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傅氏極為欣賞倪潤之,雲建業回家,在府門外遇見倪潤之。倪潤之見雲建業,只當是哪位長者,極為尊重的作揖施禮,翩然離開。
雲建業與雲傅氏居然想到一處了。只覺其物俊雅,頗有好感。離別之後,進府聽雲傅氏講起,更加欣賞倪潤之的明辯是非和孝而不愚直而不剛的胸襟氣度。不禁對此人好奇起來。
這事總算圓滿解決。
雲建業使人打探倪潤之的訊息,打聽到之前倪潤之的種種,更加看重,居然起了擇其為婿的心思。
此刻大女兒與倪家交惡,二女兒若是不喜歡練子超,這人是極佳的女婿人選。
“夫人,依我之見,這倪潤之品行優良,且是路州鄉試第一,人品自然不必說,我派人打聽到他的種種,且他曾在我們雲氏酒樓幫過忙,與娉婷早已相識。”雲建業轉身道,“若是能娶娉婷,那定是一段佳緣。”
雲傅氏點了點頭,雲建業所說也正是她所想。
“明日我去打探一下娉婷的口風。”
還有兩日,便是除夕。
雲娉婷將酒樓暫交高楚陽打理,今日相邀她一起去金鑲玉置辦年貨,便早早的趕了去。
“娘,我們要買哪些東西?”雲娉婷挽起雲傅氏的手,笑意盈盈的問道。
雲傅氏並沒多說,反而轉身拉過雲娉婷,“前幾日府內來了一位公子,名倪潤之。”
雲娉婷大驚,手中帕子落地,直愣愣的看著母親。
“你父親和我都覺得此人不凡……”雲傅氏見雲娉婷發愣,直說出自己的想法,“你父親已仔細打聽過倪公子的為人了。”
見母親異常堅定,只是父親母親如何得知倪潤之的。
雲傅氏見雲娉婷滿腹狐疑,只得將倪夫人的事情前後講述了一番。雲娉婷聽完,如晴天霹靂,怎如此巧合?
“大姐可曾見過倪潤之?”雲娉婷急急問道,眼中淨是擔憂。
“玉昭?那日她不在。”
雲娉婷緩緩坐下,幸虧大姐不在。心頭思緒萬千,不知如何面對,只是方知背後種種,大姐不可無故見到倪潤之的畫像,慌忙拒絕了雲傅氏的提議。
“我暫時不想成親,這酒樓生意蒸蒸日上,我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她說的倒也在理,若真和倪潤之訂了親,大姐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難道還如那世那樣家破人亡嗎?
根據母親所述,雲娉婷卻發覺了一絲不妥,忙找到當日隨雲玉昭一起去倪宅的雲澤,雲澤卻閃爍其詞,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且是他動手打的倪夫人倪若楓,這簡直不可饒恕。一氣之下扣了雲澤半月的工錢。
只是雲澤一向機靈,從未像今天這樣慌張,和平日裡的他截然不同,雲娉婷卻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
匆匆趕回家中,責問謹言莫問是誰將畫拿了出去。
莫問心虛,又極其愧疚。
悔恨中如實交待自己拿了畫像給雲玉昭看一事,磕頭認錯,然雲娉婷怒不可遏。
“小姐……”莫問哭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謹言也跪下求情,雲娉婷卻聽不進去。
片刻之後,隻身進房問雲傅氏房間。
“莫問,這是你的賣身契,現在我發還給你,你離開我們雲家吧!”語畢將賣身契擲於伏地泣不成聲的莫問跟前,轉身離去。
莫問被小廝趕出了雲家大門。
今日除夕,莫問卻流落在外,心中萬分悔恨已是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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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這個年過的也是極其壓抑。
雲玉昭每日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雲娉婷趕走了莫問,有些後悔。可是她居然敢翻自己的東西,那定是不能原諒的。
莫問街上呆了一夜天,遲遲不敢回家,明天大年初一,如何和父母開□□代這一切。
“這位是?”身後突然想起一陣關懷聲,有些耳熟。
莫問凍得瑟瑟發抖,雙唇烏紫,遲遲轉過身來,居然是魏廷宏!忙一個激靈逃到了一側的木門後,臉上滿是淚水。
“別怕……”魏廷宏伸出手來,“是莫問姑娘吧?”
莫問點了點頭,輕聲答了聲“是”。
魏廷宏不由分說拉過莫問的手來,往一邊的客棧走去。
“莫問姑娘,我找你找了好久……”魏廷宏邊走邊說,莫問似著了魔一般跟著他,竟然不反抗。
客棧是魏家的客棧,魏廷宏要了間客房,又差人將府中的婢女喚了過來,伺候莫問梳洗。莫問呆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