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爽利,不能來參加澹菊帝姬的滿月宴會了。奴才跟您說過的,您許是公務繁忙就忘記了。”
皇帝不以為意,笑了一下:“倒是朕因為小澹菊的滿月宴高興的過了頭,忘了江良娣那裡了。魏臨淵,宴席散了之後你先把給晴貴嬪的賞賜送到麗景宮去,在去太醫院找賈訓全給江良娣把一下平安脈。”
“是,奴才知道了。”
皇帝的目光又回到了宴會的歌舞上,不由得被眼前的景緻吸引住:“魏臨淵,現在前面這舞蹈是什麼舞啊?朕之前從來沒有在宴會上見過這支舞蹈,什麼時候南府又新排了舞蹈?”
“回陛下的話,這支舞蹈的名字叫做《荔灣妃子》,相傳啊,是唐玄宗時期,楊貴妃尚在蜀地的時候曾經跳過的舞蹈,這支舞蹈比起尋常的宮廷舞蹈來,少了幾分奢靡華貴,卻多了幾分清新自然。貴妃入了玄宗後宮之後,因為宮廷裡面多是《霓裳羽衣舞》這樣奢靡豪華的舞蹈,《荔灣妃子》就不再跳了,只是後來有一次玄宗問貴妃有沒有更加別緻的舞蹈,貴妃才跳了一次。據說當時有一位蜀地梨園舞姬有幸看到了這支舞,將這支舞蹈裡面原本有的蜀地的舞蹈風格同唐朝的盛世之風融合,重新編排成了現在的樣子,因著楊貴妃酷愛荔枝,舞蹈便取名為《荔灣妃子》。只不過因為舞蹈中間的蜀地元素太多,又過於繁複,一般人是學不會的,所以歷來的宮廷宴會上並沒有這樣的舞蹈。陛下您就是公務太繁重了,也不知道讓自己休息一下,南府排了什麼舞蹈您自然是不知道的。”
“等等,魏臨淵,你方才告訴朕歷來的宮廷宴會上是沒有這《荔灣妃子》的,為何現如今卻又有了這支舞蹈?”
“陛下,奴才正要跟你說呢。江良娣的母家就是從蜀地來到京城的,江良娣的母親就擅長作著《荔灣妃子》的舞蹈,並把它傳授給了江良娣,這舞蹈還是江良娣親自在南府領著舞姬們研習的,只可惜今日江良娣的身子不爽利,沒能來親自看這支舞蹈,不然一定會像陛下您一樣,被咱們乾祐南府的舞姬的技藝折服。”
頤園之內的場面一片和樂,人人都在饒有興味的欣賞著《荔灣妃子》的舞蹈,南府的舞姬手中揮舞著荔色的輕紗,在末春已經是落紅滿地的頤園綻開了一朵朵荔色的紗花,舞姬們的腰身猶以領頭的蒙著荔色面紗的女子最為柔軟,一舒一展之間,花朵就次第開放,別有味道。
看著那蒙著荔色面紗的女子,晴貴嬪就覺得驀然的心驚,也許是因為自己曾經用同樣的方式把樂美人送到了君側,如今再看著同樣覆著面紗的舞女,就覺得有那麼幾分不正常。
就在曲錦衣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心中那種惴惴不安的直覺告訴身邊的皇帝的時候,舞蹈到達了一個□□,除去面紗女子,其餘的舞姬全都退在後面組成了荔色的紗幕,只留下面紗女子在前面翩然起舞,距離太后、皇帝和曲錦衣坐著的高臺越來越近。
“嗖……”一柄短劍就從面紗女子的袖口飛了出來,直直的衝著曲錦衣和她懷中的孩子而去,很顯然皇帝也隱隱地覺得為首的面紗女子有那麼些不對勁兒,立刻反手握住了短劍,卻還是被劍鋒劃傷了手,而那劍尖兒,距離曲錦衣的胸口只有一寸的距離,距離鈞澹菊的眉梢已經幾乎擦肩之近,劍鋒的寒光一閃,鈞澹菊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還沒待面紗女子有下一步的動作,皇帝不顧右手已經湧出了鮮血,左手持住了荔色面紗女子的右手,曲錦衣哄了哄懷中的女兒,又把孩子交給了身後侍立的荷露,壯了壯膽子走上前去,扯下了那張神秘的荔色面紗。
面紗下的容顏,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正是今日帝姬滿月宴上告假未來的良娣江胭脂。
“陛下,先讓魏臨淵去叫太醫幫您包紮傷口吧,這裡還有太后,臣妾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白白受到驚嚇的。”曲錦衣轉身朝皇帝說道。
皇帝按住錦衣的手:“朕沒事,魏臨淵隨身帶著金瘡藥,朕塗上一些就是了,早年朕習武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個要嚴重的很多。朕倒是想聽聽江良娣會怎麼解釋。”
江胭脂滿面的大義凜然之色,似乎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啟稟陛下,臣妾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請陛下賜死臣妾吧。”
“朕不覺得你會是無緣無故拿著短劍揮舞的女人,朕想要你的解釋。朕想,如果你的主子儷憶夫人知道你為了自身的某些原因劃傷了朕,卻不肯給出一個理由,也不會原諒你的。”
提到了主子二字,江胭脂面容上的冰塊,瞬間瓦解。
“小姐……陛下,您還記得我的小姐麼?還有人記得過我家小姐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