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異樣:“若是不然,那便是另有隱情?”
心禾神色複雜了起來:“不一定是隱情,怕是另有目的吧。”
不知何時起,這個從前清澈又單純的少年,如今也開始變的深不可測,讓她幾乎猜測不準他的意圖如何。
心禾搖了搖頭,才道:“罷了,此事與我們無關,還是不要管了。”
黎君顏和她無關,段瀾也是。
“不管了?可此事瞧著就覺得蹊蹺······”書蘭向來是個心思簡單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小玉卻輕瞪了她一眼道:“夫人都說了,此事與咱們無關,咱們還管什麼管?黎家二小姐和咱夫人可沒什麼姐妹情分,段少爺和咱夫人更是乾乾淨淨,如今最多算個故交,人家成親,再多的蹊蹺,也輪不到咱來過問,況且,京中的事,自有咱爺定奪,要你操心?”
小玉這話說中了點子,書蘭呆呆的道:“對啊,咱爺在京中暗中勢力這麼多,怎的這婚事卻是半點不知道?”
小玉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書蘭的腦袋:“你這丫頭,就不能動動腦子!”
說著,還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心禾,注意她的情緒。
心禾卻是牽唇笑了笑:“他哪裡會不知道?怕是早在第一時間就曉得了,只不過沒告訴我罷了。”
“爺為什麼不告訴夫人?”書蘭小心的問道。
“京中事情那麼多,那麼雜,我向來不過問那邊的事,他何必非要將此事告訴我?他不說,便是想讓我將段瀾當成尋常人物一般不管不問,”心禾說著,便笑著搖了搖頭,穆侯楚這點小心思,她還能不知道?
這男人霸道的很,既然此事他不跟她說,便是心裡還記著段瀾的仇呢,她管這麼多做什麼?段瀾對於她,最多就是個一個回憶裡的故友,和穆侯楚比起來自然是算不得什麼。
既然他不高興段瀾的話題存在他們之間,她也沒必要說。
“這事兒,就當不知道,也別在爺面前提了,省得他又得生氣了。”心禾道。
他生氣了,自然不會對她如何,只怕他那些手下又得苦兮兮的遭受冷氣壓的霸凌。
“是。”書蘭和小玉應了一聲是。
“對了,孫家那邊可還盯著動靜嗎?切不可掉以輕心了,怡紅院如今生意慘淡,孫家興許還得再出手也說不準,還有別的花樓那邊,也多多派人盯著些,注意人家的動向,也對咱們的花樓有好處,”心禾頓了頓,想起自己又要準備做的一項大計,才開口道:“我上次圈的地盤,可有報價了?”
“夫人說的那一條街·······”
小玉話還未說完,便見外面傳來一疊聲的“爺回來了。”
心禾愣了愣,隨即便見穆侯楚已經從外面風塵僕僕的進來了,轉瞬之間便已經走到了心禾的跟前,將她帶入了懷裡,唇角的笑意根本掩不住:“想我了沒?”
小玉和書蘭對視一眼,十分識趣的默默退下了,顯然對於這種屠狗現場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心禾如今跟著他也練得厚臉皮了,縮在他的懷裡抱著他,悶聲道:“你一出門就連著三天不回,我怎麼不想?”
穆侯楚這幾日忙,在府城那邊事情一堆,接連三天沒回來。
穆侯楚直接將她橫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捏著她的小臉感受了一下,才道:“嗯沒瘦,看來還是不怎麼想我。”
心禾瞪了他一眼,作勢便要推他:“那你下次回來提前報個信兒,我先把自己餓幾天再說。”
穆侯楚笑了起來,捏著她的下巴便吻上了那兩瓣嬌唇,侵佔了許久才不舍的放開:“我怎麼捨得?養胖一點好,我聽人說了,女人胖一點,以後生孩子少受罪。”
心禾聽到孩子二字,心裡也是跟著一跳,掩住唇角的笑意道:“這次還出門去嗎?”
“不出門了,就在家陪著你,府城那邊的事兒都處理完了,以後有什麼事讓他們滾過來見我。”穆侯楚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心禾很是滿意,這才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我一回來便聽說花滿樓又出事了,還是我的小媳婦厲害,走到哪兒都能弄出滿城風雨的動靜來。”穆侯楚唇角的笑意染著幾分驕傲和寵溺。
“哼!那是!”心禾哼哼道。
穆侯楚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直接抱著人往床上去,心禾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要做什麼,連忙推他道:“一會兒小北要放學了······唔。”
“他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