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認識到了錯誤,這才重新開口,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在意自己的人。
等吃好了飯,歡喜很是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裡,施詩同丈夫在自己的屋子獨處,周曉晨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髒衣,施詩給翻找出了一身乾淨的,幫他換好,又按著他坐下,拿了梳子為丈夫梳頭。
周曉晨坐在那兒,一晚上沒睡剛才又喝了粥,這眼皮子難免就變得重了起來,頭一點一點的。
施詩為丈夫梳頭就就看到了他那睏倦的模樣,便又將校驗子放下,手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我給你按按,你不如先靠在我身上眯一會兒,看你困的,就算趕著過去也不見得能做什麼,人困腦子都是糊塗的,睡不得養養神也好。”
周曉晨覺得妻子說得有理,便依言頭往後靠在了那柔軟的地方,閉上眼卻不敢睡:“不如我們說說話兒?”
“說什麼話兒,你好好眯上一會,我馬上一定叫你。”施詩不答應。
“我心裡頭有事兒呢,人是累的可哪裡睡得著,睡了也不踏實,再說了,真要才睡又被叫醒這才更難受。”周曉晨回道。
施詩知他說的有理也就順著他的話來講:“那你想說什麼?案子?”
提到案子周曉晨索性就把最新的進展說給妻子聽:“昨夜裡葉夫子派了人過來,吳四海帶著他們一道大幹了一場,把那謝掌櫃給抓了,還是在密屋裡頭抓到的,後來又問出了同黨,又抓了一回人,葉夫子那邊帶了話來,看樣子這次的案子輪不到我來審,怕是要把人直接帶過去交給他來處置了。”
施詩聽了倒覺得這樣好,丈夫的性子她再瞭解不過了,這叛亂的事兒就是她這樣的婦道人家也曉得,絕計不會輕判,那牽連在內的人兒也是難道嚴刑,這種事大多都會牽連上不少人,到時候,真讓丈夫來審來判,興許又要惹得他為難糾結,倒不如由葉夫子來審,也好讓這人少些煩惱,於是便說道:“這樣也挺好的,你也能輕鬆些兒。”
周曉晨多少是猜出了幾分妻子的想法,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脾氣的,畢竟和上次的人販子不一樣,那些人該死,而這次,就算是那謝掌櫃在她的心裡,真要判斬她也會有些不忍的,“我在想,要不要保一保黎滿和嚴氏。”
施詩倒不意外他會這樣想兒,“那兩人做的事兒,講重了可是判黨的幫兄,且他們說的那些話兒,鬧的那些事兒又是滿城風雨的,你能保下來?”
“我問過孔明,他說若是沒有人保,那兩人怕是難逃一死,若我能說上幾句,興許可以留下一條命來,那兩人品性雖是不好,但罪還不至死,我聽說他們家裡上頭還有一個老母,那嚴氏生下來的兒子年紀也都還小,真要都判了死罪,不說歡喜兒,那老人帶著小的怕也難活命。”周曉晨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那嚴氏先前審問時也說了不少,若她的話都是真的也算是個苦命的。”
“怎麼說?”施詩好奇。
周曉晨道:“其實和黎滿她也是二婚,前頭的男人早死,後來才做了續絃兒,她原還以為那黎滿是個好男人,結果,嫁過去才曉得那是個空長著皮相卻好吃懶做的,她說,歡喜的親孃就是生生被這懶男人給累出病才死的。”
施詩微驚:“還有這說法?”
周曉晨後頭還有更讓她驚訝的話:“那嚴氏說這些時拿了她的親兒子來賭咒發誓,還有呢,那些人販子不是她找來的,是黎滿找來的。”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那虎毒不食子,先前大家都道是嚴氏吹的枕頭風,沒想到竟是黎滿找來的人,“若是真的,那黎滿也太可恨了,歡喜可是他的親骨肉。”
“再親的骨肉那歡喜也就是一個丫頭,我聽嚴氏說,他們黎家就黎滿這一根獨苗,他爹早亡,他打小就被他娘寵著養大,這才生了這麼個好吃懶做的性子。”周曉晨嘆了一口氣兒:“重男輕女的思想害了多少人。”說到此,她頭向後後腦勺在那柔軟的雙峰間蹭了蹭:“當女人可真不容易。”
施詩叫他那舉動弄得一怔,低頭看他閉著眼兒,眉間攏起了包,她便將手移到了那處,輕輕按下讓它舒展開來,卻是話不過腦的來了那麼一句:“你即知當女子不容易,將來我生的女兒,你可要好好疼惜。”
周曉晨卻因她的話一下睜開了眼:“你有了?”
施詩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讓丈夫會想到這個,張了張嘴半天才說道:“沒呢,我,我就是那麼一說。”
周曉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反應過大了,她在心裡算了算,施詩換洗的日子才過了十來天,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