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容易懶。”
“這等麻煩,不好叫御醫開個方子吃,縮短几日?”他脫口而出。
她噗嗤笑起來。
有幾分取笑的意思,穆戎挑眉:“本王說錯不成?”
“自然錯了,這癸水就跟人的年紀一樣,難道人老了,還能開方子變得小几歲不成?管不了它的,倒是聽大夫說過,有這個,女人還能顯年輕,沒了,就老了。”
還有這回事?穆戎第一次聽說。
姜蕙又道:“不過,別說殿下不喜,便是我也不喜這個,只沒法子罷了,誰每個月想受這份苦呢。”
“不是年輕嘛,那你忍著點兒。”穆戎打趣,說著又忽然打住。
這癸水一事,男人向來忌諱的,他居然還能跟她說這麼多!
自己怎麼這般婆婆媽媽了?
他輕咳一聲:“你歇著罷,本王去書房。”
他拔腿走了。
姜蕙此時才掩嘴一笑。
真沒想到自己還能跟他提癸水呢。
更稀奇的是,他還聽自己說,不曾露出厭惡的樣子,且今日對她家人也不錯,她想了一想,與金桂道:“挑些做鞋面的緞子來,再量了殿下雙腳大小。”
金桂知道她要給穆戎做鞋子了,笑著應了一聲。
寧溫終於從海津回來了。
帶著兩個侍衛,披星戴月,等到王府時,三個人都顯得很是憔悴。
穆戎問起做什麼。
侍衛道:“回殿下,屬下隨寧大夫去了海津的巖山洞,白天夜裡的守著,才逮到那東西,寧大夫說是叫金線蛤蟆,有兩個巴掌般大呢。”
穆戎嘴角抽了抽。
聽寧溫那會兒一本正經的,還當去做什麼大事,結果竟然是去抓蛤蟆。
這蛤蟆難不成能治蠱毒?
“你們下去罷。”穆戎擺擺手。
寧溫在另一間房裡配藥,府中什麼藥材都有。
姜蕙聽說了,前去看他。
見到他面青眼黑的,嚇一跳:“寧大夫你還是去歇息一天罷!”
“無事。”寧溫笑笑,“回來路上在車上歇了會兒,你的毒要緊。這解藥可不是配一次就一定成的,有時候或許要幾次。”他頓一頓,“看看反應才知能不能去盡了。”
姜蕙打趣:“那我這小命還難說呢。”
“必不會叫娘娘有事。”寧溫正色,“我今次抓的金線蛤蟆便是專克蛇蠱的。”
“寧大夫懂得真多呀,我一早說你會成神醫的。”
寧溫一笑:“神醫不敢當,神棍還行,我旁的不會,就會糊弄一下人。”
姜蕙哈哈笑起來。
穆戎立在視窗,見到這二人如此隨意,這臉也越來越沉。
姜蕙走出來,見他在外面:“殿下怎也來了?”她一邊吩咐銀桂,“去廚房叫廚子準備些吃食端給寧大夫,路途勞累,別太過油膩了,清淡些。再有,備些熱水,我看他應是許久不曾洗澡。”
話裡話外都很體貼。
當他死的?
穆戎冷聲道:“本王早吩咐過了,不用你操心。”
“哦?”姜蕙笑道,“那最好不過了,我是怕寧大夫萬一勞累暈倒呢。”
只是為自己的命?
姜蕙見他上下審視自己,眉頭一皺,莫不是這人還會吃味?可寧大夫為救她跋山涉水的,她關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更別說,還是她鋪子裡的大夫呢。
她眼睛一轉:“是了,再給寧大夫準備些衣服。”
穆戎喝道:“他自己不會換?他包袱裡定是有的!”
看他這臉色,姜蕙直樂:“萬一沒有呢,寧大夫是客人,備些衣服怎麼了。殿下,你莫這麼小氣。”
小氣?
穆戎臉都黑了:“本王會捨不得幾件衣服的錢?”
“那是為何不肯啊?”她問。
穆戎無言以對,拂袖道:“隨你。”
他大踏步走了。
姜蕙輕聲笑起來。
寧溫過了兩日才把解藥配好,拿來個姜蕙。
姜蕙正當要吃,穆戎先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才把藥丸給她。
姜蕙就這水吞服了。
一時也沒有動靜。
穆戎問:“這可正常?”
寧溫道:“蠱毒我也沒解過,只見過旁人如何做的,尋常人服下去……”正說著,就見姜蕙啊的驚呼,他轉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