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上面。
大小寬窄全部吻合。
黃縣令彎了下嘴角,“墨夫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裴芩笑了聲,“看到我這雙鞋,仵作又有何話可說啊?”
仵作剛才驗屍時,看那腳印的淤青就有些微疑惑,如今一看裴芩腳上的羊皮靴,腦中一閃,看了遠黃縣令和丁大郎,問裴芩,“夫人前幾日見丁師爺的那天,是否也穿著腳上的這雙靴子?”
“不是腳上這雙,是另外一雙羊皮靴,不過,兩雙鞋底一樣。”裴芩笑。
仵作又看了眼黃縣令,“大人!此案應該另有內情。”
黃縣令立馬陰冷的眯起眼,“有什麼內情?你又從何斷定此案有內情?就憑一雙靴子?”
仵作遲疑了下,“死者胸前的腳印淤青痕跡的確和墨夫人的腳大小吻合,但……鞋印卻有不同。”
“鞋印有何不同的?”黃縣令冷聲問。
裴芩一個高抬腿,直接把鞋子伸到他跟前,“那就給黃縣令瞧瞧,看我鞋印有何不同!”
黃縣令看著她腳上製作樸素簡單的羊皮靴鞋底,一時看不出有啥不同的。
仵作小聲提醒,“墨夫人靴子腳後跟處有鞋跟,腳心處空懸,踩出的腳印兩個不銜接的前後腳印組合。而死者丁師爺胸前的腳印…。是平的。”
裴芩現代時有一雙大長腿,最喜歡穿平底的鞋子和靴子。但到了這古代,發現自己不長個,特別是成親之後,和墨珩站一塊,丫的一夾胳膊就能把她夾起來了,太弱勢了!而鎮上雖然都是青石板路,長年累月的,青石板不平整,下雨存水,下雪積雪,化雪又存水,沒青石板的小路還有泥水。
厚底的鞋,納鞋底太費勁兒,鞋底厚了踩著軟塌塌的。於是,裴芩就讓訂製小皮鞋式帶鞋跟的羊皮靴,穿上之後,至少她高一點了。
而現在,裴芩很慶幸回來的時候她還是穿著去的時候那雙羊皮靴,沈頌鳴給她準備的大厚棉靴,在馬車上穿了,基本沒下地。
仵作拿來灰土,跟裴芩道了冒犯,讓她踩上去,踩一個腳印,或者再踹個人,看踹出來的腳印是啥樣的。
裴芩踩了一腳灰土,囂張的拿腳指著黃縣令,“要不讓黃縣令看的更清楚一點,我踹在這裡如何?”
黃縣令此時看著他的鞋底,已經臉色有些發白了。
裴芩冷笑一聲,一腳反過來踹在大堂的大柱子上。
因為踩了滿鞋底的灰土,踹出的鞋印也很清晰,是由粗大獨立的鞋跟和鞋掌兩部分組成,跟他們穿的平底鞋子卻是分明不一樣的。
仵作證實,“死者丁師爺胸前的淤青痕跡,有不太明顯的這樣的腳印,那傷印應該是後來有和墨夫人大小一樣兩腳補上去的。而且,五臟六腑俱裂,此等重傷,也是會內家功夫之人所傷。”
丁大郎慌了,指認裴芩,“她也是會武功的!她要是撒謊了呢!那天穿的根本不是這樣的鞋!?我爺爺就是被她們打了才死的!”
太平鎮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裴芩會武,但她的武功也就是簡單的外家功夫,練的勤快,才比一般的厲害。
黃縣令什麼都算到了,沒想到卻栽在了一雙靴子上。
裴芩跺跺腳,跺掉鞋底粘上的灰土,又坐在椅子上,“黃縣令!這丁大郎膽敢誣告本夫人這個有朝廷封誥的夫人,簡直罪加一等。此等刁民,應該反坐,判他個死刑才是!”倒不講追究黃縣令的了。
黃縣令臉色一陣黃一陣白,“此事還待仔細查明,丁師爺也確實是被人踹傷致命,丁大郎也是根據線索訴訟,也並不算誣告。”
丁大郎忙應承,“大老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只知道爺爺被打死了,也只知道就墨夫人打過爺爺!根本不知道這裡面有內情啊!”
“看來我也得找找證據了。比如,有沒有人給丁師爺下迷藥,再比如,有一個武功高強和我腳大小一樣的女子趁機踹了丁師爺逃匿。再比如,是一個男的踹的,而他穿了像高蹺一樣的雙層鞋,上面是他自己腳大小,下面一層是和我的腳大小的木鞋底或者啥鞋底的。再讓我想想,或許,丁師爺很不願意犧牲,不捨得死,曾經做出過啥事兒,被鄰里同僚發現的。”裴芩說一條就伸出一個手指頭。
而她說一個‘比如’,就讓丁大郎和黃縣令臉色白一分。
“這件案子情節嚴重,還是上奏給刑部,讓刑部派人來查吧!”墨珩直接道。
黃縣令一聽刑部來人,身子已經有些輕顫起來。他本意不是如此的!裴芩和墨珩犯那麼重的死罪,吵架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