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卻心急如焚,生怕他們把自己玩進去。
老煙槍繼續給修做工作,勸道:
“閨女啊,你這種脫臼就是大遠趕到醫院,也是碰運氣的事。各家的手法不一,我看還是……還是就地解決,你也少吃苦頭!”
這話點得透徹,苗佳這會也醒過神來,與和子一起勸修服軟,不要吃眼前虧。
修才從大學校門走出來,半點社會經驗都沒有,早沒了主心骨,聽大家都這麼勸,便嗯嗯啊啊地承認有習慣性脫臼的毛病,求姚聰出手醫治。
姚聰等的就是她當眾認下“習慣性脫臼”這一節,又假意強調了一番治療風險,這才不情不願地幫她正骨。
“喀吧”一聲脆響,修的下巴很快就歸了原位,現場響起一陣歡呼。
修託著下巴輕聲說了幾句話,果然完好如初,這才淚盈盈的和苗佳一起回化妝室補裝。
陸馳嗤笑道:“靠,還真是輕傷不下火線啊,修醬好愛藝術喲!”
姚聰噗得一下笑出來,腆著臉向眾人作揖,坦然接受大家的讚美,宛然一位救死扶傷的大英雄。
西西偷偷踹了他兩腳,姚聰才不繼續得瑟,回頭向她壞笑了一下,鑽回茶室。
這場鬧劇之後,修倒是徹底老實了,規規矩矩地按著導演要求來,後邊拍得異常順利。
才將將五點,導演便宣佈最後一條順利PASS,招呼大家收拾東西撤退,陸馳一把拉住西西:
“胖妞兒,我叫陸馳,是蔥頭表哥。嘻,你是他朋友,咱都不是外人!你穿這身唐裝太美了,我給你來段兒單人的吧!”
西西對這路事沒興趣,連忙擺手拒絕,卻被姚聰長臂一攬硬生生給架走了。
三人就這樣大刺刺走了,整個攝製組該幹嗎幹嗎,也沒人理會。
修氣鼓鼓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輕撫了一下臉頰,終於什麼也沒說,留下了租賃公司的人等服裝,夾著尾巴回去了。
西西不想與修的關係搞得太僵,卻也無法推卻蔥的好意,事已至此,索性丟開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心一意陪這兩個瘋子儘性。
他們拍得非常順利,陸馳對西西讚不絕口,一會兒說她有靈氣,一會兒說她有古韻。
西西無奈地笑笑,她若有權選擇,才不稀罕這所謂的古韻!
當時為了冒充慧娘,接受了一年多的訓練,才堪堪糊弄過日常起居。
從行動坐臥走,到一顰一笑,甚至連拿杯子的姿勢都要一一糾正,好像生生從身上撥了一層皮下來。
西西不願回憶那九年禁錮的歲月,可不知不覺間已沾染太多印記,無法磨滅。
甚至連心,也不再是當初的那顆了。
陸馳是個嘴碎的,工作的時候還算沉穩,可攝像機一關,嘴上的閘門就開啟了:
“胖妞兒,你特別上鏡!巴掌臉、小手小腳小骨架,你要能再瘦二十斤,保證日後有人排著隊求你拍古裝戲……”
姚聰打斷他的攛掇,向西西說:“別理他!他職業病,只有紙片人才能入他的眼!你大病初癒,可不許亂減肥,你現在這樣兒挺好的。”
西西聞言,心頭又是一暖。
她才不會被陸馳忽悠,年輕漂亮的女演員那麼多,哪裡就輪到她這個失語症患者頭上了!
西西客氣地辭別二人,快速回去衝了個澡。正換衣服時,卻見暢急匆匆進來。心下不由微愣,她還沒下班?
暢走上前,一邊扯著她的衣襟往裡瞧,一邊急切地問:“有沒有不舒服?面板癢不癢?”
雖然大家都是女人,可這樣的動作還是過於尷尬,西西本能地護住身體退了兩步,搖頭示意無礙。
暢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害我揪了一天的心!我過來好幾次都沒碰見你,你還不知道吧,靈都住院了!”
待西西換好衣服,二人信步往外走,暢這才講起昨天上演的那場“大戲”。
週二一早,山本和子、修、靈三人便早早到了基地,在服裝租賃公司的幫助下穿戴整齊,等待拍攝。
暢與三人攀談一陣,很快就發現靈的神情不對。果然沒多久,靈就向她悄悄報怨和服質量太差。
三套和服中,只有靈的這套是租賃的,心裡本就有些小別扭,偏偏這件不止面料、做工不好,一些地方還有些不乾淨,心裡愈發膈應。
當天靈一直說面板瘙癢,搞得整天都不在狀態。大家以為是小女生嬌氣,並未理會。
直到換衣服時才發現她身上又紅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