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掌櫃還曉得圓滑的給她幾分臉面,這丫頭竟然直接一句“沒興趣”打發她!
“一個連自己的奴才都管不住的人,我也不敢跟她做生意,王夫人下次還是把這種‘好事兒’留給別人吧。”季心禾說著,睨了一眼方才還衝著她叫囂的王家奴才。
不單單管不住自己的奴才,還管不住自己的邪念,敢偷她的葡萄酒釀造辦法,如今還想讓她救他們?
做夢!
那奴才聞言便嚇的瑟瑟發抖,連忙低頭不敢說話。
氣的王夫人只想一巴掌招呼上去。
季心禾隨手拿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方才扯過馬鞭的手,這手到底嬌嫩,鞭子輕輕一勒便是一道紅痕。
“吳掌櫃,我便先進去了,您忙完了自己的事兒,再進來跟我談生意吧。”季心禾說著,便打算往裡走。
吳掌櫃樂呵呵的迎著季心禾往歸林居走:“季姑娘裡面兒請。”
也將王夫人給甩在了後面不管。
王夫人氣的臉都青了,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屈辱,恨的牙癢癢。
“這小賤人!她爹孃害我們王家到如此境地,她竟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王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卻突然顫著身子說不出話來了。
王夫人剜了那老嬤嬤一眼:“你眼睛黏她身上了?沒出息的東西,嚇成這樣?”
那老嬤嬤臉色卻漸漸慘白了起來,哆嗦著道:“夫人,方才那丫頭手中的帕子,老奴瞧著有些眼熟·······”
王夫人面色一變,方才她顧著生氣,都沒注意:“怎麼眼熟?”
“像極了十六年前······”
那老嬤嬤話還未說完,王夫人心裡便是猛然“咯噔”一下,方才還青紫交加的臉色,瞬間全白了,滿滿的警惕:“你說什麼?”
——
京城。
“反賊公孫義已除,連同他背後的那一整條以三皇子為首的利益鏈也連根拔起,這些舊部餘黨清掃乾淨,朕心才安穩了。”皇帝冷耀道。
穆侯楚眸光微涼,神色卻沒有起伏:“還有內賊未清,如何安穩?皇上難道以為以公孫義的能耐,他自己能夠拿到佈防圖?”
皇帝面色也緊跟著微微一沉:“知曉京城佈防圖的人不過二三,你我之外,便是禁軍統領還有陳閣老······”
第185章 因為他說謊
說到這裡,皇帝的臉色又難看了許多:“這都是朕極其信任的人,怎會選擇公孫義而背叛朕?”
當初眾皇子奪嫡之爭何其慘烈,如今的皇帝,六皇子擁護者甚少,除了穆侯楚,朝中唯一有勢力的朝臣便也只有陳閣老,可以說他們的利益都是緊密相連,一條船上的人,何必如此?
至於這位禁軍統領封嚴,也是忠肝義膽之輩,斷然沒有理由背叛。
這樣重要的東西,怎可能輕易讓不信任的人拿到?
“此事不可草率,否則,不知哪日,便會冒出第二個公孫義。”穆侯楚冷聲道。
公孫義雖死了,可暗藏著的危險卻還未解除,若是輕率,誰能擔保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麼?
“查!必須徹查!”皇帝厲喝一聲:“朕走到今日,這江山便是非要坐穩不可!”
——
季心禾和吳掌櫃將這葡萄酒的生意談好,便已經大下午的了,出門便瞧見季東已經帶著小北在外面等著了。
“大哥,小北,你們怎麼來了?”
季東笑了笑:“剛剛關了鋪子,這會兒正好接你一起回家。”
季東其實也是不怎麼放心季心禾一個人,生怕她一時想不開,自己都察覺不到。
季心禾哪裡看不出季東的心思,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嗯,那回去吧。”
“生意談的怎麼樣?”
季心禾一上牛車,季東便問道。
“挺好的,合作這麼多次了,也沒什麼大問題,主要還是談了些宮裡供應葡萄酒的事兒,咱這生意得長期做下去,還是得盡心。”
“放心,大哥給你把著關,這葡萄酒的生意肯定盡心。”季東趕著牛車慢悠悠的走著,牛車本來就走的不快,在這擠擠攘攘的鬧市之中走的便更慢了。
“嗯。”季心禾將小北抱在懷裡:“小北今日在學堂可有認真讀書?先生都教了些什麼?”
小北高興的道:“先生今日教我們千字文,還誇我學的快,其實我是之前跟著穆楚哥哥學過,現在才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