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了,不“請”夫人回府,主子得弄死他,“請”夫人回府,夫人得弄死他。
自從有了夫人,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日子是一日比一日艱難了。
穆侯楚眸光陰沉了幾分,沒有再猶豫分毫,直接扣住她的手將她橫抱起來,大步往外走,聲音清冷如霜:“備馬,回府。”
凌風連忙應下:“是。”隨即飛快的跑下樓去牽馬。
季心禾氣的半死,拼命的掙扎:“穆侯楚你個混蛋!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混蛋!”
穆侯楚抱著她,任由她鬧,闊步走出房門,冷聲道:“你只管鬧,最好鬧到滿京城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你!”
一出房門,這外面便到處是人,季心禾嚇的連忙縮到他懷裡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還打算在京城安安穩穩的做生意,這生意還未開張就被穆侯楚給帶壞了名聲,以後還怎麼混?
懷中的人兒終於安分了些許,穆侯楚面色卻沒有緩和半分,只抱著她快步走出瑞福樓。
這瑞福樓就是權貴聚集地,大多是認得這位權傾朝野的人物的。
先前的動靜,本來就驚動了不少人,此時驟然看到從未親近女色還無心無情的穆相竟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女人出來,這一向安靜雅緻的瑞福樓都瞬間炸了鍋。
“這,這,這是穆,穆相?!”這人都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是啊!就是穆相!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他懷裡抱著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都看不清臉,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他這樣的人,竟也會對一個女人這般上心?還親自抱著出來!”一個名媛千金都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陳易凝臉色慘白的看著穆侯楚抱著季心禾闊步走出瑞福樓,身形一晃,險些沒栽倒在地,這就是,就是那個女人?
他從來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即便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從小守著他,他向來最多也只有三兩句話應付她,她也不在乎,因為旁人怕是連他三兩句話的應付都得不到,京中那些名媛千金明裡暗裡的嫉恨她,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嗎?
可她從未想過,他會這樣抱著一個女人,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最討厭別人親近,尤其討厭女人親近,為了這個女人,他打破了自己所有的規矩,陳易凝從前一直覺得,她便是這世上最瞭解他的人,可此時此刻,她卻發現,她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他,就像現在,這樣的情景,她從前是半分都不敢想的。
“小姐·····”瑞雪連忙來扶她:“小姐你還好吧?”
陳易凝眸中滿是嫉恨,死死的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那被穆侯楚抱在懷裡的女人身上,她到底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那個女人,是要嫁給他的那個女人對不對?她來京城了,我做了這麼多,失去了這麼多,憑什麼她輕易的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小姐,她不過一介村姑,穆相興許一時興起,誰知哪日就忘了,小姐才是陪著穆相這麼多年走過來的人,穆相遲早有一日會想明白的。”瑞雪只好勸道。
陳易凝袖中的手狠狠掐起:“都是她!我今日失去一切是因為她,我今日承受的所有恥辱也是她!我絕不會放過她!”
瑞雪也氣惱的道:“只是不知她到底是誰,小姐如今怕是無從下手。”
陳易凝白著臉,憤憤然的咬著牙,道:“來日方長,還怕她不出來嗎?”
——
穆侯楚抱著季心禾走出瑞福樓,無視他引發的所有喧囂,腳尖輕點便跳上了凌風準備好的馬兒上,將她放在自己身前橫坐著,一手扣著她的纖腰,一手策著韁繩,一夾馬腹,馬兒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奔而出。
季心禾想掙卻掙不開,只能將臉埋在他胸前,生怕被人看到,今日若是讓人看到了跟他的牽扯,日後在這京城怕是數不清的麻煩。
穆侯楚氣勢陰沉,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緊緊扣著她腰身的臂彎,隱隱能看出他的火氣。
凌風等人策馬緊隨而上。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丞相府,高高掛起的金子牌匾很是亮眼,闊氣恢弘的府邸也很是氣派,只是季心禾並沒有絲毫的心情來欣賞這座府邸。
穆侯楚抱著她輕鬆一躍便下了馬,大步往府內進去。
府內的奴才們一見他氣勢陰沉的回來,便一個個嚇的頭都不敢抬:“大人回來了。”
季心禾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掙扎的更厲害了:“穆侯楚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