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娘娘,微臣說過了,封充儀的胎是一點異樣都沒有的,您有何苦連微臣也不相信呢?”
“滾!你給本宮滾出本宮的垂楊宮!”
“娘娘,微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為惜和帝姬請平安脈的,娘娘不喜歡微臣,可以奏稟皇上,換一位太醫就是了,可是微臣的職責裡面,照看惜和帝姬並沒有更改,也從無差錯,今日微臣是為了惜和帝姬的病來的,微臣這便去替帝姬請脈了。”
“滾……”
有琴抒靜輕輕地走入內室,看著正在忙東忙西掃灑打點的珍珮,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珍珮,方才本宮從太后的頤寧宮那裡回來,在那裡看到魏臨淵魏公公了,按著魏公公的意思,皇上許是想打壓晴貴嬪,讓眾位妃嬪前去給封充儀道賀呢。魏臨淵看著本宮也在,就一併知會了,稍後就不來我們拂柳宮了,你快去,把庫房裡的珍惜的好東西拾幾件出來,尤其是要記得拿上那個漢白玉的送子觀音,還有那個鑲嵌了上號的綠松石的玉如意,其他的你看著斟酌就是了,封充儀妹妹有了身孕,怎麼著本宮也得好好祝賀她一下。”
珍珮應了聲,正待去辦,又回過頭來,猶疑的問:“娘娘……這……封充儀現在尚且還不是一宮主位,而是住在賢妃娘娘的宮殿裡面,您這樣大張旗鼓的去為封充儀賀喜,如若賢妃看在眼裡,豈不是讓她添堵麼?您是知道的,賢妃……賢妃娘娘不能生育啊。”
有琴抒靜把手中的帕子甩到一邊兒:“她不能生育難道還是本宮的錯?這是皇上的旨意讓眾位妃嬪前去賀喜,本宮給了封充儀的面子,就是給了皇上的面子。你也知道,這些年皇上對本宮的恩寵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而那隻不能下蛋的雞,恩寵卻一點也不見減少,如今本宮自然是要順著皇上的意思,爭取來多一點恩寵,早一點懷上皇嗣,才可以終身有依靠啊?至於賢妃,她位份最高又如何?本宮也是太后的侄女,不見得比她差多少,本宮和她素來不睦是誰都知道的事情,還用得著藏著掖著呢麼?”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準備。”臨走的時候珍珮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狡黠並沒有逃脫有琴抒靜的眼睛,剛剛要側身走過去的珍珮被有琴抒靜叫住了。
“對了珍珮,本宮記得,你今年……也是芳齡二八了,跟在本宮身邊,就沒有絲毫的怨恨麼?何才人身邊的樂氏如今已經是恪貴人了,賢妃身邊的畫扇也當上了平衍王的側妃,這兩人都是當日初進宮的時候與本宮平起平坐之人,雖說如今的情況可謂是大不相同,可是她們的宮婢倒是都出息的很,本宮一直把你藏著掖著,你有沒有覺得本宮屈才了呢?”
珍珮的臉色有幾分不自然:“娘娘……怎……怎麼會呢?奴婢是娘娘的家生丫頭,自然是一心一意向著娘娘的。就像……就像江良娣向著儷憶夫人那樣向著娘娘。”
有琴抒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本宮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你何必要解釋那麼多?快去弄吧。”
“是……”
☆、第一零六章 戩妃到訪(上)
第一零六章戩妃到訪(上)
後宮,向來就是捧高踩低的地方,身懷龍種者不常有,心懷鬼胎者卻常有。
封水落坐在軟凳上,信手捻起來矮几上放著的葡萄,在手中端詳著。自從她有了身孕,便越發的愛吃這酸酸的葡萄了,一來是喜歡這味道,而來,則是喜歡葡萄象徵的多子的含義。皇帝下旨讓所有妃嬪前來慶賀,想著這事兒,和嬪心裡就滿是歡喜,雖然晴貴嬪懷孕的日子比自己長,可那又如何?自己這裡門庭若市,麗景宮卻門可羅雀,單單是這一點來看,就足夠讓很多人心存觀望態度了。
只是就連封水落自己也不曾想到,最先來為自己慶賀的人,居然是戩妃有琴抒靜。
“嬪妾給戩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來人並不是什麼平日裡就十分相熟的人,該有的禮數,封水落還是該做足的。
在封水落還沒有完全屈身下去的時候,有琴抒靜一把扶住了她:“什麼娘娘不娘娘的?這些都是虛禮而已。若是在往日,你這禮本宮或許就收下了,可是如今你可是雙身子的人,禮數再重要也沒有孩子重要啊。再說了,你若是有這個福分,能夠一舉為皇上誕下一個皇子,何愁將來當不了娘娘呢?”
想到將來,封水落臉上燃起了一抹緋紅,帶著初為人母的喜悅看向有琴抒靜:“娘娘,嬪妾不奢望的,嬪妾只盼著能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就好了,至於別的,命裡無時莫強求,這是嬪妾從小就信奉的原則。”
“珍珮,把本宮給封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