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處,玻璃心碎了一地。
看著太子孤獨寂寥的背影,衛昭默默地在心中替他畫了一個十字——
雖然說關係已經明朗了,但是這訓妻之路還十分漫長啊,太子殿下!
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
到了城郊,太子和越四兩人比馬,越慎言就在一旁教衛昭騎馬。
上天總是公平的,衛昭文學造詣不行,但是體育細胞很發達。
越慎言只教了一遍,她就能穩穩地騎著馬兒走了。
越慎言再教上一遍,衛昭又能穩穩地騎著馬兒跑了。
作為老師,越慎言是又自豪又遺憾。
自豪的是學生學得快進步神速。
遺憾的是……他假設了兩天晚上的一千多種衛昭出意外然後他英雄救美的情況……一個都沒有發生。
真真是福兮禍所依啊!
越慎言在心中為自己默默地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看到衛昭上了手,越四再次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太子,去找衛昭比賽。
一開始越慎言還緊緊地跟在衛昭身後,後來看她同越四塞了兩次,都騎得穩穩的,便放了心,去陪失意的太子說話去了。
越四和衛昭又賽了兩圈。
停下來後,越四眺望遠方好一陣子,突然指著一片菜地對衛昭激動地說:“衛姐姐!那兒有一片豌豆地,咱們去摘豌豆吃去!”
衛昭一聽,囧了:“人家的菜地欸……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沒事!我眼睛好著呢,一個人都沒看到!”越四說著就來扯衛昭手裡的韁繩,“走嘛走嘛!嫩嫩的生豌豆最好吃了!”
衛昭坳她不過,只能聽從地跟著去了。
那豌豆地看著近,一騎過去才發現其實挺遠的。
回頭看到越慎言還在視線中,衛昭安下心來,扶著馬鞍小心翼翼地下了馬。
這時候越四已經甩了馬鞭翻到人家菜地裡頭去了。
衛昭還有些不好意思,只站在矮矮的籬笆外瞧著越四,問她:“生豌豆真的能吃嗎?”
“能吃的!”越四說著擼了一把下來,拿了兩瓣塞到自己嘴裡,“我二哥教我的!頭一次吃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
說著,越四遞了一把給衛昭。
聽到越四這誇張的形容,衛昭心裡好笑,可還是捱不住越四期待萬分的目光,放了一片到嘴裡。
牙齒輕輕一口,嫩豌豆清爽甘甜的汁水溢位來,別有一番風味。
越四目不轉睛地看著衛昭,看到她吃完了一片嫩豌豆,忙問:“是不是很好吃!?”
衛昭衝越四一笑,回答:“很特別的味道,好吃!”
聽到這話越四十分歡欣鼓舞:“我就說嘛!哎呀我再去多摘一些給念哥哥和大哥嚐嚐鮮!”
說著越四將手裡握著的那一把嫩豌豆全塞到衛昭手裡,掉頭就去摘新的。
衛昭知道這時候肯定叫她不住,乾脆就算了,站在原地等著,偶爾吃一片嫩豌豆。
明天再派人來給這家菜地的主人送些銀錢罷。
衛昭如是想著,吃人家東西也踏實了許多。
看著越四一排豌豆一排豌豆地掃蕩過去,衛昭正想對她喊說夠了,突然目光掃過一旁……
一瞬間衛昭的背後的冷汗下來了。
那是一隻足有半人高的大狼狗。
剛剛大概是因為它趴在一旁茂密的菜從中,所以兩人沒注意。現在它站起來了,衛昭就一眼看到了。
大狼狗張著嘴,半吐著舌頭,目光十分犀利地追隨著越四。
衛昭想叫越四,又怕聲音太大激怒了那隻狗,最後只能輕輕地叫了一聲:“小四。”
越四回過頭來:“怎麼了?”
衛昭手心裡捏著一把冷汗,示意越四去看她右邊。
越四好奇地扭頭了。
然後越四石化了。
“衛姐姐……衛姐姐……”越四的聲音都帶了哭腔,“……怎麼辦?”
衛昭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眨,死死地盯著那隻大狼狗,對越四說,“你慢慢地走過來,別驚動了它。”
大狼狗像是聽得懂人話,甩了一下尾巴,大張著嘴,對越四呲牙。
看著那一口鋒利的牙齒,越四顫著聲,說:“我……我腿軟。”
看到大狼狗的注意力都在越四身上,衛昭放了一半的心,慢慢地蹲下來,在地上摸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