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散盡家財也要揪出幕後兇手!”雲玉昭更是氣的抓狂:“爹,我要去一趟路州,徹查鄭夫人被殺真相。”
“大姐,我同你一起去。”雲娉婷輕聲說道,根本不顧身上的傷。
“你好生在家養著,哪裡都不要去!”
高楚陽聞訊趕來,被倪潤之和雲娉婷彼此間的情意深深感動了,決定為雲娉婷做些什麼。
當務之急是替倪潤之翻案。
第二日一早,高楚陽裝作菜農往魏家送菜,趁機尋找魏廷宏嫁禍的證據。莫問悄悄在裡面做好接應,成功將高楚陽帶進了魏廷宏的書房,只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並沒有查到魏廷宏殺害鄭夫人的證據,卻查到了邵長海和他勾搭來往,為非作歹的舒心。邵長海的親筆信非常多,其中有一封信裡讓他給雲玉昭下五石散和十香散,方便他姦汙雲玉昭以後納雲玉昭為妾霸佔雲家家財。
高楚陽頓時明白,這邵魏兩家從頭至尾都在設計雲家。
且魏廷宏為人奸詐,他擔心有朝一日被邵長海利用完後踢開,將這些信收藏在暗格裡,且上了鎖。他自以為萬無一失,可高楚陽以前常在市井中混,偏偏會開鎖。
高楚陽收起這些信,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書房,往魏家大門走去。只是剛走不遠,被一人攔下。
“你一個送菜的怎能進主人的院子?”
高楚陽一聽,撒腿就跑,魏家家奴們奮力追趕,高楚陽情急之下將信塞進了魏家的花叢中,然後抱著木匣跳進了荷花池。
魏廷宏匆忙趕了回來,他自是認識高楚陽,命人將他撈了上來。又命人打撈木匣,然而木匣空空如也。
“信呢?”魏廷宏惡狠狠的問。
“我不知道,我以為是寶物才偷走的,還未來得及看,就被水泡爛了。”高楚陽無辜的說道,心裡一萬個緊張。
魏廷宏當然不信,怕他離開後告知邵長海自己留下那些信,有了殺人滅口之心,可若是殺了他,信就拿不回來,就失去了抓住邵長海的把柄,一番思量,下了狠心。
“快說信到底藏在哪裡了?”魏廷宏拿過一側的鐵錘,“否則你的一條腿就殘了。”
高楚陽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此時根本無所畏懼,“我真的沒拿,肯定在池水裡泡爛了。”
話音剛落,鐵錘雨點般落在了高楚陽的腿上,高楚陽高聲慘叫了起來。
“娘,兒子不孝,先走一步了,你跟菊花說,不要踢我守節,讓她改嫁吧!啊——”慘叫劃破長空。
莫問躲在房內瑟瑟發抖,此時要趕緊離開搬救兵,否則高楚陽必死無疑。趁亂,莫問小心翼翼逃了出去,雲娉婷得莫問報訊,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找練子超。他是官家子弟,又武功高強,即便闖進魏家被發現,也能全身而退,忙差莫問將練子超請來。
雲娉婷出事時,練子超恰逢去北城公務,聽得莫問通傳,急的足下生風,立刻來了雲家。看到雲娉婷渾身是傷,練子超恨不得撕了魏廷宏。
“小姐,高公子提到了菊花,那些信件定在院子東南角的菊花中。”
“練子超,你偷偷潛進魏家,先找到高楚陽,再去尋菊花……”雲娉婷吩咐道,心中有些忐忑。
練子超關鍵的時候還是比較聰明,夜深時進入了魏家,先去菊花從中尋到了那些信件,又從柴房中將昏迷的高楚陽救了出來。
差人請了大夫早已等在雲家,雲娉婷焦急的在房內來回踱步,莫問為了打探訊息,偷偷回了魏家。
“娉婷!”練子超扛著高楚陽進了門,“快!”將高楚陽領進了後院的客房。
“二小姐,高公子的這條腿已經斷了……”大夫仔細檢查,沉重的說。他是京內有名的名醫,和雲家交好,是雲建業差人將他請進府中的。
“這裡交給大夫,娉婷,我們去凌宵閣。”雲玉昭說道。
雲娉婷將練子超帶回來的信全部看了一遍,神色凝重。
“妹妹,如何?”
“這些信不足以致邵長海死地,”雲玉昭大失所望,練子超更是氣的一拳捶向窗稜。
“但是,倒可以解決眼前的危機。”
心中主意已定,晚上照顧了高楚陽一夜,看著他傷成了那個樣子,心中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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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長海,這些信,你都認識吧?”雲氏酒樓,雲娉婷將信緩緩推到對面的邵長海面前,目光如炬。邵長海怎麼也沒想到,雲家的小女兒比大女兒還要厲害,若不是練子超在門外守著,早就把她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