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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子為人也不錯,便是還沒考上舉人,可在應天書院唸書,總是不差。”

老太太有點興趣:“那他是宋州人士?”

“倒不是,他父親在衡陽做知府,他現是住在他三叔家,他三叔在此地經商,開了糧油鋪的,來宋州,還不是為在應天唸書?”

這等家世,自是叫人心動,老太太心想,姜瑜生得也不差,有女夫子教導,一言一行堪稱大家閨秀,如今老二又是宋州知府,要促成未必難,可是姜家與金家多年交情,她想來想去,總是難以開口。

畢竟那金佑安也不差,還是個舉人呢!

胡氏看她猶豫,便有些沮喪,回來與張嬤嬤道:“我還是低估兩家情誼了,可情誼能當飯吃?”

張嬤嬤笑道:“太太莫急,老太太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如何不急,萬一哪日要定下來,可是委屈我阿瑜了,嫁到這等窮人家,還得我拿錢出來補貼。”她現越來越看不順眼金家。

人就是這麼奇怪,隱忍著或許就勉強湊活了,可一旦挑開,便再難以忍受,也再回不去那個心境。

胡氏就是這般,等到這日金家來做客,金太太當眾誇讚姜瑜,說她秀外慧中,不知誰家有福氣娶到。

胡氏暗地裡冷笑一聲道:“是啊,不是我誇自己女兒,當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要娶我家瑜兒,非得是個好人家,聘禮不能少了二十四抬,家中服侍我女兒的,怎麼也得六人,這樣我才好放心呢。”

一席話說得金太太滿面赤紅。

老太太也驚愕,沒想到胡氏這麼忍不住。

倒是姜蕙笑盈盈看好戲,眼見金太太跟金荷都垂下頭,又不能露出惱恨的樣子,她只覺渾身舒爽。

這樣才對嘛,一早就該撕破臉,看金家如何受得了這羞辱!

果然金太太坐不住,與老太太道:“家中還有事,便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您老人家。”

金荷卻不走,抬起頭來時又笑得璀璨:“娘,咱們才來,我還未與瑜姐姐,阿瓊,阿蕙說話呢,一會兒我自個兒回去。”

姜蕙一怔,打量金荷一眼。

遇到這種情況,居然還不知難而退?

金太太准許,先告辭走了。

老太太叫了胡氏單獨說話,姜瑜四個姑娘家便在園子裡走。

姜瑜這樣的年紀,自然聽得懂胡氏的意思,看來她是不願把自己嫁給金佑安,對此她無甚想法,只覺得有些對不住金荷。

姜瑜柔聲說道:“你別怪我孃親,她說話有時太直了。”

金荷笑道:“瑜姐姐說什麼呀,不管如何,我跟瑜姐姐總是好友罷?難道太太說了這幾句,我就不理瑜姐姐不成?咱們還是跟往前一樣。”

看她心中沒有芥蒂,姜瑜很高興:“這就好了!”

二人又如好姐妹一般。

姜蕙看姜瑜這樣單純,嘆了口氣,要是她一門心思討好某人,結果到頭來白費功夫,心裡不恨才怪呢。

也就姜瑜相信金荷。

不過話說回來,她不曾重生的話,興許也難以識得,人總是要遭遇些經歷,才能變得聰明一些。

胡氏被老太太訓了一通,哭哭啼啼,後來姜濟顯知道,又是說了幾句,胡氏滿腹委屈,她這還不是為女兒好嗎,一個個只知道來指責她。

但總是值得的,金太太自打上回便再沒來過,但凡知道臉面,也必是知道這事兒成不了的。

到得四月中,園子裡海棠花開時,姜濟達偕妻子梁氏,寶兒,姜秀終於來了宋州。

姜蕙高興壞了,一來就撲到梁氏懷裡哭:“總算到了,我可想你們了!怎得這車走那麼慢,你們這麼久才到?”

梁氏輕撫她腦袋,笑道:“宋州離鄠縣本就那麼遠,能如何?快別哭了,還跟小孩子似的。”

寶兒拉著姜蕙的手:“阿姐,阿姐,我也想你,你走了,阿孃給我梳的頭不好看。”

姜蕙噗嗤笑道:“是了,是了,以後還是我天天給你梳。”

這小妹長得粉雕玉琢般,最是漂亮的,將來定是個大美人兒,姜蕙抱起她:“走,寶兒,咱們去看堂姐堂妹去。”

正路上走著,那二人已經迎上來。

姜瑜一見寶兒就搶了抱,點著她鼻子道:“寶兒,你重了呀,馬上我就要抱不動了。”

寶兒笑道:“大堂姐,我可想你了。”

姜瑜越發喜歡她:“我也想寶兒,一會兒帶你去坐鞦韆?咱們園子裡有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