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容不解氣地重重踢了朱富貴一腳,才大步走到炕邊,看著安靜躺在炕上的心愛人兒心痛如絞。
墨雲抱著紫瑾,楊成宥提溜著一個頭上長著幾處黃癬的男子走進來,即朱富貴口中的癩子。
“九妹快救紫瑾!”楊成宥急道:“紫瑾應該是醒來後打算以死保全清白,故而額頭受了重傷,可恨這牲畜還要對暈死過去的紫瑾行不軌之事!”大手死死鉗住癩子,令跪地的他動彈不得。
示意墨雲將人放在炕上,楊夢塵掏出一顆藥丸喂進她嘴裡,暗運內力促使她嚥下,接著掏出金創藥灑在傷口上,作了簡單包紮,把脈確定沒事,暗暗鬆口氣。
拔出墨雲腰間長劍,楊夢塵一步步向朱富貴走去,閃著寒光的劍尖在泥土地面留下一道深深劃痕。
象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朱富貴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嘴裡還不斷溢位鮮血,額頭豆大冷汗直冒,望著慢慢走來的楊夢塵,面容清寒如霜,眼瞳如黑洞般深不見底,濃郁殺氣漸漸傾瀉出來,朱富貴只覺恐懼和絕望瞬間席捲身心,拼命想要逃離,卻奈何重傷累累,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左手黑針一揚解開朱富貴的穴位,楊夢塵語氣很平靜:“說,都有誰參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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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天生一對
“姑娘,朱富貴給了小人五十兩銀子,小人才借房子給朱富貴用,並沒有參與……”不等朱富貴回答,癩子就避重就輕撇清關係。
素手一揮封了癩子啞穴,楊夢塵冷冷俯視著朱富貴。
“你們放過我,我就說出都有誰參與此事!”朱富貴顯然沒有看清形勢,還妄想討價還價。
楊夢塵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揮劍在朱富貴的兩隻手腕處深深劃下了一道血口。
感覺自己的鮮血簌簌往外流淌,身體彷彿也漸漸變得虛弱,想到自己將會流盡最後一滴血才會慢慢死去,朱富貴第一次覺得死亡原來如此可怕,同時驚恐發現楊夢塵根本沒有逼供的意思,只是耍著他玩。
“我說,我全都說!”朱富貴不學無術,又在朱縣丞夫婦耳濡目染下,自然養成涼薄自私的秉性:“爹孃和妹妹都參與了此事,他們說只有這樣蕭縣令才會將蕭小姐嫁給我,並保我一生富貴榮華。”
“只是如此麼?”
“是,是的。”
楊夢塵執起帶血長劍橫在朱富貴左側頸部命脈,力度恰好讓他感覺到劍刃的冰寒和鋒利。
看到楊夢塵唇角的鬼魅冷笑,似乎下一刻就會取了自己性命,朱富貴不由驚惶大叫:“我想起來了,爹一直怨恨蕭縣令霸佔著縣令之位,說等蕭小姐嫁進我家後,便想會辦法除掉蕭縣令,爹好取而代之。”
“還有什麼你最好一字不漏說完,若是我沒有了耐心,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你讓我再想想。”
明白楊夢塵不是說笑,朱富貴絞盡腦汁回想:“我聽爹跟娘說,爹在縣試前給了清河蘇知府三千兩銀子,蘇知府才點了爹做秀才,之後又給了兩萬兩銀子,蘇知府提拔爹做了縣丞,每年爹都會給蘇知府一萬兩孝敬銀子;還有娘暗中指使舅舅舅母詐取楊柳村人錢財,給爹拿去疏通關係;妹妹喜歡陳思遠,偏偏陳思遠卻喜歡你,妹妹因為嫉恨經常欺負你……”
聽到蘇知府居然收受賄賂,龍玄墨面色陰鷙肅寒,又聽到那個什麼陳思遠喜歡小丫頭,漆黑眼眸裡晦暗難辨,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充斥著他整個心房。
“我已經全部都招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似笑非笑地睨了朱富貴一眼,楊夢塵倏然揮劍生生割掉他下面重要部位。
“啊……”
淒厲的慘叫聲剛剛響起,卻又瞬時戛然而止,再也發不出聲音來的朱富貴頓時疼得暈死過去。
明裡暗裡的所有男子下意識夾緊雙腿,這也太兇殘了吧?
瞪大雙眼看著楊夢塵,墨菊眼神充滿了敬佩和欣賞,楊姑娘簡直太霸氣太威武了,她喜歡。
而癩子癱坐在地,面容慘白無血色,身下地面淌出一灘腥臭難聞的水漬。
身上幾處鑽心噬骨的刺痛,刺激得朱富貴很快悠悠甦醒過來,看到蹲在身側的楊夢塵,嚇得張嘴想要尖叫,一顆藥丸適時進了他嘴裡,入口即化,還留下一種奇異香味。
這些人願意放過他呢?雖然不再是男人,但只要活著他才有希望,才能想辦法找機會對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