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計劃告之,還將之前的案子細節說了一通,最後點明提出,女子對於整個社會體系的重要性,妓院這一塊對於人口販賣,傳播疾病以及以後南方發展後會帶來的經濟利益統統細說了一回,最後絲毫不隱瞞地說了要廢除雛妓的決心,請葉誠之代為上奏,讓青田縣作為試點。
周曉晨很清楚,對於這件事她眼下是有一定的優勢的,南邊初定各方面的勢力都還沒能夠進來,原先此處的那些地頭也一時沒能恢復起原氣,開妓院不是背後有後臺的,就是利用了院子裡的姑娘找了後臺的,而現在整個青田縣最有權力的人就是她,她要做的就是趁那些人還沒能夠插手之前,先定下規矩,而這樣做,她自己也需要一個有力的後臺,葉誠之是她的直系上司,又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在,哪怕有人不服想要背後捅她的刀,有葉誠之在後頭撐著她就有足夠的底氣。
回信是在大半個月後才收到的,葉誠之答應了他的請求,又提點了一些相關要注意的事,最後加了一句,凡事切莫感情用事,三思後行謀定而動。
雖然這回信算不得長,周曉晨卻很是鬆了一口氣,有了葉誠之在後頭撐著,她在青田縣就可以放手的去幹,隔日她就拉著孔明先商量了起來。
就在周曉晨忙碌的時候,施詩的肚子也在不停的變大。
不知不覺到了七個多月,那裡頭的小東西倒也乖巧,不怎麼鬧騰每天定點會動上一動給她娘報個平安,隨後就老老實實的待著。
吃過了飯,兩夫妻待在房裡,施詩靠著母親給做的軟枕,手託著肚子。
周曉晨坐在床邊上給妻子按腳,肚子裡的寶寶雖然乖,但作為母親還是要受不少的罪,因為無法和前世那樣就藥物補鈣,光靠食補吸收不夠,施詩腳已經有了抽筋的現象,再按了按腳踝,那裡已經腫得摸不到骨頭一按一個窩。
施詩被丈夫揉得舒服,眼半眯手一下一下摸著肚子:“月清哥,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我想晚上還是搬過去,和我娘一塊睡。”
周曉晨聽了這話抬起頭:“好好的怎麼就想著要和娘一塊住。”
施詩回看向丈夫,手指了指他的臉:“你眼底都泛青了,我這夜起的次數多了,鬧得你也睡不好,我和我娘要睡不好白天還能補上幾回,你白天忙成那樣兒,時日久了那可不行。”
周曉晨摸了一下眼睛下邊:“這和睡不好沒啥關係的。”
“哪兒沒關係了。”施詩不理他這說詞:“你和我們不一樣,白天還有正事要忙,晚上再這麼睡不好,長此以往哪能受得住。”
周曉晨哪會不懂她的意思,一邊幫她換了只腳來按一邊說道:“我曉得你是關心我,可你也不想想,我習慣和你睡了,晚上要翻個身摸不到你反而更睡不著,再說了,你在娘屋子裡,先不說娘年紀大了也舒服好好睡,你在她屋子裡,我看不到你又要擔心娘能不能好好照顧你,你叫我怎麼能安得下心來好好睡。我和你一塊睡,你也就夜起吵著我,哪還有別的事兒,別搬過去了,我白天沒事時,也會在衙門裡頭小歇的。”
這一大通的話砸過來,施詩心知這人是不肯了,想想他那操心的性子,自己要搬過去怕是真會如他說的那般,這麼一想也就只好算了:“嗯,那咱們晚上早點歇。”
“嗯,”周曉晨點了點頭,又幫著捏揉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看你這腳腫得有些厲害,白天別走太久了,運動是需要的可也不能多,晚上腳下給你墊些東西,往左邊側著睡,吃的東西也不好太鹹了,唉,也是我這陣子太忙了,都沒注意到你的腳竟腫得這麼厲害。”說著,她又再拿了妻子的腳,給她按摩。
“你放心吧,你教我的那些也不是白教的,我都曉得的。”施詩不願他再盯著這事操心岔了話道:“你給我說說外頭的事吧,天天在宅子裡我悶呢。”
周曉晨曉得她有心岔開話題便依著她的話往下講,挑了一些聽著有趣的事兒同她說,“開春時候找了一些老農過來,想了些法子去試著改善農田的土質,前幾日孔明去走訪了一下,說有些成效看樣子今年的收成會比往年要好不少。今年的瓜果收成也很是不錯,我已經和秦陽說了,讓他去收果子時幫咱們也多帶些回來,每日多吃些水果對你有好處。”
施詩笑著聽他說外頭的事,時不時也會插些問上一二。
到了夜裡兩人洗漱好了,早早上了床周曉晨從背後頭抱著自家媳婦,照舊要給妻子說上一段小故事,那小故事是說給妻子也是說給肚子裡那小寶寶聽的,也好在上一世照顧秦雨時,她讀了不少有利於胎教的小故事,這會兒只要改一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