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所以裝在一個圓形的白瓷壇中,且發覺這白瓷壇有些眼熟。
白玉膏!不由得想起一個人——簡秀,他不是正好有養顏祛疤的神藥麼?看來明天得走一趟,替倪若楓求一瓶。
今日宴會舉辦的極其熱鬧,練子超雖文采不好,可酒量好,和仕子們喝的不亦樂乎。最後竟一個人伏在桌面嚶嚶哭了起來。
“練子超,你怎麼了?”雲娉婷不解,忙走近問,她從未見他落淚。
“娉婷,你一定要過的很好很好。”練子超擦去眼淚,認真的看著雲娉婷,這一刻他決定要放手了。前一陣子家中瑣事繁多,母親又重病一場,痊癒後只希望他早日成家立業,然雲娉婷根本沒有嫁給他的意思,為了盡孝,他等不及了,故他決定放棄。
雲娉婷自然不知,心裡卻也傷感起來。
練子超是個好小夥子,對她一直千依百順,然而終究是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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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幾日,雲娉婷差人去了簡家醫館,看是否開門營業。果然,簡秀初二就回京了,雲娉婷聽完家奴稟報,忙換了身衣裙往醫館走去。
她需為倪若楓求一罐白玉膏,這是唯一能幫她恢復容顏的方法。
“喲,雲二小姐大駕光臨!真是稀客——”簡秀從案後走了出來,姿態風流,一雙鳳眼更是秋水無邊,似乎充滿了懷疑,“請———”
雲娉婷入座後掏出了一張銀票。
“我此次前來,是來買白玉膏的。”雲娉婷開門見山。
簡秀收起了笑容,手中的小葉紫檀串珠摩挲的“咕咕”作響,不發一言。
他疑惑了。起身去櫃子裡取出了一瓶白玉膏來,伸手遞了過去。
“來,我特地為你配製的,至於銀兩嘛,自然是不需要,我們的情誼需要銀兩還衡量麼?”
雲娉婷覺得他說話太過輕佻,且這藥似乎太容易到手了,遲疑的伸出右手準備接過,豈知簡秀一把將雲娉婷拉入懷裡,使她動彈不得,竟然伸出手來撫摸著雲娉婷的後腰,惹得雲娉婷一陣反感。
“啪!”雲娉婷奮力掙扎出來,甩了簡秀一耳光,“登徒子!下流!”語畢,拿過他手中的白玉膏頭也不回憤怒的離開了。
簡秀大驚,一切出乎意料。
為何他有意和她調…情,雲娉婷卻不肯就範甚至毫無反應?難道是白玉膏的配方出了問題?不應該啊,簡秀細細的思量著白玉膏的配方,他明明是加了足量的催…情…藥的,只要用一次,便會動情,一瓶用完的話更會思春,渴望男人,雖不似直接中了□□物反應那麼強烈,卻無法拒絕男人的親密接觸。
可雲娉婷哪像中了□□的樣子,分明是女屠夫的樣子!眼神若是能殺人,自己早就四分五裂了。
看著雲娉婷消失在門外,簡秀眉頭皺成一團,眼裡寒氣逼人,一雙修長的手指輕釦著桌面,神情嚴峻。
雲娉婷拿著白玉膏急匆匆的找到了高楚陽,因她不想也不便和倪家人接觸,故請他將白玉膏送給倪若楓。
“二小姐為何不親自去?”高楚陽不解,二小姐不是第一次幫倪家了,可每次都不願親自出面。
“倪夫人對我誤會頗深,且和我大姐有過爭執,我擔心見面還會產生不快,”雲娉婷幽幽道,“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倪公子夾在中間為難。”
高楚陽苦笑,倪潤之啊倪潤之,你何德何能能遇到這麼鍾情與你的女子。便沒多問,接過了白玉膏準備離開。
“等等,”雲娉婷忙攔住高楚陽,“還有一事,務必請轉告倪公子。”雲娉婷嚴肅的看向高楚陽,緩緩說道:“高公子,我對你一直是坦誠相待,從路州到京城之後,凡事基本都是與你商量,也是因為高公子的幫忙,我們雲氏酒樓才能如此順利的維持,只是還有一事相求,”雲娉婷轉過身來,直直的看著高楚陽,“還請麻煩轉告倪公子,恩科之前,絕對不能見到我大姐雲玉昭。”
這個叮囑有些奇怪,為何不能相見?雲娉婷認真的看著高楚陽,不錯,在她的心裡對高楚陽是極其信任的。
高楚陽點了點頭,心中感慨萬分。雲二小姐不嫌棄自己出生微寒,將自己帶進京城。初始時自己對雲二小姐是有愛慕之情的,可自從發覺每次二小姐對倪潤之明惡暗護的心思後,已經收起了那份心思。感動於二小姐對自己的看中和坦然,對二小姐的知遇之恩早已轉換為知己之情,心中竟默默的想撮合倪潤之和二小姐這段良緣。
高楚陽嘆了口氣,雲娉婷應該是喜歡倪潤之的。
別過雲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