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過於活絡的心思,她倒更喜歡眼前這孩子的沉穩:“陽哥為了能有自己的家,沒少花心思呢。”
“月清哥,喝水。”兩人還在說話,施詩已經倒了茶過來。
周曉晨忙接了水,朝女孩笑了笑後喝了口,將水杯放回到桌子上後,她起身告辭:“紀嬸,秦伯母,我先回去了。”剛說完便看到那小丫頭又抿了嘴,忙再添上一句:“我這次回來,要住上幾天呢,回頭我再過來。”
因這簡單的一句,便又展了顏,施詩點了點頭:“月清哥,我送你出去。”
“好。”周曉晨很是自然地答應,兩人一塊往外頭走。
直到了門外頭,一個再三回頭揮手,一個抿嘴目送,到看不到彼此才算是送完。
周曉晨離開施家後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拐了彎向秦陽的新宅子走去。離得不遠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這會兒記憶裡荒廢的舊宅已經換了模樣,倒不是說面目全非,只是,破敗的舊牆重新砌起,腐壞的舊門換了成了嶄新的,記憶裡猶如乞丐屋一般的地方,已經有了人氣。“秦陽,你在裡頭不?”周曉晨走到門口,伸手拍了拍門。
“在,你等一下,我給你開門。”裡頭很快傳來了回話聲,不一會兒,門從裡頭被開啟,男兒郎出現在了眼前。興許是正在裡頭歇著,這人穿著白色的中衣就出來了,胸膛半敞面板比過去又黑了不少,倒顯出了男人的一份野性來:“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秦陽咧嘴而笑,又讓一了步:“快進來,咱們裡頭說。”
周曉晨沒有多說什麼,走進去後便四下看了看。
秦陽反手把門帶上,走到人邊上:“怎麼,你看看我這新家,還行吧。”
“嗯,挺不錯的。”周曉晨邊看邊應,大概是在葉家住久了,看這院子也不覺得怎麼樣,和村子裡口口相傳的還是有些差距的,到是和施家的宅子佈局有幾分相似,屋子頂上用的是青瓦,村子裡的房子極少能用得上青瓦的,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被傳得那麼的誇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來找我?”看完了房子,接下來要說的自然是正事。
“想著能早些有個家,就忘了。”秦陽依舊笑面如風。
“真忘了?”周曉晨根本就不賣賬,也不聽他扯蛋。
秦陽是知道他脾氣的,伸手拍拍他的肩:“先進去,咱們喝茶慢慢說。”說著把人帶到自己的屋裡。
周曉晨跟他走了進去,屋子裡的陳列很是簡單,傢俱並不是全新的,也算不得陳舊,七八成新的樣子,東西算不得多除了日常必須的,靠在牆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架子只擺了幾本書,顯得有些空落,走近些隨手取了一本,正是科舉需要的教材,再去看其他的,也都是這些並沒有別的雜書。
“我說過可並不是空話。”秦陽見他看書,自顧走到桌邊拿杯子倒了水。
周曉晨轉過頭,眉鋒一挑:“哦,都不是空話?”她意有所指。
“當然。”秦陽迎那少年的目光,坦蕩得不存半點心虛:“每一句,都是要說到做到的。”他說到這兒,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了那麼一點:“我娘答應,託紀嬸幫忙,給帶話到你家去呢。”
周曉晨猛地一怔,全然沒有想到先前在家裡頭遇上紀嬸,心思微一轉便猜到了她去家中的意圖,她說道:“你倒是也不急。”
“什麼不急?”秦陽被他這一句說得莫名其妙。
周曉晨道:“我回家時,紀嬸正在我家裡頭呢。”
秦陽聽他這麼講,眼兒猛地一亮,臉上帶出了笑來,手卻很是緊張的搓了搓,“那,那你家裡頭怎麼說的?你是特意來找我告訴我的?”他問得很急,說完喉結上下滾動嚥了那麼幾下。想著大抵是自家孃親怕他不安心,才沒告訴他今日就去問訊息。
周曉晨看他不似是在做戲,沉默了一下決定直奔主題,“我也是才曉得你娘要託紀嬸去我家說。”見秦陽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淡了去,才又繼續道:“我是有事要問你,你老實和我說,你這次離開,到底是做了什麼買賣,能這麼快賺到這麼一筆錢。”雖然房子不是全新,家裡的傢俱擺設也再簡單不過,這讓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幾分,但,出去一次就能買房買田,這筆錢再怎麼樣數目也不會小,對於做買賣賺到的說法,她不是很相信。
被問及這個,秦陽本就沒打算相瞞,反正以這小子的性子,真要把那些說辭重複再講,他肯定不信,於是想了下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家原先是做買賣的,家裡有一傢俬的事不?”
周曉晨認真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