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複雜卻又簡單,只是擔心。
午飯前,宇文默回來了,得知趙初已經在偏房等著他時,他便立即回了梅園。
慕容舒交代了大廚房的人將午飯分為兩份,她與軒兒就在房中吃便可,而宇文默和趙初則在偏房。
三個時辰後趙初才離開,聽說是去了侯爺府見謝元去了。
又過兩日。
南疆國與北疆國的聯盟關係破裂,南疆國人人自危,含香公主未能如緣和親並完成任務,羞愧回國,而她回南疆國時,將一直為她出謀劃策的沈柔扔在了京城。
沈柔本就是有罪之身,沒了南疆國的庇佑,就極快的被官府抓去,當時官府的動作甚快,就像早就知道沈柔的身份和藏身之地,令沈柔措手不及。
宇文默也是越發的忙了起來,同時,在南邊的府邸也是日夜建造。
王府中的下人們都在猜測著慕容舒的想法,畢竟多出了一個王妃,這事兒放在誰心裡都是一個膈應,而王妃就像什麼都沒法發生一樣,漸漸的下人們也不再猜測,對這事兒的熱度也降了下來。
這一日仍舊一如既往,宇文默上了早朝,並未在府中。
慕容舒在處理完了府中瑣碎的事情後,便問紅綾如今梅園的小庫房裡有多少的銀票。
誰知,紅綾一聽慕容舒的話,二話不說跪在了地上,連磕三個響頭,“王妃是想離開對嗎?這些日子王妃您不聲不語與往日一樣,可奴婢是日日在您身邊伺候的,自然知道王妃您的心思。其實幾個月前,奴婢就有察覺,王妃並不想在王府裡生活,已經想著離開,否則也不會讓雲梅出去。如今,您要離開,無論如v何都要帶著紅綾。若是紅綾不在您身邊,紅綾這輩子都會寢食不安!”
聞言,慕容舒嘆了口氣,親自扶她起身,這個丫頭!這個讓她感動窩心的丫頭!本不想帶著她離開受苦,可如今,罷了,罷了。“咱們小庫房裡還有多少的銀兩?”
紅綾一聽慕容舒沒有拒絕立即應道:“上次大火雖然將房屋盡毀,看咱們放在庫房裡的一些金子還剩下一些呢。絲綢鋪子每個月的銀子也不少,這幾日按照王妃的吩咐都兌換成了銀票,如今算起來差不多還有五百兩左右。
“恩,你將銀票放在身上收好。然後去叫輛馬車,咱們帶著軒兒先去一趟柳府,見一見柳大人和柳太太。”慕容舒略微沉思,五百兩?雖然不多,但是利用得當,一段日子的生活不成問題。有了決定後,她立即對紅綾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紅綾聽了吩咐立即去忙乎。
過了半個時辰後,紅綾將一切準備妥當,慕容舒帶著軒兒一同去了在京城南面的柳府。出府之時,守門的護衛未有懷疑,不過是讓一名護衛駕車保護。
馬車一路疾馳,慕容舒坐在馬車內看著外面,大約半個時辰後,路過一條路,在路的斜前方,有數百個人在搬動木材和雕琢好的石頭進入一個府邸,府邸上方的牌匾上寫著的正是“昭陽府”三字。
昭陽府,昭陽府……慕容舒緩緩的收回目光,心中想起宇文默對她所說的,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就會全部擺平,沒有人可以再為難他們。也聽他說,昭華公主住在另一座府邸,不會與她正面衝突,她仍舊是南陽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唯一嗎?
慕容舒斂下眼眸。從她得知聖旨之時,心中就有決定!
“王妃,您真的捨得離開嗎?”紅綾十分猶豫的問道。
慕容舒淡笑:“若是可以我也不會。但……”她無法欺騙自己。昭華公主雖然不在南陽王府,可這與現代那些金屋藏嬌的男人又有何區別?
“孃親?什麼離開啊?軒兒怎麼不懂?”雖然馬車很響,但小軒兒就坐在了慕容舒的身邊,自然聽到了紅綾的話。
聞言,慕容舒拍了拍他的頭頂,笑道:“沒什麼,軒兒乖,一會子就能看到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恩!”
夜,天色清朗,星空靜美。
宇文默知道入夜後才從宮中趕回,他從馬車中看到窗外的天空景色,想著今晚回去吃過晚飯後,便與慕容舒一同在星辰夜空下在花園散步。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當他下了馬車,急步進府之時,就見門口的管家和兩名護衛十分焦急的朝他迎來。
“何事?”他沉聲問道。
管家與兩名護衛立即跪在地上。
見狀,宇文默皺起了眉,心中隱有不安。
管家低頭心驚膽戰回稟道:“王妃今兒個帶著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