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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不可能!”雲玉昭甩開雲傅氏拉著自己的那隻袖子,“你問問莫問罷!她再清楚不過。”語畢噔噔噔跑下樓。

雲傅氏懵了,莫非莫問知道?那為何雲娉婷不告知自己,難道姐妹倆都知道對方喜歡那幅畫裡的人。

莫問正在雲娉婷房內的外間和謹言聊天,方才凌霄閣打人的聲響將她倆嚇得不輕,也不敢出門,經過一致討論,得出了一個結論——大小姐瘋了。

聽得腳步聲,以為是二小姐回來了,忙起身相迎。

“夫人……”莫問喃喃道,夫人很少來小姐房間,更何況此時小姐不在家。

“謹言,你去街上鋪子幫我買一盒針線回來。”

退走謹言,雲傅氏坐到了原先她倆做的椅子上,和顏悅色道:“莫問,大小姐最近是不是太反常了?”

夫人居然來問她關於大小姐的事……驚訝之餘,謹記雲娉婷教誨,“許是藥行太累了,大小姐疲憊,才會如此。”

雲玉昭點了點頭,“我聽大小姐說,你給她看過一副畫像?”

畫像?莫問傻眼了。

怎又提起那副畫像。心中不寒而慄,二小姐若是知道自己私下將畫像拿出去予旁人看,且連夫人都知道了,豈不是要將自己趕出雲家,想到這裡,忙將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繼而又如小雞啄米猛點頭。

“到底如何!還不快些說?難不成你要看大小姐打死清音翠色?!”雲玉昭惱了,呵斥道,“現在大小姐茶飯不思,脾氣暴躁,都是因為那幅畫,你還在這裡裝傻充愣,你,你!唉!”

“夫人,那幅畫不是……不是二小姐的。”莫問抖了抖,還是不肯說出實情。

“那你快將前後說與我聽!”

“夫人,”莫問撲通一聲跪下,“那副畫像,是一日我和小姐路過東埠鎮,當時小姐受了傷,我便問那位大夫求來,以便以後小姐與他重逢,我們可以謝謝那位大夫的救命之恩……”這個理由,莫問自己都不太信,因為說話,臉憋得通紅。

“嗵”,門被雲玉昭一腳踢開,“那畫呢?”雲玉昭眼裡一片閃亮,似要滴出水來。

“畫像,畫像……”莫問指了指房內,“被我放火盆裡燒了……”

“燒了?”雲玉昭邊說邊衝進雲娉婷的房內,果然,火盆內能看到殘留的一點紙,她失神的跌坐下來,“這……”

“昨晚寒冷,我拍小姐冷,就找了些紙在外面……”

未等莫問說完,雲玉昭如獅子紅了眼,衝到莫問身邊,幸虧雲傅氏及時一把推開了莫問,莫問躲過了一巴掌,嚇得莫問汗如雨滴,瑟瑟發抖。

“還不下去。”雲傅氏斥道,莫問忙一溜煙跑了。

大小姐真的是瘋了,方才被雲傅氏一拉,手腕生疼。

“娘,我先離開。”雲玉昭不管雲傅氏的勸說,起身推門而出,她要去東埠鎮,尋大夫!

******

倪宅一片祥和。

倪潤之帶了幾塊碎布回來,倪若楓的長裙有幾處磨破了,倪潤之在“步可尋”找了幾塊相近的,好回來幫她縫補。

他便是送雲傅氏的男子。

且說這“布可尋”的東家,實際就是倪宅的真主人,且布可尋是上個月新開的商號,因為船商全國各地的跑,便尋思著賣些洋貨,賣些布料,有得知倪潤之乃路州第一人,便請了他做賬房先生。

呵,無巧不成書,倒遇見了雲傅氏,見雲傅氏第一眼便知道那肯定是雲娉婷的親人。

倪夫人見兒子又只帶了碎布回來,頓時心生不滿。她在此處住了許久,和周圍的人也熟悉了些,自然得知那布行有些好貨,曾旁敲側擊過讓兒子順帶一點回來,可倪潤之每次帶回來的不是碎布頭就是過了時的土布,那土布別說做衣服,做抹布都嫌刮手。

可倪潤之怎會動這個心思,他清如白雪,人品端正。倪夫人的話,只當是過耳的微風。倪若楓喜滋滋的接過碎布,去縫補了。

雲玉昭已經兩日沒有回家。

雲傅氏憂心忡忡,幾次想要問雲娉婷,可看到雲建業一臉怒色,又不敢明問。雲玉昭走的這幾日偏是雲建業在家的日子。

她定是去了東埠鎮,尋那大夫去了。

酒樓繁忙,藥行也忙。自出了幾次差錯後,幾乎都是雲建業一人在打理,甚是疲憊。他原先的那些幫手都辭退了,本來雲澤還能幫上忙,此刻又被派去了路州,且他現在都是幫酒樓做事了。突然有種人老心累的感覺,難不成真的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