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聰命保鏢把母親護到車上,老太太開始還掙扎,待看到冷著一張臉的兒子,終於老實了下來。
狗仔見到正主兒,更加興奮,與姚聰玩起了追車大戰。
姚聰車技倒是不壞,無奈他的改裝車外形過於醒目,很難甩脫尾巴。
他急召改裝車群裡的兄弟掩護,先讓保鏢將母親護送回家,自己則開著那輛招眼的牧馬人,引著狗仔逛花園。
直到方方來電,確認邵媽媽已經成功轉移,才指揮著眾家弟兄大撤退。
最後,他拖著長長的“尾巴”,七拐八拐地回了公司。
姚聰一到工作室,就馬上換了部手機,逐個兒問平安。
邵媽媽在電話裡一如既往的平靜,再三囑咐不要將此事告知女兒,生恐西西一急衝回來,惹起更大的事端。
姚聰為母親的事道歉,心裡卻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這位通情達禮的老人。
半小時後,他換成一身“朋克風”,在狗仔隊眼前大剌剌鑽進大痴的車,開著吵鬧的低音炮,繞了好幾個圈,再三確認沒有粘上尾巴,才回了別墅區。
姚家的別墅不大,與姚氏集團的名頭完全不相稱。
姚老爺子正式退任後,便搬到這裡深居簡出,幾乎與外界斷了一切聯絡,只一門心思陪著患病的老伴兒在此靜養。
姚遠不敢任二老單住,也帶著妻子一起擠進來。只不過他公務繁忙,家裡很少見到他的影子。
今天小哥倆回來,卻撞到了一大家子人。
除了奶奶之外,姚家三代算是到齊了,就連姑父、姐夫也赫然在列。
眾人規規矩矩地圍坐在餐桌前,飯菜雖然豐盛,卻明顯冷了,也沒有動過的痕跡。
廳裡氣壓極低,身後的大痴笑了一聲,才要說些什麼緩解氛圍,就被他老媽的眼神殺住了。
姚老爺子掃了二人一眼,指著僅餘的兩個空位,叫他們入坐。
良久,老爺子才緩緩開口道:
“我們姚家世代經商,雖不算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可也是要臉面的。你們這麼鬧……咳咳……”
說到這裡,老爺子咳了幾聲。姚遠慌忙站起身正要說什麼,卻被他父親止住。
老爺子抿了一口熱茶,緩了緩繼續道:
“我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我並不指望你們能有什麼出息,為家族增光。可是今天這又叫什麼,嗯?!簡直是……丟盡了姚家的臉面!”
一句話說完,在座諸人都挺直了身子,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垂頭不語。
只有大痴一個人偷眼四處亂瞄,被他老媽狠狠擰了一把,裂著嘴安生下來。
姚老爺子滿臉倦意,自從得到資訊一直扛到現在,連午覺都沒睡。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累過,長嘆一聲,望著孫子說:
“蔥兒啊,我已經和幾位老朋友打了招呼,你姑父也幫忙託了人,今天的事壓了下來,你不用擔心。不過……”
姚聰慌忙站起來,垂首謝道:
“謝謝爺爺,這次全是我處理的不夠謹慎!”
大痴憋著笑不敢發作,卻止不住渾身亂顫,嘴裡發出噗噗的悶笑聲。被他大哥狠狠跺了一腳,疼得直吸氣,這倒是成功地把笑止住了。
姚老爺子眯起眼看了孫子良久,就在大家以為他老人家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才長嘆一聲說:
“唉,我教子無方啊!你爸爸就不聽我的,他要學法律、娶法官、做律師……我全由得他。現在又輪到你,不聽你父親的話了!嗯,我聽說你開了間工作室……呵,好吧,這也算是經商吧,總算幹回了我們姚家的老本行兒了。”
“爸!”
姚遠猛得站起身,指著兒子大聲說:
“他那叫什麼經商?那根本就是胡鬧!為了追個女人,放著好好的律師事務所不管,擠身到那種亂七八糟的圈子裡,成天惹是生非!”
他越說越激動,索性轉過身罵兒子:
“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搞小明星?以前就搞過一個,什麼結果你自己心裡清楚。也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長教訓!這要放在舊社會,玩戲子是要被族裡打斷腿的!”
姚進這時站起身,拉著哥哥的胳膊,笑道:
“好端端提舊社會幹嗎?現在可不比那會兒了,別說多少大集團娶明星過門,就是咱們認識的圈子裡,也有不少孩子進了這行的。況且,你想打斷誰的腿啊?咱們姚家可就這麼一棵獨苗兒,你要敢動蔥頭一個手指頭,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