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您在國公府詩會上做的那首詩,海公子愛不釋手,日夜念讀。”
衛昉氣得頭暈,一腳踹開腳下的琴,風風火火地推了門就殺出去。
衛昀衛昭見狀,嚇得趕緊追上去。
那媒人還沒走啊!衛昉該不會是要去現場撕破臉吧?!
————
雪還在下。
衛昉那小身板在風雪中勇猛前行。
衛昭衛昀馬不停蹄地跟著,還遠遠地叫著她——
“大姐!大姐別衝動啊!”
衝動是魔鬼啊!
見狀想上來攔衛昉的丫鬟一個接一個地被衛昉推到。
衛昉就跟開了掛的吃了星星的超級馬里奧一樣一路上暢通無阻,來到了……廚房。
衛昭衛昀兩個還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是廚房,就看到衛昉火箭似地衝到正在切菜的廚娘身旁,一把搶過她手上的菜刀!
衛昭衛昀兩個簡直要嚇哭——
大姐你該不會是要拿菜刀去劈那個媒人吧?!
一個不慎這可是命案啊!
————
拿到菜刀的衛昉對著周圍的丫鬟媽子掃了一圈,逼她們避開後,一把掃掉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蘿蔔,將自己沒拿菜刀的右手放上去,對著衛昭道:“昭兒!你命人去和夫人說!我衛昉已經砍斷了自己的右手,以後沒辦法寫詩了!讓他們海家另外尋個能寫詩的小老婆去!”
話音一落,衛昉舉起菜刀對著自己砧板上的右手就要剁下去……
“等等!”
衛昭大喝了一聲。
聲音之大,在場的人都禁不住抖了三抖。
衛昉舉著菜刀,一臉無所畏懼:“昭兒你不必勸我!我心意已決!”
“大姐,蒹葭只是說了海家請了媒人來說和,並沒說咱們家夫人答應了啊!”衛昭勸說著衛昉,然後踹了一腳站在她身後的蒹葭,“蒹葭你說是不是?!”
早就被這陣仗嚇得三魂去了兩魄的蒹葭忙不迭點頭。
衛昉神情緩和了些,可略一想,又反駁道:“我一個庶出的,值不得什麼錢。海家位高權重,投資我一個衛昉,不賠!”
“大姐此言差矣!”衛昀出頭道,“你可還記得半個多月前我被劉家小姐欺負的事?雖說有昭兒替我出頭,可是沒有夫人給我做主,這啞巴虧我也就只能自個兒嚥下去了。這麼多年來夫人對我們如何好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在衛昉出聲的時候衛昭不知道從哪兒抓了一隻活雞來。
將雞往案上一按,衛昭拿起一把菜刀手起刀落,“哐”一聲將雞頭砍了下來。
剎那間雞血四濺,就跟炸了鍋似的。
衛昉見狀不由得嬌軀一震。
也顧不上擦一手的血,衛昭指著那隻雞,對衛昉道:“大姐!你刀要是真落下去了,就和這雞一樣了!疼不疼,你自個兒想!”
衛昉手一軟,菜刀“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衛昭衝下人們使了個眼色,廚房裡的出娘們一擁而上,將衛昉挾制住。
這時候,有人在門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大傢伙循聲看去,看到衛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關雎就站在廚房門口,淡定地看著裡頭這亂糟糟的情況。
對著三位小姐行了禮,關雎清清嗓子,道:“夫人讓我來傳話——海家的媒人已經被她打發回去了,這事她不答應。”
衛昀鬆了口氣,轉身對衛昉道:“大姐你看可不就是我說的那樣。夫人不會讓我們受委屈的。”
鬧騰了一場的衛昉漲紅著臉,眼中依稀有淚。
衛昭趕緊拿了跟隨而來的小丫鬟手裡的裘衣,上前去將衛昉從人堆裡扯了出來,給她披上繫好了,又摸了手帕給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真真是虛驚一場。好在那刀也沒砍下去,要不咱們大姐這麼漂亮的一雙手沒了,那可真要可惜死了。”
衛昉回想自己剛剛瘋婆子似的行徑,覺得十分丟臉。
拿了手帕遮住臉,衛昉低著頭勾著妹妹衛昭一塊兒出了廚房。
姐妹三個走了好遠,關雎在岔路口上告辭。
離去前,關雎對衛昀衛昉道:“夫人還有一句話需要我轉告大小姐和二小姐——咱們衛家的姑娘,只做妻,不當妾。”
————
衛家大小姐寧可砍斷手也不願意給魏國公家大公子當妾的事,又傳開了。
人民群眾對她這等剛烈的性子交口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