不會取笑,是以,施詩問完話後,誰都沒有出聲,不想這份安靜反倒叫人覺得尷尬了起來,周曉晨忙伸手將那饅頭拿到手裡:“那這個我就吃啦,我還有些餓。”她打了個圓場,可說完,她都覺得有些越描越黑的感覺。
而恰在此時,身後傳來了宣鬧聲。
周曉晨轉過頭,只見一男子拱著背,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看不清臉人已經往下沉,而他身邊的人正猛拍他的背,顯是被東西噎到了氣管。
沒做多想,周曉晨放下饅頭起身快步走了這去,繞到男子身後:“別拍,我來救他。”說完,一張手雙臂環繞住他的腰部,一手握拳,將拳頭的拇指一側放在胸廓下和臍上的腹部。再用另一手抓住拳頭、快速向上重擊壓迫腹部,連著三下之後,那被卡住的男子一聲乾嘔,吐出了一塊饅頭,隨後大喘著氣模樣很是狼狽。
周曉晨見他吐出了東西,這才鬆了口氣兒,她將手鬆開緩緩扶住人,“沒事了,你別急著說話,慢慢吸氣,感覺一下嗓子眼裡還有沒有東西卡著。”
男子垂著頭依言而行,好一會兒才放鬆了身子,慢慢站直了起來,“多謝。”他啞著嗓子開口道謝,才抬起頭,就被人叫破了身份。
“葉夫子。”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上夫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