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定能取得好結果!
事關西西的健康,姚聰願意俯下高傲的身軀,甘心為範嚴生當踏腳石。
只要人平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姚聰抱頭坐在排椅上靜靜等候。
諮詢室門把手傳來輕微的扭動聲,姚聰渾身一緊,狠狠摩挲了兩下臉,扮出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態,眼睛卻焦灼在門前。
當他看到西西平靜的神態,提了一個小時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
然而三分鐘後,在聽說西西仍要繼續七次鞏固治療後,他的好心情瞬間就消失殆盡。
七次?
那西西豈不是要再受兩個月的罪?!
姚聰完全不能理解,三年前那起交通事故,明擺著是卡車司機的全責,西西才是受害者!
她未婚夫當場死亡,本人更是頭部受創,昏迷了三年,家裡被醫療費拖得一貧如洗……
這已經夠了,憑什麼西西還要繼續遭受精神上的折磨?
回程的路上,西西的話漸漸多了起來。姚聰卻敏銳地察覺到,那只是她的粉飾,這份活躍是裝出來的。
必須再想其他法子!
兩天後,姚聰再次出現在西西面前。
在西西家小區停車場內,姚聰把手機塞到西西手中,併為她點開了一個影片。
西西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手突然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螢幕上是交通攝像頭拍出來的影像。
西西看了兩眼,就見畫面突然撞進一輛大卡車,把兩輛小車相繼撞飛。
她低呼一聲,挑頭看了姚聰一眼,又埋頭重新看了一遍。
這回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一輛白色小轎車上,車開得很穩,老老實實走在中間的車道上。
電光火石一般,突然從畫面外強行撞入一輛卡車,撞飛護欄後,仍沒有減速的跡象,直直向白車撞了過來。
白車急急向右打了個方向,卻來不急閃躲,一下就被撞飛,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四輪朝上著了地。
斜後方的黑色轎車也未能倖免,被卡車撞得原地打轉,最後也側翻了過去。
西西兩手不住打顫,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
姚聰見她哭得篩糠一般,身子搖搖欲墜,連忙一個公主抱,將她帶回車裡。
車門一關上,西西就嚎啕痛哭,哭過一陣後,口齒不清地說:
“卡車突然飛出來的,全怪它,不怪我,是卡車的全責!真的躲不開的,對不對?不是我……”
姚聰不住點頭說是,並引著她一起罵肇事司機。
他聽不太清西西說的是什麼,只盼著她多罵幾聲,把心中鬱積的不良情緒全發洩出來,不要再和她自己過不去。
姚聰靜靜將紙巾盒拿到身邊,不時幫她擦擦眼淚、擤擤鼻涕,偶爾應和兩聲,引著她繼續發洩情緒。
直到西西嗓子發緊,咳嗽了幾聲,姚聰才勸住她,輕聲細語地不住安慰。
西西被他勸得漸漸有了精神,胡亂整理起頭髮。車裡沒有梳子之類東西,她便張開十指粗攏幾下,隨意彎折,綁了個丸子頭。
她的頭髮很直很柔,髮量雖不多,勝在乖順,隨意弄弄便服帖了。
西西綁好了頭髮,又整理完衣服,這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居然一直跨坐在姚聰的大腿上!
時值盛夏,衣裳輕薄,這姿勢……
實在是有些羞恥!
西西紅著臉扭了扭身子,想從他的腿上下來,卻被姚聰猛然擁入懷中,親了親她的臉頰,壞笑道:
“怎麼?人才一精神,就要把我踹出去?你這也太白眼狼了吧!我找這些破東西,整整兩天兩宿沒閤眼。這種三年前的資料論理早該清空了,我可是把吃奶的勁全使出來才弄到手的!你可怎麼謝我啊?”
這話說得極不正經,西西卻沒被他嚇住。相識這麼久,西西知道他絕不是個輕薄的人。
只是,貌似調笑的言語裡到底有幾個意思,難不成是在暗示他喜歡她嗎?
會不會是自作多情?
西西在他懷裡掙了兩下,反而被他箍得更緊,嚇得她不敢造次。
和蔥認識以來,她早已習慣了他的關照和幫助,根本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震驚之餘,西西又覺得這反應很順理成章。
認真想想,蔥對她的關心早就超出了友情的範疇,只是她一門心思治病、賺錢,忽略了他的感受。
說來,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