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啊。”
皇帝心中有點打鼓,秦王爺來之前就聽說,他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怎麼這一日話居然這麼多,不過那些道聽途說原本不當緊的,便也笑笑道:“秦王爺說的倒是實話,誰說男人家就得沒有感情?憐子如何不丈夫!”
“看小王,光顧著跟陛下一起高興了,竟然忘了正事兒。其實小王此番前來,還有幾個目的,一來就是帶著我父皇的誠意,向乾祐借十匹良種的汗血寶馬,帶回大宣去。陛下也知道,那南安國狼子野心,不僅屢次騷擾乾祐,就連我大宣與南安尚且幾乎沒有什麼接壤,也難以倖免。只是大宣國小,又不是南安那樣的遊牧民族,根本不能抵禦他們的遊擊。父皇這才想了,與乾祐結盟,一同夾擊南安。既然結盟,我們大宣也不能拖乾祐的後腿不是?所以斗膽借十匹汗血寶馬回去,也改良一下大宣長鬃馬的水準,能更好的打擊到南安。”
其實皇帝肯同意讓陸城前來參加太后的壽宴,便是有心思和大宣結盟,兩面夾擊對抗南安了,如今內憂已經除掉了,再恢復個幾年,便是打擊外患最好的時機,正好大宣也有這個意思,此時不結盟,更待何時呢?
但是兩國邦交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可能是那種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乾祐自然也不可能毫無因由的幫助大宣,哪怕兩國邦交是皇帝所需要的。
皇帝面露難色:“秦王爺應該也知道,這汗血寶馬,並不是我們乾祐本土的馬種,而是一百多年前,前朝的一位猛將殺到了南安國的腹地偷出來的馬種,後來又跟著我們大宣的青纓馬改良,反倒比現在南安的汗血馬更加的好了,但是汗血馬產量極少,一年不過數百匹,在我們乾祐也很是珍貴的,這些都不用朕多說,秦王爺來之前,功課,想必是做足了的。”
這話裡的意思,那就是,我不是不捨得這馬,就要看你那什麼東西來換了。
秦王陸城也不是個不識趣兒的人,自幼長在宮裡的玲瓏心竅,怎麼會不懂皇帝是什麼意思呢?
笑了笑道:“小王記得,貴國十五日之前何賊反叛,讓一位靖惠王爺不知所蹤,如果說,本王可以幫著陛下著道靖惠王爺,陛下覺得,這樁買賣,是不是……很划得來?而且,陛下,恕小王直言,小王這裡呢,其實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但是小王現在已經答應幫助陛下尋找靖惠王,這就已經是小王表現出來的誠意了,若是我們兩國的友好邦交真的成了,這則秘密,權當做禮物,熊給陛下,陛下以為如何?”
皇帝聽後也很是興奮,畢竟他雖然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但是論年齡,還真沒比秦王陸城大了多少,有些時候,兩個年輕的人論策鬥智,其實更是能讓人愉悅的一件事情。
“既然秦王爺已經表現出來了誠意,朕又如何會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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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景宮裡面,曲錦衣靠在床頭的引枕上,看著奶嬤嬤懷裡抱著的眉目精緻的二皇子,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娘娘您看,二皇子殿下真的是如今陛下的子嗣中最漂亮的一個呢,從前都說大帝姬最漂亮,可奴婢覺著,二皇子生的比大帝姬還要好,也沒枉費娘娘為了二皇子殿下吃了這麼多苦頭。”荷露站在一旁,低聲跟曲錦衣說話,如今曲錦衣還是覺得,春暖再好,荷露也是她使慣了的人,便又把荷露從三等抬成了二等。
曲錦衣偏過頭去:“荷露,今兒是允許宮女兒探視家屬的日子吧,好像春暖她們都去了的?”
荷露嘆了一口氣:“是呀,春暖和花開,還有幾個剛來麗景宮的小丫頭,都去會見親屬去了,娘娘是沒看見花開早上去的時候,那臉上笑得,能開出一朵花兒來,到底是最好的年紀啊。可惜奴婢現在都已經二十出頭了,家裡面也沒什麼人還在了。現在奴婢就想著,好好伺候娘娘,就夠了。”
曲錦衣上下打量了一下荷露:“我記得,我崇敬七年當上常在的時候,就在在我身邊,那時候你好像都已經十八了吧,辦事兒什麼的就很是沉穩,所以說這麼多年,我都覺著,我真是沒了你,我在這宮裡頭,也算是寸步難行了。如今五年過去了,你也應該二十三歲了,再有兩年,也就該放出宮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心儀的人?現在就該開始留心了,好歹我現在也是德妃的位份,在宮裡也還算有我說話兒的餘地的,要是想給你指一個可心的,只要身份不是太高,應該還是不為難的。”
荷露一聽這話刷的羞紅了臉:“娘娘說什麼呢,奴婢就想著,和娘娘一榮俱榮也就罷了,最好能一直伺候著娘娘才好呢,所以說奴婢不嫁人,奴婢就要一直伺候著娘娘。娘娘方才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