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兒還在家裡頭抄書?”
周曉晨因早上的夢和身體的變化,人還有些神遊,孃親的問話他沒聽到。
秦氏見兒子沒反應,仔細看臉上竟還有那麼一絲愁容,倒叫她有些擔心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你這是怎麼了,身子哪兒不舒服?”她伸手要去摸他的額頭。
周曉晨被她的動作一驚,本能地就閃了開去,對上母親錯愕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說道:“娘,我沒事,娘,我已經大了以後別摸我頭了。”說完,她收拾了碗筷去洗。
這彆扭的模樣叫秦氏有些不放心:“真沒事。”
“沒事沒事。”周曉晨再三強調:“娘,我去抄書了。”她說完,把碗放好,她就往屋子裡跑。
秦氏看出他的不自在,卻因他的不自在而沒再過多追問,只搖了搖頭,便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把小灶全都收拾妥當了,又摘了些新鮮菜來,桂月梅把施詩送回家後,回到了小院,見母親忙碌便過去幫忙。
“糕都送了呀,詩詩不跟著過來玩嗎?”秦氏詢問。
桂月梅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道:“送是送了,可二伯孃那邊的態度有些叫人難受,詩詩怕是聽進去了就先回去了。”
秦氏是知道桂二嫂的心結的,那會兒施家正好時,她是有心讓桂月漣與施家結親,結果,人家硬不看不上她那寶貝兒子,這事對她來說是件多打臉的事兒,這會兒施家破落了,她可不就揚著鼻孔看人了,也不好在女兒面前說什麼,她也跟著嘆了口氣兒。
桂月梅看母親不說話,唯恐說多了又勾起漣哥有書讀,清哥待在家的心事,忙岔了話道:“弟在屋裡抄書?”
秦氏側頭看了看兒子的屋,低聲同女兒道:“我覺得今天清哥有些不對勁。”
聽孃親這樣講,桂月梅立馬想到了弟弟的反常,忙說道:“我也覺得他今天古古怪怪的,早上我叫他把髒了的褲子給我一塊洗,他非拿著自己跑出去,曬褲子時也躲躲藏藏的,娘,若不是他只洗了褲子沒褲床單,我還當他尿床了呢。”
“胡扯。”秦氏聽了女兒的話,忍不住白她一眼,剛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拍了拍手上的塵,走到被晾曬的褲子旁,將褲子取下拿到手裡看了看。
桂月梅被母親的舉動驚得一愣,忙走過去小聲道:“娘,你這是做啥呀,你還真當弟弟尿床了呀。”
秦氏不理她,仔細將兒子今日的反常想了想,忽地笑了,重將褲子晾了起來,她轉頭對女兒說:“去,殺一隻雞,咱們今天喝雞湯。”
“啊。”桂月梅跟不上母親的思路。
“別啊了,快去。”有些話不能和女兒明講,秦氏把人打分了之後,又將那褲子晾曬好,她家大兒子終於成人了。
在屋裡,拿筆發怔的周曉晨並不曉得她的秘密已經叫母親知曉,她有些心緒不寧,這會兒她的感覺有些和做女人時頭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像,知道這事早晚要有,但真的來了又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
許久,她長長嘆了口氣,聲音已經變完,再不復當初的清亮,忍不住低頭看一下自己的襠下,她周曉晨打今兒起,算是成了真正的男人了。
☆、第60章
如果說,前世有什麼是讓周曉晨頭痛的,那麼無疑就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大概是小時候沒有能被很好的調養,她的大姨媽和她很有些虐戀情深的節奏,每次來前腰痠腹脹,來的第一天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坐在馬桶上,比痛經更叫人頭痛的是那種總覺得想要拉肚子的感覺。
周曉晨是在急救室裡工作的,每回要是趕上姨媽,她真的是痛不欲生,所以,她第一次說要當男人,並不是坐在搖椅上對秦雨變向表白的那一回,在那之前,她是說過很多次的,要有來世她要當男人,因為男人不用來姨媽。
可現在,周曉晨面對的也是一個很讓她頭痛的問題,雖還沒有到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是,夏天的炎熱加上某些生理本能,晨勃實在是一件讓她很無語的事,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只是這實在是一件蠻讓人覺得麻煩的事。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適應過程,好在周曉晨最終還是無奈地接受了。
再一轉眼兒,就到了秋季大豐收的時候,去年果脯的計劃沒有能夠實現,今年就不一樣了,大傢伙好好的計劃了一下,因為他們那兒不像新疆那邊,有足夠的日照空氣又非常的乾燥,像晾房這樣的設想是根本不可能的,取而代之的就是最為傳統的南方做法,取各樣的果子,拿糖來熬製,如今果子也有了,人工也有了,最大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