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寶貝一般,雲傅氏邊嗔怪,“談生意也要顧及身體,眼下都什麼時辰了……”
雲玉昭到大踏步來到一側的錦緞貴妃榻上坐了下來,接過清音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大聲說道:“娘,我們今天談攏了一筆生意。”得意溢於言表,那氣魄甚至蓋過了雲建業。
雲傅氏又喜又愁:“咱家生意已經那麼大了,你一個女兒家的,別太操心……”
不等雲傅氏說完,雲建業哈哈大笑說道:“說什麼女兒家,要說這商道,京城內可謂無人能及我們家玉昭。今日連魏通父子都尋上門來,要和我們聯合。”
“不可!”雲娉婷厲聲道。她正巧從樓梯下來,聽到他們的話正和自己所想無異,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雲建業雲傅氏雲玉昭齊齊轉過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雲娉婷。
她一向不會過問商號的事,最近卻頻繁介入,眾人都覺察出有些反常。
見雲娉婷下樓,雲傅氏迎了上來怕雲娉婷惹雲建業和雲玉昭不快,雲傅氏迎了過去,薄責道:“小孩子家懂什麼,別打擾你爹和大姐。”
一面說,一面朝雲娉婷使眼色。
“娘,我是真的有話要說,您放心。”語畢,走向雲建業和雲玉昭,一臉的沉靜。
雲建業倒也不生氣,只是好奇一向軟弱的小女兒似乎變了一個人,雲玉昭更是一臉深意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從那天深談提及置鄭爽於死地她就發覺了雲娉婷的不一般。
“你到時說說為何不可?魏家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若我們強強聯合……”
“不行。”雲娉婷打斷了雲建業的話,見父親有所不悅,忙放輕了語氣撫安撫道,“魏家現狀看似風光無疑,實則自魏家長子死後生意早已一落千丈,現一直靠著百年基業的一醉閣在支撐。”
這一席話聽的雲建業和雲玉昭一愣一愣,魏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娉婷平日裡明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會知曉這些,而且這些他們甚至都不清楚。
見父親和姐姐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雲娉婷也不想多解釋,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上次大姐在一醉閣中毒定是魏廷宏無疑,說完看了眼雲玉昭,“大姐當時不追究是因為我看到的包廂外的賊人並不是魏廷宏,兼之想要下一醉閣以便今後的酒樓客棧開業。”
“就算是魏廷宏又如何?兩家聯合了,互利共贏,魏家沒理由再暗中使詐,再說了,上次我教訓了魏廷宏一頓,相信魏家也沒有膽量再暗算我。”雲玉昭為以為然。
雲家大小事務一般都是雲玉昭做主,連父親都不曾有異議,此刻不諳世事的妹妹卻出來攔自己一道,她當然不依,語氣極是不善,甚至帶些許鄙夷。
莫問在雲娉婷身後摸帕子擦汗抹淚,又驚又喜。
難得小姐肯出頭,而且說的太有見地了。
“當初下藥之事,必定有合謀。能和魏廷宏合謀害人且魏廷宏寧願賠一座酒樓也不願供出的人,必定來頭不小。我們現在和魏廷宏合作,無疑是羊入虎口,他們的目標仍是大姐,其次是雲家。”雲娉婷並不惱,那一世她看到的、經歷過的苦和痛是眼下的千倍萬倍。
無論如何,一步都不能錯!
“因噎廢食,杯弓蛇影,照你這個想法,生意都不用做了。”雲玉昭不同意,跟魏氏合作後,說不定一個月就能多賺近萬兩銀子,哪能憑雲娉婷幾句臆測,便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兩人各執己見,互不相讓。
雲傅氏疼小女兒,可大女兒在商場打拼好幾年,所見所聞比雲娉婷要多得多,聽來也有她的道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勸解。
雲建業看了看雲娉婷,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她資歷尚淺……
“罷了!”雲娉婷輕輕拍了下桌子,眾人以為她要妥協,正欲開口,卻聽她說道:“不和魏家合作,我一樣能給我們雲家賺來與魏家合作可能帶來的銀子,”說罷看了看雲玉昭,“大姐,一個月,僅靠客棧和酒樓,我能讓贏利比預定的多出一萬兩。”
這一席話震的雲氏夫婦和雲玉昭大驚,連莫問都懷疑她的二小姐莫不是瘋了,這樣一想天開的話她居然能脫口而出,一定是瘋了。
雲建業只當是她在說笑,為了安撫她忙起身說道:“就給你一個月,若是真能如你所說淨賺一萬兩,那我們雲家定不會和魏家合作。”
今日只是和魏家談了談,並未正式簽約按印,也不急於這一個月,通知魏家,需要再斟酌一番,一個月後再議便可。
“不自量力!”雲玉昭一甩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