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膜震破了。
“啊——!鬼啊!”
三夫人見到初畫的那張臉,頓時嚇得暈了過去。世臨與千疊紛紛扶額,這奇葩啊,一般都是心靈相通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這意思。活生生的例子啊,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罷了。這也不稀奇了,在他們接觸了初畫之後,真的神馬都是浮雲了,連不神的馬都變成浮雲了。
“石林小哥,怎麼連你也幫著千疊這貨玩沉默是金?”初畫的聲音將世臨從回想里拉回了現實。
沉默麼……看來這時候再沉默可是要被人參公雞了,所以世臨很適時地開了口:“實然呢,三夫人此人高深莫測,無人能了她的心思,她的話,半真半假吧……”
初畫一臉頹廢,尼瑪就牆頭草吧就!想起她悲劇的下場,她落寞了,憑什麼扮鬼的時候沒嚇到她,反而卸了之後才被嚇到?那廝肯定是故意的,肯定的!
初畫斜著眼瞪了世臨一下,那眼神,簡直就像餓了三天沒吃飯的人突然見到一個饅頭然後被別人踩扁了的趕腳,又類似一個憋了幾個時辰沒去茅廁的人在去茅房的途中摔了一腳的趕腳,其實簡單地來說,就是眼抽了。
後來這件事又是以一場鬧劇結束的,三夫人被婢女們送去房裡休息去了。初畫以半夜去茅廁誰知被人潑了一身水的藉口順利逃脫了金老爺彷彿看到白痴似的眼神。不過千疊和世臨就悲催了,他倆竟然被順理成章地被認為是偷看女子上茅廁的色鬼……
好好的美男子的名聲,就這樣被一個姓初名畫的人毀了,悲劇,大大的悲劇。
千疊在心中默默腹誹,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有仇不報非君子,懂不懂?!不過還有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於是……呃,好吧,就看時機再決定吧。
本來這場戲演失敗了,也沒神馬好糾結的了,破不了案就不破唄,大不了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了我才動。只不過,在他們回來的路上,眼尖的初畫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改變了現今所有的局面。
“誰?!”初畫喝了一聲,實際上她自己怕得發抖,大半夜的一個身影飄來飄去,誰能不懷疑這是飄飄一族?
千疊與世臨像看到瘋子般那樣看著初畫,異心同想道:這貨又要捅什麼簍子出來了。
拜託,初畫白了他們一眼,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看見那抹身影的。在她喝了一聲之後,那抹身影晃到大樹後就沒了蹤跡。後來她才告訴自己,尼瑪這個世界是木有鬼的!自己嚇自己的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貨如果是個人,那想必這個人就是前幾日常常跟蹤她的那貨吧?三夫人方才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走了另一條路回房,而且看她的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所以這個人,一定不是初畫原來猜測的三夫人。
初畫想了想,剛才三夫人的樣子,是真的叫做了虧心事,半夜不是鬼敲門都驚吧?這一想,三夫人一定是個正常人,搞不好比自己還正常。不過三夫人為何要嚇唬他們呢?她又是在幫誰?
“誰在哪兒?”她又喝了一聲,已經淡定了許多。
千疊順著初畫的視線望過去,空無一人。“怎麼了?”看她認真的表情,應該不是故意嚇他們的吧?
大紅花甩了一個眼神給小叫花,世臨立刻開口道:“畫兒姑娘不怕,小生保護你。”千疊倒地,尼瑪這眼神是叫你繞到樹後把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貨抓出來,不是讓乃勾搭妹紙的啊擦!
初畫眼角抽搐了好幾秒,衝他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接著她停頓了好幾秒,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道:“你出來吧,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跟蹤了那麼多天,什麼收穫都沒,很失望吧?”臥槽,初畫真是佩服自己,這果然是看話本子看得多的好處啊,臺詞順得和個溜似的。
幾秒後,沒動靜。又過了十幾秒,你丫還是沒動靜。初畫咬牙切齒,泥煤的吊人胃口啊,還是壓根就是自己眼花……
果然人在這個時刻最喜歡動搖自己剛才親眼所見到的東西了。
千疊和世臨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初畫雙手叉腰一臉正經。這個場景,被氣場嚇醒的鳥迷茫地看著演到一半的戲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要睡了唉。
貓頭鷹在一旁非常幸災樂禍,你丫的叫乃們睡覺?老子不睡覺,戲從開頭能看到結束,咩哈哈哈。
又過了令人難熬的十幾秒,樹後的那個人最終忍不住這僵持的尷尬氣氛,緩步走了出來。
這貨一出來,在場的三個人立即蒙了,你丫的,這是哪個貨啊?腫麼見到他