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分內之事。”海棠態度恭謹。
眼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烏文蘭怒恨交織,心裡更多的是恐懼和驚駭,面容煞白無血色。
這些死士從小接受最嚴厲殘酷的訓練,最後留下的全都是精英,至少以一敵十絕沒問題,可是現在海棠僅用一招就將二十個死士誅殺殆盡,還殺了外面的人,他們居然毫無察覺,這海棠還是人麼?而接下來這個賤人又會怎麼對付她?
烏文蘭本能想逃離,結果一道清風忽然拂來,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已動彈不得:“你,你想做什麼?我是北越公主,你敢動我一下,父王和母后絕不會放過你跟東楚!”尖利的聲音中明顯帶著畏懼和恐慌。
“直到現在你還看不清形勢,真是可憐!”楊夢塵站起身,拍了拍乾淨整潔的衣裙,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公然劫持東楚王妃,意圖挑起兩國紛爭,你說,北越皇帝和王后還會維護你麼?”
烏文蘭大聲道:“我是父王和母后最寵愛的女兒,自然會維護我!”可惜卻是色厲內荏的模樣,不知是反駁楊夢塵,還是在努力說服自己。
看看天色,估計文德他們應該快到了,楊夢塵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海棠,海棠隨即走到烏文蘭面前,倒出一粒藥丸強行塞進她嘴裡,然後回到楊夢塵身邊,恭敬地將藥瓶還給楊夢塵。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咳咳……”烏文蘭拼命咳嗽,然而藥丸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來。
“放心,本王妃不會殺你!”
一步一步走向烏文蘭,紫衣袂袂,青絲如墨,目光顧盼,清麗無雙,楊夢塵附在她耳邊輕聲低喃著:“本王妃早就洞悉你的詭計,之所以由著你們把本王妃擄來,不過是要徹底斷絕你的痴心妄想,再借由你讓北越付出巨大代價罷了。”
冷然而譏誚的話語,令烏文蘭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眼裡充滿震驚和絕望,從骨子裡透出的冰冷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
怒視著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烏文蘭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賤人,可惜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渾濁,神智也彷彿逐漸剝離,口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出,最後一絲念頭浮現腦海。
這個賤人確實不會殺她,卻讓她變成傻子,簡直太狠毒了!
敏銳聽得無數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楊夢塵揮揮衣袖,解了烏文蘭的穴位,回到石墩坐下。
站在楊夢塵身側,海棠面容肅殺,目光冷冽,仿若一尊煞神,令人忍不住望而生畏。
看到寺廟外的地面上,不但躺著幾個已經氣絕身亡的蒙面黑衣人,還有二十多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走在最前面的龍玄墨,面容陰寒森冷,冷淡眸子帶著淡淡猩紅和毫不掩飾的狠戾。
緊隨其後的楊成宥等大驚失色,個個渾身瀰漫著凜冽之氣,暗暗決定,待會兒定將擄走楊夢塵的人碎屍萬段。
只一眼,烏正烈就看出那是繼王后孃家豢養的死士,畢竟他曾經遭受過同樣裝束的死士暗殺,更明白烏文蘭找那些乞丐來的用意,心裡惱怒又無奈,再一看疾步衝進寺廟裡的龍玄墨背影,仿若嗜血刀鋒,充滿危險意味,令他不寒而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走進寺廟內,龍玄墨直接奔向端坐在石墩上的楊夢塵,緊緊把她抱在懷裡,生恐她會再次消失不見似的,聲音沙啞而後怕:“對不起阿九,我來晚了!”
“你來得剛剛好!”依偎在龍玄墨懷裡,感覺到他的顫抖,楊夢塵不由得心中一酸,眼眸漸漸溼潤。
看著相偎相依的兩人,隨後跟進來的楊成宥等人雖擔心楊夢塵,但也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擾,環視一圈,發現地上同樣躺著二十多個黑衣人,全是一劍斃命,而旁邊烏文蘭神情呆滯,嘴裡不停唸叨著。
“是我派死士劫持宸王妃,還安排乞丐汙辱宸王妃,等宸王妃成了殘花敗柳,宸王就是我的了……”
眾人怒火萬丈,若非顧及烏文蘭北越公主的身份,早就把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撕得粉碎。
而烏正烈真心不想管烏文蘭,可烏文蘭到底是他的皇妹,關鍵是不願父王傷心為難,只能上前安撫烏文蘭,然而烏文蘭似是毫無知覺般,一遍遍不斷重複那些話,無奈只得點了烏文蘭啞穴,轉眼看向仍舊抱在一起的宸王夫妻,張了張嘴,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這次烏文蘭闖了大禍,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平息宸王和東楚皇帝的怒火?
“阿九,我們回家!”龍玄墨俯身小心抱起愛妻,轉身就要離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橫抱起,楊夢塵難免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淡淡緋紅:“文德,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