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她頓住口,抬頭去望蕭刖那閃爍著明亮星光的雙眼,帶著一點煩惱地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雖然未將話給說完,卻也讓蕭刖清楚了她想說的是年底與離帝大婚的事。
“放心吧,”蕭刖伸手揉揉她的長髮,寵溺地吻了吻她的發心,面上的笑意半點不減,“這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怎麼可能讓靜言你嫁給離青?要嫁也是嫁給我啊。。。。。。。。。”
謝靜言聽到這話心中極其歡喜,面上卻只是唇角微微上揚,故作鎮靜地轉移話題問道:“那你呢,見過那個孩子了麼,怎麼樣?”
聽到她的問話,蕭刖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他撫弄謝靜言長髮的手微微一頓,語氣隱隱帶著一絲鄭重:“靜言,我今晚來就是要和你說善兒的事。”
聽到蕭刖語氣親近的念著“善兒”這名字,謝靜言眼神一閃,卻仍是懶懶地倚在蕭刖身上示意他繼續。
蕭刖深色的眼底露出複雜的神情,他遲疑了一下才慢慢嘆道:“與其躲躲藏藏,將他擱在暗處,不如給他按個合理的明面身份,這樣太后才不好下手。”
他說到這,微微頓了頓,隨即才將目光轉向謝靜言,認真地注意著她的神色,慢慢地開口接著道:“我想收他為子,對外宣佈他是我遺落民間的孩子,讓他做我的世子。”
從蕭刖從小受到的教育來說,女人對於子嗣這種事一向都是十分較真的。雖然此事他已經決定好了,可是謝靜言對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她要是非要反對的話自己也會非常為難的。
謝靜言眉目卻是一鬆,懶懶地伸手纏上蕭刖的光滑纖細的頸部,語氣淡淡的嘆道:“就這事啊,沒什麼的。他既然是你皇兄的孩子,你收他為子也是應該的。你剛剛說的這樣嚴肅,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為了他給自己找個王妃侍妾呢——畢竟,你宮裡的那幾個都是太后那邊的人。”
她說得漫不經心,語氣裡卻是淡淡的溫和,顯然是真心之言。
蕭刖不由心下一喜,忍不住心中一軟溫情微生,便又低頭吻了吻謝靜言微微張開的紅唇,語氣越發的輕柔若水;纏綿唇齒間的溫柔更甚一步,模模糊糊地笑道:“靜言,你真好。。。。。。。。”
謝靜言挑眉一笑,順手將配腰間的香囊扔到香爐裡,望著那嫋娜升起的紅色霧氣低聲問道:“今晚你還走麼?”
“你說呢?”蕭刖抱起她朝內室走去,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情慾的沙啞,禁慾般的面上更是充滿了美麗的紅暈。
“王妃,王妃。。。。。。。。你好了麼。。。。。。。。。。”沈瑾予百無聊賴地倚在桌子上玩白玉雕成酒杯,聲調懶懶地喚著自己正在內室換衣服的妻子。
王清瀾緩步從內室走來,穿這件黑色白紋,銀線繡成的長裙,脂粉未勢之下更是帶著清麗而精緻的美麗,那種溫和病弱中隱藏著的冰冷凌厲的矛盾鋒芒更是令人心生嚮往。
沈瑾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位王妃實在是一位十分有吸引力的絕色美人。他不易察覺地皺皺眉,嘴角卻是習慣性地翹起:“本王的王妃果然是天下無雙啊。啊,對了,我們還是早點去賞月吧。。。。。。。。。”趁著靈容希顏那個古古怪怪的電燈泡不在這,還是先和美人親近親近。
“想不到王爺倒還真是對這賞月宴很有興趣呢。”王清瀾斯文一笑,語氣柔和卻清淡,不知為何卻偏偏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感。
沈瑾予眉頭一跳,只得扔掉杯子作無奈狀:“本王也沒辦法啊,誰讓那兩個女的這麼磨人,簡直和太后一個德行——看見我就像看見大米的老鼠,那種樣子我還真懷疑哪天會被她們拆分入腹呢!不過,既然她們是太后賜給本王的人,本王怎麼也要給太后一個面子,不能做的太過分麼。”
“所以呢?”王清瀾低頭理著自己沒有一絲摺痕的袖子,語氣淡漠地可以,“她們請你賞月,你就拉我過去?”
沈瑾予眼神微變,面上笑意卻是不減,反倒是越來越燦爛:“哎呀,她們膽子變得這麼大還不是王妃你的錯?就是因為你對本王我太冷淡了,她們才會覺得有機可趁,光明正大地跑來勾引我啊。。。。。。。。。。”
聽到這話,王清瀾慵懶地眯起眼睛,語氣也漸漸冰冷,咬牙切齒地問道:“這麼說,都是我的錯嘍?”
“對啊,對啊!”沈瑾予歡快地朝她撲去,語氣裡是滿滿的雀躍與興奮,“要不然你讓我搬到臥室和你同住吧,也好讓那兩個女人死心?”
啊,他的洞房,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