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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被灌了酒,這次學聰明瞭正好趁機躲開,她說完往外頭走,到裡屋抓了一些喜糖,隨後與桂月梅一道往施家去。

這會兒,施家也打算開飯了,外頭鞭炮聲時時續續,紀氏同秦母一道做了幾個小菜,擺了桌正打算吃飯,門被拍響了。

施詩跑去開門,見到來人時眼就笑彎了,嘴上卻說道:“月梅姐,月清哥,你們怎麼來了。”

“我給你們加菜來了。”桂月梅提著籃子走進去。

“我給你帶糖來了。”周曉晨學著姐姐的模樣,從袖袋裡取出一把糖:“還不快接著。”

施詩手小兩手捧了個碗狀,等桂月清將糖倒入她手裡,她才笑道:“謝謝月清哥。”

“謝我做啥,要謝也是謝澤二哥。”周曉晨逗弄一句,也跟著走了進去。

施詩捧著糖回到屋裡,很有些小氣地將它們全數收到了小簍子裡,這才重新回到正屋裡,裡頭都已經打完了招呼,紀氏給兩個添了碗筷一道吃。

兩隻小狗仔見主人家吃飯,也跟著進了屋子鑽在桌子底下討吃的,小黑又大了一圈它個子雖大倒也不霸道,倒是小白有些爭寵,愛在施詩腳下很有分狗仗人勢的模樣。

周曉晨挺喜歡小黑的,夾了一片肉扔給它,那邊小白見著了就要過來搶,她用腳將小東西推開了去,笑罵道:“以小欺大,壞東西。”

“它哪有。”施詩忙出來相護。

周曉晨看她那護短的模樣,大概就知道為啥大個頭的小黑反而被小白壓了一頭。

桂月梅看著她倆,秦母初到施家時,每每遇上她心裡都還有些尷尬,處久了倒也不在意了,“紀嬸、秦伯母,你們嚐嚐這個,是兔子肉。”

紀氏不太愛吃這個,倒是秦母夾了一塊,吃完後讚了聲好。

小狗還在腳下轉悠,周曉晨吃飯也沒個安省。

紀氏瞧見了便夾了些肉給他:“你多吃點,正長個兒呢。”

周曉晨道了聲謝,他嗓子有些難受輕咳了一下。

“月清哥,你嗓子還要多久才能好呀?”施詩關心地問。

這變聲期的長短由不得自己,周曉晨也不太清楚,“不曉得呢,這個每個人都不一樣的。”上回施詩見她嗓子痛,就問了一串,這男孩生長發育的事,也不好和這麼個小丫頭說,只講每個男孩都會要痛一陣子的。

施詩皺了下眉,沒再去理會腳邊的小狗:“那月清哥,你還是少吃些肉,多吃些素的下火。”

周曉晨點點頭,夾了一筷子素菜。

邊上秦母插口道:“你這會兒是要多注意些的,那會兒陽哥在外頭叫賣,每日回來嗓子都腫得厲害,足足用了一年多才好的。”

“那月清哥,你少說些話。”施詩聽了這話忙改口。

“沒事,我有分數的。”聽秦母提及秦陽,周曉晨眼角不自覺就瞟向了姐姐。

桂月梅神情沒啥變化,倒有幾分叫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吃完了飯,外頭還熱鬧著,這婚宴多是要鬧到晚上才會停的。

桂家兩姐弟也不急著走,桂月梅陪著紀氏和秦母一塊做做針線說說話,周曉晨則陪著施詩看醫書。

外面吵吵鬧鬧,這一方小院倒似在另一方小世界般。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小狗仔兒慢慢的變大不再如幼時那般的可愛,周曉晨每天要做的照舊,只多出了教弟弟認字這麼一個任務,小傢伙在她面前也不鬧騰。

南邊時不時會傳來一些訊息,剛開始說是叛軍,後來又說是流寇,再後來又講是有人起義,種種說法因通訊的不便叫人難辯是真是假,但無論哪一種,局勢動盪不安卻是真的,受難的都是老百姓。

天漸漸轉涼,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加,北方的第一場大雪來得很是突然。

冬日是最讓人犯懶的,周曉晨卻還是堅持著早起的習慣,開啟屋門看到地上積起的那一層雪時,她用力地吸了鼻子後長長以吐出了一團熱氣。走到院中間從地上捧雪捏出了個雪球,拿著它回到屋子,很是有些壞心眼的將它往弟弟的小臉上一貼。

桂月源還在睡夢中,臉上突如其來的冷涼感將他吵醒,“什麼東西。”他打了個冷顫,睜眼就看到哥哥的壞笑。

“下雪了。”周曉晨將雪球拿起在手裡晃了晃。

即便年年有雪,桂月源仍舊為這第一場雪的到來而興奮不已:“真的呀。”他不再睡懶覺,起身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披身上,拖著鞋就往外頭去,待看到積著的那層雪後,他樂呵呵地也捏了個雪球,轉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