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小小布衣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她卻知道,沒有人天生強大,他沒有沒有天生的強權在身,他從一無所有直到走到今日,耗費了多少心血。
放棄?多可惜。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手心,唇角含笑:“比不得你。”
心禾心裡一片暖意,不禁嗔笑一聲:“那我倒是等著瞧,昨日我還收到了小北的來信,他都會寫字了,雖說寫的不好看,但是也是長進不少,他還說起大哥都已經成親了,小翠將家裡也料理的很好,大哥把鋪子和村裡的小作坊也管的好,我就想著若是哪日我們能回去,怕是再好不過了。”
穆侯楚輕聲道:“會的,我答應你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
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讓她得到,誰讓她是他心中的寶?
——
等到回府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
這次等在府門口的不是書蘭,因為心禾特意囑咐過她不要總是張揚她出府的事情,書蘭自然安也就不敢在府門口等著了。
當心禾看到等在府門口的小玉的時候,面色卻是一沉。
小玉能這般著急的等在了府門口,怕是那孫氏已經有動靜了。
心禾下了馬車,快步進府,一邊走著一邊壓低了聲音問:“怎麼了?”
小玉神色有些焦慮的道:“奴婢今日一早就盯著侯夫人那邊,便看到一個面生的小廝被叫進了侯夫人的院子,不知是何居心。”
“面生的?”
“奴婢在這侯府也有十年了,府中的奴才雖說多,但是奴婢也全都認得出的,但是這個男人,奴婢當真是從前沒見過,最近侯府也沒有采買新奴才,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一副侯府小廝打扮,奴婢覺得事有蹊蹺。”小玉道。
心禾腳步一頓:“那男人後來去哪兒了?”
“奴婢想起來小姐曾說有事找李三兒,奴婢便讓書蘭去青禾小鋪上特意將李三兒給找了來,讓他盯著那男人的動靜,奴婢急著想告訴小姐,所以就在府門口等著小姐回來。”小玉道。
心禾點了點頭:“做的不錯,先等著李三兒那邊的訊息,不急。”
“是。”
一邊說著,便已經走到了琉璃閣。
書蘭瞧見心禾回來便連忙給她倒茶:“小姐回來了,可是要準備用晚膳?”
“我方才吃的晚,還不怎麼餓,再等等吧。”
晚上還不知是一場什麼暴風雨,準備了估摸著也浪費。
“侯爺呢?今日侯爺在府裡嗎?”心禾想起昨夜別人說,樂元侯喝的大醉的事情,心裡也知道他傷心,也是不怎麼放心的下他。
“侯爺今日一早就出去了,不知是去大理寺,還是去······翰林院。”書蘭說著,還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的樣子。
“去翰林院做什麼?”心禾愣了愣。
前幾日不是經常去大理寺,主要為了那次的黑熊案子,怎麼突然跑翰林院去了?
書蘭壓低了聲音道:“奴婢也是聽聞,說是侯爺似乎在打算彈劾穆相。”
心禾秀眉微蹙:“為何?”
書蘭支支吾吾的,不知該不該說。
“說!”
書蘭這才道:“好像是要聯合一眾言官,彈劾穆相,說是穆相亂臣賊子,聽說,現在都已經掌握了些許證據了。”
心禾眸光微沉:“是麼?”
若是如此,穆侯楚不該不知道,他在京城的眼線她是見識過的,無孔不入,樂元侯聯合一眾言官收集證據要彈劾他的事情,他必然早該知道才是,可今日見他,他卻只說了他得罪了樂元侯的事情。
此事卻是一句不提,想要刻意瞞著她?沒必要,這種事情有什麼可瞞著的?
依著他的性子,若是他不提的事情,八成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心禾對於穆侯楚還是很放心的,他在朝中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此事倒是也不怎麼在意。
唯一她覺得有些疑惑的是······
“你從哪兒聽說的?”
書蘭愣了愣,才道:“奴婢今日府中,聽府裡的奴才議論的。”
“我怎麼沒聽到議論?”此事連書蘭這樣一個單純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能知道,她卻不知道,便覺得蹊蹺了。
書蘭連忙道:“奴婢,奴婢今日聽說,府裡的魏婆子得了幾個新從柳扶軒出來的花樣子,便想去描了來給小姐繡香囊,去的時候聽著魏婆子說起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