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的府上,也是我們設計的,所以黎君顏的死活,說到底還不是我掌控著,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她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全都看侯夫人您的態度了。”
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孫氏的確也只吃這一套。
孫氏身形一晃,眼眶瞬間就紅了:“顏兒,我的顏兒還活著,我的顏兒·······”
——
心禾從那禪房出來,小玉便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了,守衛的人已經要回來了,現在夫人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因為皇帝對孫氏到底不能完全放心,所以還是派了守衛的人來盯著她,但是大乾的軍隊已經腐朽成什麼樣子,怕是皇帝自己都不知道,季心禾輕易就能派人給支開了。
季心禾點了點頭:“走吧。”
“是。”
季心禾帶著小玉和書蘭一併順著原路下山。
原本以為還是會比較順利,可誰知剛剛走了沒幾步路,便驟然見前面不遠處聚集著許多的人。
季心禾的腳步立馬就止住了,因為她好像聽到了尖著嗓子說話的太監,在這清遠寺之中,能隨身帶著太監的,只怕也只有一人。
可大概還是這山廟之中實在太寂靜,還是什麼機緣巧合,季心禾剛剛轉身,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久違的嬌蠻的聲音:“何人鬼鬼祟祟!”
小玉眉頭微微一蹙,暗叫不好,這下若是讓朝陽公主給撞破了夫人的行蹤,只怕事情會變的很糟糕。
季心禾卻是十分沉靜的轉過了身,低著頭福了福身:“民婦粗莽,未曾見過貴人,一時驚擾了,還望貴人恕罪。”
她面上帶著面紗,眸光低垂,聲音也刻意壓的低了幾分,改變了音色,還收斂了一身的鋒芒,所以輕易叫人看不出來。
小玉和書蘭也連忙退到了一邊,不敢張揚,雖說公主必然是不會記得她們這小小奴才,但是也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給夫人漏了陷。
朝陽公主看著面前這個著裝尋常的婦人,總覺得莫名的有些熟悉,尤其是熟悉的寧人刺目。
“公主此次前來清遠寺祈福,本就是誠心所致,何必跟這等草莽民婦一般見識,平白掉了公主的身段兒。”一個貴婦諂媚的笑道。
朝陽這才冷哼一聲:“瞧著這身段兒倒是個美人兒,何必帶著面紗礙眼?”
心禾低聲道:“民婦家規森嚴,出門在外不得輕易拋頭露面,否則夫家那邊只怕不好交代,民婦不敢在公主面前造次,還請公主見諒。”
季心禾這般謙卑的態度,讓朝陽這原本隱隱爬上來的狐疑消退了幾分,心裡覺得有些可笑,自己怎麼可能會把眼前這個女人和季心禾那賤人想到一起去?那賤人鋒芒畢露,從來都傲氣狡猾,她單單看一眼她的眼睛都恨不能挖了去!
朝陽此時無心找季心禾的麻煩了,直接揚手便是一巴掌轉身扇在了一個女人的臉上。
季心禾眸光一閃,微微抬眸看去,這才發現朝陽的跟前原來還跪著一個女人。
朝陽方才那一巴掌,就是直接想也沒想的扇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那女人臉上都紅腫一片,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很難看,隱隱還能從手腕處看到青紫的傷痕,只怕是被朝陽已經摺磨的很慘了。
“聽到沒有?做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就是安守本分,而不是整日裡擺出一張狐媚子的臉四處去勾引男人。”朝陽居高臨下的站在那女人的面前,嗤笑著道。
季心禾看的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那女人到底是誰。
小玉便稍稍走近了心禾幾步,壓低了聲音道:“奴婢打聽的訊息,說前不久駙馬寵幸了一個婢女,過後不久,駙馬便死了,而那個婢女,只怕······”
就是這個女人。
倒是真的像朝陽能做的出來的事兒。
季心禾此時想走,但是朝陽也沒放話讓她走,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繼續站在這角落裡看戲。
忽而,那被打的悽慘的女人掙扎的拍開了朝陽的手,拼了命似的撲向朝陽,大聲罵道:“你這毒婦,就因為一時妒忌便殺了德莊,當初你嫁給他便是不願,你既然不願,又何必非要拖累他?他默默承受你的欺壓這麼多年,卻不得掙脫,唯一一次忤逆你便是醉後寵幸了我一次,你卻直接直接害死了他!你這般心思毒辣的女人,活該得不到你想要的男人。”
“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朝陽氣紅了眼,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這婢女卻似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