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不會放過你們!看你們殺人的會咋死!”裴茜深深看錢婉秀和裴宗理一眼,轉身出去。
走出門還不忘給幾個衙役說,“奶孃不是說她打水出來看見了陳氏在院子裡嗎?殺人也就那一回的時間,說不定陳氏親眼目睹了,在包庇兇手呢!好好把她審問一番,說不定就出證據了!”
幾個衙役忙也跟著出來,“裴三小姐真是心細如髮,竟然發現這麼個漏洞!其餘人不招,那陳氏估計看見了,拿刑具一嚇唬,說不定就招了!”
“包庇殺人兇犯也是要坐牢的!”裴茜說一句,大步帶著人回了小別院。
錢婉秀和裴宗理幾個都臉色難看至極,要是陳氏招了,裴文盛就逃脫不掉殺人罪名了。
“爹!娘!我有一個辦法……”裴文臣等所有人都出去了,跟裴宗理錢婉秀說。
衙門這邊,江本新已經升堂了,公開審問陳氏和奶孃,“你們兩人再說一遍當日的情景,若膽敢隱瞞,休怪本官大刑伺候,治你們一個包庇罪!大牢關你們幾年!”
一說大刑伺候,陳氏頓時怕了,還有包庇罪,那她要被上刑打個半死,然後再關牢裡幾年?那她肯定完了啊!不說有錢她享福不上,兒子出息了她沒風光不上,還要坐牢。等她坐了牢,裴厚理那個畜生肯定再找個年窮漂亮的寡婦。兒子也要看不起她這個娘了。那她還要錢婉秀的玉鐲子和金銀首飾能幹啥?在牢裡戴嗎?
奶孃還是原話不改,她就打水回來看見了陳氏,至於陳氏在她從廚屋裡打水出來之前看見了誰,她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裴文盛受驚過度還昏迷著,問也問不出話,要是能從陳氏這裡突破,這個案子就能破了。
陳氏極度不想捱打,更不想坐牢,可想著她要是把裴文盛招出來,那後果…。也不會好了。裴文盛死了,錢婉秀和錢家肯定會恨死她的。說不定還會對付她兒子,對付文禮。不!肯定會對付文禮的!
“來人!打板子!”江本新看她心怯,發令道。
衙差上來拉了陳氏按在長凳上,掄起大板子就開始打。
陳氏疼的嗷嗷叫,也幸虧是冬天,穿著厚棉衣,不是特別的疼。
外面人群裡喊,“穿那麼厚的棉衣,這兩板子就像撓癢癢一樣,肯定不咋疼,也沒啥用!就該扒了衣裳打!”
“對!扒了衣裳打!”幾個應和,眾人也都覺得應該。憑啥別的人有犯啥罪挨板子是扒了衣裳打,就她陳氏還穿著厚棉衣!?
陳氏恨得叫罵。
板子停了,又上了夾棍。
這下就疼了,十指連心,那是鑽心的疼。
“陳氏!你不招,該他的殺人罪也逃脫不了法網!等拿了真兇,你一個包庇罪,大牢裡關你幾年!若是自己招認,本官還可從輕發落!”江本新大喝。
一聽從輕發落,陳氏立馬就動心了,哭著喊冤枉,“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饒了我啊!饒了我吧!”她閨女文麗已經嫁給太子詹事府當官的,大兒子也跟著要跟太子辦差事了。一家幾口都去了京城,錢婉秀再能耐,也不能到京城去對付他們家吧?
她這邊一說招,江本新擺手讓停下。
陳氏疼的淚流滿面,哭個不止,心裡也是又怕又恨看。
“還不從實招來!”江本新怒叱。
“大人!我看見…。我看見是…”陳氏心裡還有一絲猶豫,要是真的把裴文盛供出來了,錢婉秀兒子被治個殺人罪,那她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那裴文盛才小小年紀就敢殺人,錢婉秀是更心狠手辣的。她不會殺了她吧?
“看見了誰?”江本新沉聲追問。
陳氏咬咬牙,“……裴文盛,看見他從裴文傑屋裡慌慌張張出來。隨後奶孃就端水從廚屋回了裴文傑屋裡。”是他裴文盛自己殺了人,那就怪不得她了!就算錢婉秀說給她好處,可哪比得上她的命重要啊!她要是坐牢了,就完了!說不定他們還想把捂死裴文傑的罪名按她頭上,讓她當替罪羊呢!
門口的百姓聽竟然真是裴文盛,都震驚唏噓不已。雖然傳言這麼說,可大多人心裡還是不相信裴文盛小小年紀,竟然殺人的。就算再不喜歡庶出的弟弟,也不能捂死他啊!才幾個月的小娃兒,也下得去手,真是小小年紀太狠毒了。
這時外面一個矮瘦的男子臉色發白的過來,喊著他是來自首的。
有人認出他來,是錢婉秀綢緞鋪子的夥計周財。
江本新讓把人的帶上堂,問話。
周財兩腿沉重的進來,跪在堂下,“大人!草民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